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我都知道
不自觉的脸上就弥漫上笑容,乔明月小跑着迎了上去,距离祁景云有几步的距离的时候,她微微的行了一个礼,这才与祁景云说了一下那边将士们的情况。
将士们的情况还算不错,唯有有一个病情很重,今夜应该是最难熬的时候,若是熬过去了,也就好了。
听着乔明月的话,祁景云吩咐一个军医今天就在哪里候着,尽量把人的性命给保住。
乔明月对祁景云笑了笑,不知不觉,眼前之人越来越像自己了,从前的祁景云,那是大周的纨绔三皇子,是视人命如草芥之人,如今的祁景云,却愿意为了一个将士就这么的努力。
“将军,你不知道,这小兄弟真厉害,那些药都是她开的,她是我们将士们的救命恩人啊!”他是亲眼见到的,种了所为的痘之后,再接触那些染了天花的将士,极少会被感染了。
而且,那些奄奄一息的将士,在喝了她的药之后居然渐渐地好了起来,这是他从前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他还记得小时候村子里有人出过天花,那可是根本没救了,便是大夫来了也都说只能听天由命!
看着那王虎喋喋不休的说着,祁景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冷声道:“本将知晓!”听得将军突然这么一说,王虎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仔细一想,才想到,将军说的应该是他知道眼前的小兄弟如此厉害。
王虎想了想,伸手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嘿嘿,是俺忘了,将军是最早知道这小兄弟这么厉害的!亏得俺还在将军面前卖弄!”
王虎说完,凑到乔明月身边,又开始询问乔明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身好医术,便是连潇宁这位天下第一神医都不一定能够保证病人不死,她却做到了。
看着王虎把自己想的神乎其神的样子,乔明月颇有些无奈,只得与他解释道:“王虎,你要知道,真的得了天花的话,我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能够救下来!种痘也只是预防,种了痘之后,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感染天花了。”
听着乔明月的解释,王虎还是觉得她很厉害,甚至希望乔明月能够帮助他村子里的大人小孩也种痘,到时候大家伙儿便不用担心会生天花了。
这话倒是与乔明月的想法不谋而合,她顿时露出一个笑容来,凑到王虎身边,贼兮兮的道:“你还真是个机灵鬼!王虎大哥,你村子里的事情,不如到时候你与村子里的百姓说说,如何?”
贸然前往,百姓自然不会相信她的,或许还会觉得她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若是有同村的王虎前去帮忙说话的话,形势便会大为不同!
王虎没有想到乔明月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立刻拍着胸脯子保证一定会说服村子里的人的!乔明月闻言笑笑,只说等他能够说服村里的人之后,她一定去给那些百姓接种痘。
军中的事情已经忙得差不多了,祁景云便说先送乔明月回去,乔明月还惦记着今日入宫与耶律显仪说清楚种痘的事情,便也不敢久留,眼看着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是王太后的寿辰了。
在哪之前如果整个建安城的百姓都能够完成接种的话,她便能够少了一桩心事,便不用担心,庆典期间会因为天花的事情而导致整个建安城大乱了。
幕后之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一定有他的目的,他是想要让天花扰乱整个建安城,还是想要趁着天花肆虐的时候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乔明月心中沉重,坐在马车上也眉头紧锁,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往宫中驶去,她一身男装,倒是与从前极为不同。
到了勤政殿,乔明月和祁景云在外头候着,小太监匆匆进去传信,没一会儿便又小跑着出来了,请两人进去,乔明月看了一眼祁景云,伸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指尖。
她知道祁景云不想她与耶律显仪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即便他知道她与耶律显仪没有任何的私情,可不管是谁,都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妻子和一个对自己妻子有心思的男子相处过多吧!
所以祁景云的那些小心思,她懂,也不怪他,相反,她极为理解祁景云,理解他的一举一动,更理解他很多时候的心情。
所以今日,她主动提出让祁景云陪着自己入宫,为的,便是不愿意他因为这件事情胡思乱想,小太监在前头走着,乔明月悄悄伸手握住了祁景云捶在身侧的手。
她这一举动惹得某人浑身一僵,耳垂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乔明月笑嘻嘻的看着他,不顾他小小的挣扎,将他的手握的紧紧的。
到了外室,小太监转过身的时候发现眼前两人并排而立,这才轻声道:“王上,将军来了!”
里间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小太监这才弓着身子退后几步,转身离开,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了乔明月和祁景云,还有在内室的耶律显仪。
大厅里,燃着烛火,大殿中央还摆放着一尊鼎,鼎之中缓缓升腾着烟雾,将整个大殿熏香。
乔明月与祁景云耐着性子等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停在隔间的门口处,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掀开了明黄色的暗纹帘帐,乔明月才看到帘帐后面的那人。
今日的耶律显仪穿着一身玄色长袍,墨黑的长袍只在领口处用白色的绣线精致的绣着祥云的图案,若是仔细去看,还能够看到祥云之间,一条条黑丝绣成的飞龙盘旋其中,只是黑色绣线与黑色长袍颜色相近,若不细看,并不能够看清楚。
已经有许久不曾见着耶律显仪,乔明月看着眼前之人,俯身行礼,礼数周全恭恭敬敬,耶律显仪抿着唇没有说话,只看向祁景云道:“今日大将军,倒是空闲的很!”
耶律显仪的声音带着几分疏离,乔明月看着,只觉得今日的他与平常似乎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