第394章 行色匆匆
萧无匍匐着跪在地上,对方完全没有喊他起来,他也是真的不敢造次,也不像在那个丫鬟面前敢装。
“其实小民也不能完全的判定,因为我母亲告诉我话时我还小,只是记得皇家的图腾以凤为尊!至于凤凰怎么来分亲王和国主,我娘当时没力气说就咽气了。”
金研听着还很是遗憾的长叹了口气,因为萧无在委婉的告诉她,他知道的有限。
可是真的知道有限吗?那么为何她得来的消息不是这样的。
金研微眯着眼睛,“其实你知道多少也无妨,但只需知道一点,那就是你母亲的任务……”她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而是仔细的观察着萧芜的面色。
“我娘活着时说她一直在找,直到死前才发现是孤坟,人早就香消玉殒了。”
金研听着他说出这个问题,疑惑的道:“你母亲就跟你说这些?”显然在她心里不止这些。
萧无点了点头,“嗯,所以母亲死去的时候也是了无牵挂!”
金研一听这话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茶盏都一个劲儿的晃悠着。
萧无立马有些惧色,“贵人,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金研冷冷一笑,“萧无,前些日子肃王府有人出镜,而且来的就是这云国境内,还和你见了面对吗?”
“我们纯属是生意往来。而且肃王府不知道我也是鸾国人,还信不过的派了两个得力的助手到这里来查看,最后回去如实禀告才敲定了买卖?”
“你胡说。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要自说自话了?”
金研发起怒来有些狰狞,再高贵的妆容也托不住怒意。
萧无吓得跪在地上,“您一定是亲王殿下吧,我是有所耳闻您和肃王府不睦,可生意他们找上门来我也不能不做,我到底只是个生意人。”
萧无好似不知的乞求者,仿佛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发怒,还给她八卦出一些事情。
有人说肃王府的小王爷是金研这亲
王的表弟,按理说他们之间有了姻缘那是锦上添花,甚至这花朵都能开的遍布江山。可是小王爷不知怎么的就不乐意,找出各种理由不回王府,甚至游历天下的走着,让这位连面儿都见不着。
如今萧无说他们之间不睦,这是不是代表着她们之间的事都走出国门了?一时之间想不得心里的疑惑,光顾着生气了。
“萧无,你多大的胆子,敢妄议我们主子?”那丫鬟听着就是变相的侮辱,立马把剑要杀了这个人。
萧无吓得在地上爬着,一边爬一边惊慌的说着,“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虽是小民也让我死的明白啊?”
金研抚了抚额,什么都没问明白似乎自己还受了屈辱,她也就任由婢女吓唬这个人。
毕竟去找人的时候她交代过,活人比死人更有用处。
可她那贴身的婢女可看不出是吓唬人,处处都是好险不险的躲过,吓得萧无真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完了。
如果就这么完了可不是个事儿,他得想想办法呀!如今都藏在了屏风之后,只靠这个来回的躲着。
可就在萧无躲到了屏风之后,外边有人匆匆进来禀告,“王爷,回来述职的萧候爷在酒楼出来的时候又去见了伊小王爷,之后和朝中的司马还有另一个官员出了北城,看去的方向好像是北宁。”
金研每天都要派人出去调查,如今萧无虽然是在暗处听着,但是她料定他不敢四处乱说。遂问道:“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异常?”
“有。”来禀报的人道:“好像跟随的还有萧候爷的夫人,那个因为和亲事件被贬为庶民的郡主。”
金研抚了抚自己的眼角,“嗯,知道了,下去吧!”
萧无大气儿不敢喘的在屏风后面,心说算不算听得了一个秘密?可是左右一想敢当着他的面说也不是什么秘密,应该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果然金研叫他,“出来!”
萧无有些磨磨蹭蹭拿不定主意。
“不出来小心我宰了你?”还是那个厉害的婢女,扯着衣领拽人。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萧无赶紧的往出走。
金研捉摸不定的看着他,最后把人看得发毛才说道:“你和温候爷感情如何?”
萧无不知他算盘里打的什么主意,多思的道:“他是萧家长房的嫡子,我是末枝的庶子,若不是有幸在他的面前,大概都不认识我。”
金研听着秀眉直皱,“这么说来你一无是处!”
“也不是,人活着总要有价值。”萧无看到这人耐心已尽,不想大好的年华噶然而止,也就适可而止的说道:“他夫人赏识我做生意干净利落,所以我这掌柜的也是给人家当的。”
“你总算说了句实话。”金研冷笑了一下,“我现在不管你想给谁卖命,但是我要你知道,你是哪儿的人!”
萧无跪在地上砰砰磕头,“这点您放心,不管何时我都是鸾国凤家人。”
金研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去吧,金子送客!”
被称作金子的婢女始终恶脸相向,就跟看一个不知好歹的人一样,出来的时候还不忘警告萧无,“再敢跟我家主人面前提肃王府,小心我真的杀了你。”
萧无却一改先前,不卑不亢的一笑,“我敬的是你家主子,不是她身边的奴婢!”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点不担心后边如刀一般的眼光。
直到暗出两个人出来,他才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你们两个好样的,要是今日出了手就麻烦了。”
那两个人正是他雇的保镖,可也有着不凡的身份,其中一人就说道:“公子,不告诉小王爷一声吗?”
萧无摇了摇头,“她还是忌惮着这个人,若是我背后告了状,最后撕破脸还是我遭殃。”
那两个人一听也在理,但是不打算不报,毕竟他们不是真的受命于萧无。
而夕阳渐晚的金乌下,一行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没有多少的人马却是走得行色匆匆,而有人比他们更加的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