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不想放你
乔明月被他抱着,一路上都有人请安,她却只想杀了眼前之人,被抱到一间房间里,他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穴道一解开,她太瘦就是一巴掌。
巴掌还没有落下,手腕便被安珩给抓住了,看着那细白的手腕,安珩眼神暗了暗,凑到她身边道:“小猫儿,还真是尖牙利爪!今日你立了功,我不杀你,从前之事,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乔明月听着只觉得好笑,怎么可能一笔勾销,她差点死在南帮的手里,念儿也受了重伤,她可以不在乎她自己如何,但是有人敢伤她弟弟,她绝不善罢甘休!
只是如今这般情况,即便是心中怒气冲天,她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好,那你放了我,顺便把小波给我!你我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乔明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一步,与眼前之人拉开一些距离,安珩倒也不在意,只笑着点点头,“放了那小娃娃可以,至于你……”
“我还不想放你!”一句话,让乔明月顿时有些炸毛。
见她又要动手,安珩忙伸手点住了她的几处穴道,“小丫头,这动不动就动手的习惯实在是不好,等我把那姓徐的收拾了,再来收拾你!”
他说罢转身离开,乔明月却只觉得心中慌乱的厉害,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失去了武功!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样没有武功的感觉,让她极为恐惧。
房间里燃着烛火,她缩在墙角,呆呆的望着远处,外头,门口处有人把守着,她想要出去都不可能!
到底是她太过莽撞了!连成了别人的棋子,入了人家的全套都不知道,居然还傻乎乎的觉得能够救出小波来!
天色渐渐鱼肚白的时候,安珩才回来,他身上染了血污,刺鼻的血腥味冲的乔明月几欲作呕。
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她,安珩皱了皱眉头,上前也不顾她愿不愿意,就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乔明月一惊,一把拔下发上的玉簪来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书中说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若是想强迫我,我不会苟活!”这一幕,像极了她看的那些话本子里那些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做的事情。
而她说的这些话,自然也是从书中学来的。
安珩一愣,看着身下的女子半晌没有动作,他不是什么好人,身边的女人也多,基本上见到了喜欢的就带回来,他是安南山庄的庄主,那些女人巴不得上他的床。
他之前也想过要杀了眼前的小丫头,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实在是有趣,还是她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又或者是,因为她的缘故,他顺理成章的除掉了徐长老,总之,他改变了注意。
只是看着如今她这般样子,安珩居然鬼使神差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笑的看着她,“书中所说?这一路上你一直说书中如何如何,书中所说怎样怎样,好像你的话,都是从书中学的一般。”
“我不记得从前了……”她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落寞,安珩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手中的玉簪拿过去。
“难怪……”难怪她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难怪她一点男女之事都不懂,难怪她刚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所以……你看的到底是什么书?”他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能够有这样的对话的书,到底是些什么书啊!
乔明月闻言仔细想了想,然后歪着脑袋回答道:“好像是……《霸道王爷爱上我》也有可能是《女王的逆袭之路》她说的一脸认真,安珩却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噎着自己。”
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他皱了皱眉头,伸手将她衣衫解开,乔明月狠狠地挣扎着,心里一着急,便觉得喉头腥甜上涌,一张嘴,一口血便涌了出来。
暗红色的血染红了她身上的衣裳,即便安珩再冲动,看到这一幕也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手点了她的几处穴道,喊人去找大夫来。
“怎么回事?”他眉头紧锁,看着在自己怀里不断的往外呕血的乔明月,乔明月摇摇头,想要开口说话,可一张嘴,便是一口血,她最后也只能闭上嘴巴不去说话。
大夫来的时候,她已经因为这吐血而昏迷了,安珩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人,少有的显露出了几分焦急之色。
大夫给她诊完脉,安珩便迫不及待的询问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这才道:“是中毒,只是这毒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庄主,这毒难解,这姑娘怕是没有几日的光景了!”
安珩闻言蹙眉看着床上的女子,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劫持他,方才还威胁说要杀人灭口的,如今却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苍白的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仿佛伸手一碰就会碎掉一般。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挥挥手,老大夫这才如蒙大赦一般匆匆离开,睡着的人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等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安珩站在床边,正皱着眉头看着她。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衣裳已经被人换了,她心里一沉,到底还是没有逃过吗?
说不出的感觉,委屈难受,她想着想着,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安珩一回神就看到哭的抽抽搭搭的样子,心里一急,慌乱蹲下身来想要询问她那里不舒服。
谁知刚一凑近,她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掌掴声响起,安珩愣住了,从十三岁之后,他还从未被人掌掴过!眼前女子,见面不过两次,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打了!
心中恼怒,刚想要发作,却听她抽抽搭搭的道:“你就是个禽兽!亏得你还是安南山庄的庄主,分明就是个淫贼!”听着她这一番话,再看看她身上被换过的衣裳,安珩了然。
只是他并未告诉她,换她衣裳的不是他,他虽然觉得她有趣,虽然有了霸占的想法,却绝对不会下作到对一个昏迷的,奄奄一息的女人动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