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戴绿帽子了
“唉,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她还是个孩子。”江东裕看着紫苏的身影消失在村东通往芙蓉镇的路上,叹息道。
莫玉竹默默地转过身,回了院子。
“福海,你们歇的也差不多了,待会儿下地锄草吧,今年干旱,也不知道今年的收成够不够吃饭的。”莫玉竹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
这姑娘到了江家才这么几天的功夫,突然看着姑娘离开,莫玉竹情不自禁的有些难过。
江福海应了声,便吆喝着兄弟们准备下地了。
紫苏从南坪村走出来之后,透过路旁老柳树垂下来的丝绦,看了看南坪村,坏坏一笑,心中想到:哪一天这片地方成了我的,那我就是地主,啧啧啧,本姑娘貌美如花,选个村花也不错哦。
紫苏肯定没想到,村花和村霸就那么一字之差。
有些功夫的人,走起路来,也比寻常人要快。
紫苏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芙蓉镇,没办法,桃源村在芙蓉镇的东侧,要想去桃源村的话,芙蓉镇是必经之路。
但是上次和莫玉竹去芙蓉镇用了半个多时辰,足足差出一半多的时间。
这次一个人来的,又赶上这会儿是刚刚过了晌午,好些人的铺子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就算是饭庄酒楼,也差不多要打烊休息一会儿了,所以,紫苏便很快的将芙蓉镇的主要街道转了转,弄清楚这里的主要标志性建筑和胡同街道。
这么一溜达,时间过得就快了,紫苏都觉得脚后跟儿有点疼了,嗓子干燥的有点冒烟儿。
紫苏抬头看了看日头,这会儿很多人八成在地里劳作了好一会儿了,太阳离着地面还有两竿的距离,于是她便找了一个卖凉茶的路边摊子坐下来。
果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江湖捕捉信息。
喝碗凉茶的功夫,也能听到点新鲜事。
“这阵子天气燥热,中暑热的,得痢疾的,病的人真不少,白家医馆这些日子怕是要赚大了。”
原本这些事,紫苏不在意,但是那人提到了白家,她的心里便咻的一下,好像突然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那可不是吗?听说他们家大姑娘嫁人,白郎中都不知道,这回来之后,跟续弦儿那媳妇儿闹了好些天,要不是那媳妇儿手段高明,又是磕头认错又是体贴照顾,那两个小姑娘也跟着身体这里出点毛病那里出点毛病的,这才使得白郎中平息了一些。”
紫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种感觉虽然不算五雷轰顶,但是也绝对震惊了。
紫苏已经举到了嘴边的茶碗停住了,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耳朵上,听着背后的那两个男子的对话。
“其实,白郎中前面的那个媳妇儿人也挺好的,但是听说是难产死了,啧啧啧,剩下了个女儿,后来娶的这房媳妇儿,特别会做人,手段很高明。”
“就是,我去白家医馆卖药材,那女的,啧啧啧,只要白郎中在,绝对是和颜悦色,跟咱们就跟亲人是的,说话也和气,给的价钱和合适——”
“但凡白郎中不在家,啧啧啧,那脸变得,好家伙了,完全不认识,一副高高在上的贵人的样子,谁稀罕?要不是看着白郎中对咱们兄弟这些年的好,把药材卖给谁家不是一样?”
第二个男子不等第一个男子说完话,便接着说道。
“怎么,杨兄弟也遇到过这种事?”第一个男子追问道。
“是啊,这白郎中上次去京城进货去,走的时间长,我去了三四次呢,都是那副嘴脸,我都不想去了,这不是听闻白郎中回来了,我这才准备去把攒了大半个月的药材卖了去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白紫苏攥着茶碗的手指攥的咯嘣嘣的响。
因为随着那两个中年男子的聊天,紫苏的记忆力浮现出了过往的一幕幕。
二娘在爹爹的面前那口腹蜜剑的谄媚嘴脸,背着爹爹那副尖酸刻薄歹毒的毒妇模样,不停的闪过她的眼前。
又想了二娘对她的毒打,又掐又拧,竟然用蘸了盐水的荆条抽她的后背,爹爹不在家的时候看不到,等爹爹回来了,二娘便给紫苏弄一件新裙子穿上,还去爹爹面前去显摆她的贤良淑德。
狗娘养的,以前没时间回忆这些,现在突然想到这些,紫苏恨不得一步就回到桃源村,啪啪打脸,活活抽死那个贱妇。
“杨兄弟,你有所不知吧,就白郎中那两个小女儿,看着挺懂礼貌的,其实跟她们的娘差不到哪里去。”
“张兄,你也有所不知,我还跟你说点别的事呢,你知道么?白郎中这脑袋上的绿帽子真是绿油油的发光了。”
虽然那二人是在低语,但是紫苏的耳力极佳,所以对方虽然悄悄说话,她都听到了耳朵里。
“杨兄弟,这话怎么说的?”那男人显然对这件事情比较感兴趣。
姓杨的男子往桌前凑了凑,又朝着四周扫了一眼,没见到眼熟的人,这才低声说道,“前些日子白郎中不是去上货么?我看见他媳妇儿跟一个男人从芙蓉镇的鸿福客栈出来,动作相当的亲密。”
“果真有这等事?娘的,这女人心计实在深沉啊,听说她三翻四次的阻止白郎中纳妾,其实,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就是想霸占白家的产业。”
“对对对,这样水性杨花的贱妇,真是要不得,兄弟,不如咱们跟白郎中透个话?”姓张的男子试探着问道。
姓杨的男子则沉思一会儿,摆了摆手,很严肃的说道,“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那女人有什么隐情,并不是我们的想的那样?”
“杨兄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能跟比自己年轻那么多的男子勾三搭四在出现在客栈?还是光天化日的?”姓张的男子有点小愤怒。
此时此刻,坐在一旁的紫苏听完那二人的话,一股无明业火,从脚趾豆尖儿升腾着撞到了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