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挑事生非
“父皇,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惹太子哥哥生气了,请您千万不要动怒,以免气坏了身子。”
长长的寂静之后,拓跋功抓着皇帝的衣摆,真诚地劝。
皇帝深吸口气,低头看看自己这个小儿子,再想想刚才太子拿着刀朝自己砍过来的情形,立刻对这个小儿子产生了怜爱。
之前自己确实是对拓跋功关注少了点。
“你先起来。”
他道,拓跋功站起来,诚惶诚恐,依旧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敛目低眉,眼皮下的眸子里藏着一丝怨毒。
如果今天跪在地上的人是拓跋宇的话,父皇肯定会伸手把拓跋宇拉起来,更会直接把要拿刀砍人的人直接送刑部大牢处置。
可是,就因为拓跋宇是太子,是父皇最喜欢的儿子,就只是轻轻地放过,就连一句训斥的话都没有。
“父皇……”
“好了,你先带着云灵神女回去,朕,会让你的母妃亲自替你操持婚礼。”
皇帝很疲惫地挥挥手,示意拓跋功下去。
拓跋功欲言又止,但是皇帝已经开口了,他也不能不从。
等人走了,皇帝叹气,一转眼,看见身边仍旧拉着手,甜甜蜜蜜地祁景云和乔明月两人,不由失笑,“你们两个倒是能置身事外,还有心情笑!”
乔明月眨眨眼,活泼道,“为什么没有心情?陛下,您不知道,我呀,最喜欢看人家家长里短的事情了,平时走到谁家宅子门口,只要听到里面有人吵架,我就要站在墙根儿多听一会儿,更何况您是皇帝,刚在打架的两个人是您的儿子,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六皇子,这种事儿看起来可比平常官家百姓们后院吵架的事情好看多了!”
她这话说的轻松,而旁边一群人都被她吓得不轻。
敢议论皇家的事情,这个瑾王妃是嫌命太长了吗?
“哦?”
皇帝并没有是生气,反而被她说的提起了兴趣。
“陛下,上次有个官员,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在他家的后院墙外,听见俩儿子在说,要偷他爹的银子,出去和花酒,俩人刚说完,就被他们爹给听见了,他们这个爹呢,来的不太是时候,刚好就听见俩儿子,说什么,长得好看,还会的唱曲儿,眼角有颗痣,多有才气,又有多风.流这种。”
乔明月清音清脆,讲的时候,周围安静,所有人都听着她讲话。
“然后呢?这个爹把他们俩儿子给打了一顿?”皇帝还挺感兴趣,问道。
乔明月摇头,“您再猜猜?”
想到乔明月的跳脱性格,皇帝捋着胡子,“那就是这个爹带着俩儿子一起去喝花酒了?”
乔明月依然高深地摇头,见皇帝一脸好奇,她朝着祁景云扬了扬下颌,“王爷,还是您说吧。”
这事儿也不是乔明月编的,而是祁景云和乔明月一起听墙根儿听来的。
当时俩人因为这件事儿还笑了很久。
他笑道,“陛下,这个父亲,没有把儿子的话听全,他前几天刚娶了一房小妾,这个小妾年轻貌美,眼角下面有个痣,会唱曲儿,有才气,风.流多情……”
下面的话没有说完,可剩下的意思,在场的人只要有脑子,也都会脑补出来。
皇帝楞了一下,紧接着哈哈笑起来。
“这不是巧了?”
“可不!”
乔明月很认同地点头,“这俩儿子啊,被他们老爹捂着嘴狠狠揍了一顿,还把小妾给打发走了送人,而他的小妾呢,平白受了这种不白之冤,也是个烈性子的人,忍受不了这种屈辱,就上吊死了。”
一番唏嘘,皇帝也愣了一下。
祁景云见皇帝陷入了沉思,上前道,“陛下,邓记的桂花糕要出笼了,娘子喜欢吃,我们就先退下了。”
皇帝把这俩人当自己解闷的人,这会儿他心很乱,没工夫跟他们说话,于是挥挥手,祁景云和乔明月出了宫,马车上,祁景云深深舒了口气。
“怎么样,今天的这出戏看着过瘾吧!”
乔明月端着茶杯,“一般一般吧,也是我的故事编的好,不然的话,这出戏也长不了多长时间。”
两人相视而笑,祁景云凑到乔明月身边,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娘子,你说你怎么这么聪明,我找神婆配合演戏这事儿都没跟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会配合我呢?”
自从太子绑架了乔明月之后,祁景云就背着劲儿,想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太子。
这次乔明月传播云灵神女和太子的八卦之后,他就找机会帮着把这出戏长的长一点,于是找来了神婆,大殿上,皇帝问云灵愿不愿意嫁给太子,太子那种整天只会玩儿女人的纨绔!又怎么会有人想要嫁给他?
肯定云灵不会嫁,于是他就让神婆说云灵和拓跋功是一对。
反正云灵是肯定要赶紧嫁人的,不然整天缠着他,太影响他和娘子的感情了。
而太子虽然不喜欢云灵,但是也会为了云灵的美色,而答应娶,现在没有娶到云灵,反而被拓跋功抢了先机,他肯定要生气,而拓跋功之前是一直小心翼翼忍气吞声,现在忽然娶了神女,肯定会扬眉吐气。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的离间计会这么凑效,竟然打到了让太子对着拓跋功拔刀相向的地步。
乔明月看他一脸得意,哼哼了两声,“就你这点伎俩,还有你和这个小心眼的样子,之前拓跋宇得罪了你,你不找回场子才怪呢!”
“可你为什么又要帮助拓跋宇呢?”
如果不是乔明月故意讲了个故事,把皇帝的思绪拉到了误会,所听非事实的层面,现在皇帝肯定要重重地治拓跋宇的罪。
祁景云捉住她手腕,朝着她压低身体,把人紧紧圈在他怀里,“说,是不是你还对拓跋宇有什么想法?”
周身都是祁景云的气息,乔明月心跳的很快,血液翻涌,脸也红了起来,马车虽然地方宽广,可是驾车的马夫和车里只隔了一道薄薄的帘子,随时有风吹来,或者是马夫一扭头掀开帘子,就能看见他们这样亲密的动作。
她着急地推他,“大庭广众的,你起来!”
“不起不起!”祁景云顽劣放肆地压着她,鼻尖蹭着她的锁骨,“我不管,今天你维护了拓跋宇,本王,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