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压力大到爆炸

  被称作王总的男人叫王超,是上鼎娱乐公司的老总。他先前是开煤矿的,发达之后目光如炬地看出了煤矿业的没落,立马转行投身娱乐业,先是夜总会ktv,然后投资拍戏拍电影的,慢慢打开局面,在娱乐圈也有一席之地。
  从他的发家史上,不难看出这男人是游走黑白两道的,本身底子也不干净,这些年知道收敛,但影响力还是在的。樊可真当初看上他的人脉和财力,带梨落去拉拢他,让梨落做了他的小情人,借此给梨落挖了不少好资源。
  “樊姐……”梨落自樊可真进来,立刻从男人怀里出来,低着头坐好,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男人见了很是心疼,捏着她的小手说:“可真,来,坐,忙什么呢最近?”
  樊可真坐下,梨落立即给她倒茶,乖巧地说:“樊姐,喝茶。”
  “哦,谢谢。”樊可真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然后又笑着对王超说,“还不都是那些,跑资源,接戏。最近带了个新人,叫羽颜,下次带给王总过过目,是个好苗子!”
  “哦?是吗?”王超挑挑眉,显然很感兴趣。
  梨落见状,暗暗捏了一下王超的腿。王超看着她笑:“捏我干嘛?你自己得罪了樊姐,你自己赔罪去啊,人我不是给你约来了吗?”
  梨落撒娇似地朝他撅了一下嘴,然后转身,期期艾艾地说:“樊姐,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樊可真淡淡一笑,说:“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没生气。”
  梨落忙坐到樊可真身边,给自己倒杯茶,举在面前,说:“樊姐,求求您别这样,您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是我自己眼浅,没大没小,我不懂规矩!求求您,原谅我吧?”
  樊可真不说话,低着头剔着自己的指甲。
  王超见状,笑道:“可真啊,这件事我听说了,我也觉得这孩子欠教训,你教训教训她是对的!不过嘛,好歹是自己一手一脚带出来的,就这么不理不睬的也不好。梨落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也别计较地太过,你说是不是?”
  王超发了话,樊可真也觉得自己样子也做得差不多了,便抬起头,对梨落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苦笑摇头,嗔道:“你啊!”
  樊可真端起茶杯,梨落赶忙用自己的茶杯轻轻碰了一下,说道:“樊姐,我向您保证,以后绝不乱发脾气,绝不自以为是,什么都听您的!”
  樊可真笑了,打趣道:“那万一,我和王总意见相佐,你是听我的,还是听王总的?”
  梨落嘟着小嘴,娇娇柔柔地往樊可真身上赖:“那我也听樊姐的。”
  王超仰头,哈哈大笑,指着梨落笑骂道:“你看看,你这小东西呦,过河拆桥,这么快就不要我了!”
  “哪有嘛!”梨落撒娇,声音软甜得能腻死人。
  王超笑道:“去,看看菜好了没有,让他们赶紧上,饿着你樊姐又要跟我哭哭啼啼。”
  “好,我去!”梨落放下茶杯,乖巧起身。
  出了包厢,甜腻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梨落对着包厢房冷冷一笑,暗道:樊可真,让你现在先狂着,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这几天她跟金凯力走得近,被那个又痞又花样百出的男人撩拨地五迷三道,早就对他言听计从了。最重要的是,金凯力要帮她狠狠教训樊可真一顿!
  她不是笨蛋,她知道樊可真为了从自己身上剥夺更多的剩余价值,把自己推给了那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做起了钱色交易。发现自己不听话了,就想用羽颜来代替她,这是想彻底让她翻不了身,她能不恨樊可真吗?
  “只要你摆脱了樊可真,金哥下一个捧的就是你!”
  这是金凯力给她的承诺!
  《双面娇娃》终于开拍了!
  陈胭心心念念许久的警匪悬疑剧,为了能全身心投入,陈胭让金凯力推掉了所有工作,除了拍《双面娇娃》,什么活动都不接!
  金凯力对此无可奈何,讨价还价到最后,除了要定期出席法贝尔的代言活动,其他的一律不接。陈胭为此非常苦恼,一再抱怨自己当初为何要接法贝尔的代言,让金凯力哭笑不得。
  为了节省时间,薛力将剧组分成ab两组,把所有同一场合的戏聚在一起,统一拍。戏的不连贯,要求了演员得非常集中精神,否则情绪、动作和状态都会出现不连戏。
  陈胭一人分饰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压力很大。薛力与她沟通,说她虽然两种人格转换还算流畅,但总觉得少了一点特色,让陈胭再思考一下,该怎么表现,会让人物更加突出。
  最近一个月,拍的都是警察局里的戏,陈胭为了方便,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了进去,方便上下戏。她整天要么就呆在剧场,要么就回酒店揣摩人物性格。时间一长,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得神经病了,可薛力却对她一日比一日不满意,说她完全失了灵气!
  陈胭压力大到爆炸!一天下午,在酒店里,她坐在床上想着剧情,突然就想发火,站起来就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摔了,抓起枕头拼命地砸,尖叫着发泄!
  住在隔壁的唐慕楚听到响动,吓得跑过来直敲她的门,大喊:“小胭?小胭?!你怎么了?!”
  “滚!都给我滚!”陈胭歇斯底里,两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喊大叫,疯了一般!
  疯狂喊了一阵,她感到无比的空虚和乏力,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前方,眼中没有焦距。突然,她呜咽一声,整个人蜷缩起来,双手抱膝,将脑袋埋进双膝间,呜呜地哭了起来。她不知哭了多久,累了就歪在地上睡,梦靥不断,一会儿是小时候,一会儿是长大了,一会儿在片场,薛力那张日益不满的脸,还有那些失望的声音,就跟水草一样,缠住了她的脖子,勒得她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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