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手治疗

  叶凡快步追上秦雨嘉和陆思妍,在靠近陆思妍的时候,不由分说直接抓起了陆思妍的手腕,竟是搭上了她的寸关之处。
  “你!你想干什么,赶紧给我放手!我刚才是做得过份了些,不过你刚才那一下也算是报复了吧,你要敢乱来我”
  秦雨嘉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登时朝着叶凡怒道。
  而陆思妍不知为何,竟没有第一时间挣脱,而是任由叶凡给她把脉。
  “陆小姐,你的病与我爷爷的类似,但比他的严重,不过并非完全不能治疗,如果你相信我,我有两成把握。”
  叶凡没有理会秦雨嘉,直接冲陆思妍说道。
  “你说你能治?”
  陆思妍神色亮了起来。
  “嗯,如果换成别人,两成的把握我不会出手,但你,当然前提是你愿意让我治。”
  叶凡没有往下说,不管是陆思妍刚才轻喃的那两句题字带给他的震撼,还是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叶凡第一次真切体会到身为一个医者的责任。
  也因为一个医者的责任,即使只是两成把握,叶凡也愿意冒险一试。
  “能告诉我,你当时说日后要赎回字匾的时候,是真心话吗?”
  陆思妍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而叶凡这边居然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我现在依然希望可以在我凑够钱的时候赎回它,当然多少钱由陆小姐说了算。”
  “那好,我相信你!你要怎么治?”
  陆思妍眼中的光芒更盛,她当时愿意花五万块买下青铜匾,的确是因为那副题字,不过当时的她并不相信,这会跟一个为了钱而要出卖青字匾的叶凡,有什么关联。
  然而此时,因为这副题字,陆思妍跟叶凡有了共鸣。
  不同的是,陆思妍心头的感觉是来自对这副题字背后医德的敬佩,而叶凡则是肩负一个医者对病患该有的责任。
  “不是,你们俩等会儿!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思妍你别犯傻,你的病没那么简单,你可不能相信这个骗子!”
  秦雨嘉可不管叶凡跟陆思妍之间有什么交情,在他看来,一个让她都束手无策的心脏类疾病,像叶凡这种已经被认定是骗子的人,绝对不可能有办法能治。
  但叶凡却说道,“秦专家,我是不是骗子不由你来下结论,但陆小姐除了心经羸弱外,肺经也受到波及,而且病入经脉已深,极难处理,按西医的说法就是,她这病你们或许有办法根除,但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手术带来的创伤,不知道我说的对也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这下秦雨嘉有些吃惊了,如果说叶凡能侥幸说对陆思妍的病情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的话,那能直接说出连她也不能治疗的真正原因这一条,却是秦雨嘉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我说我从她脉象看出来的,你信吗?”
  “我!”
  秦雨嘉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出于对陆思妍病情的关切,她还是问道,“你,你刚才说你能治,是真的?”
  “能,不过只有两成把握,如果我们能早些碰到的话,我还有时间准备一些药材,这样成功机会就能达到五成以上,但从现在陆小姐的病情来看,每拖一天,成功的机会便会下降一分。”
  叶凡说道,但其实叶凡忽略了一点儿,如果早些让他们碰到,叶凡没有传承,于陆思妍的病情而言也于事无用。
  所以天意让他们这个时间再次碰到,给了陆思妍一线生机,也给了叶凡一身传承用武之地,而这次再逢也会彻底改变叶凡此后人生的轨迹,甚至于牵涉到他的身世,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可你想怎么治?思妍的病情我们专家组会诊过,确实不适合手术,风险太大,但不动手术的情况下,对于冠状动脉硬化我们根本没办法,靠药物靶向治病也是时间不允许的。”
  秦雨嘉说道,而她这么说,也代表她下意识里已经相信了叶凡的话。
  “针灸,以针灸之法同时治疗心经和肺经,可以暂时扼止病情恶化。”
  叶凡说道,他虽具有天曜针以及天原十二针针法,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完全融会贯通。
  这两成的把握是叶凡现在能够给出的最大极限,但陆思妍的病却拖不起了。
  “那,那我能问问如果你治疗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秦雨嘉说道。
  “因为针法的原因,会将心经和肺经强行连接,如果我治疗失败,陆小姐的病情将不可能再通过手术的方法治愈。
  不过我愿意一试,有什么后果我愿意承担。”
  叶凡说道。
  “可是两成的把握实在,太低了点儿,思妍,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吧,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回去仔细考虑考虑吧。”
  秦雨嘉说道。
  “不用考虑了,与其回家拖着,我愿意让叶医生试试,就算失败那也是我的命,我不怪别人。”
  陆思妍说道,只是这语气里透着奇怪的绝诀,就好像跟冒两成把握的险比起来,家里还有什么更让陆思妍难以忍受的事情一般。
  十几分钟后,陆思妍宽衣解带的躺在济世堂里间的病床之上,身上只盖着一张遮挡身体的绿色医用棉布。
  “小凡,你非得把我这把骨头再吓出心脏病吗?你听爷爷的话,这事可不比白天那些,两成的把握那跟从鬼门关抢人有什么分别,太冒险了!”
  “叶医生,我收回之前那些无礼的话,不过我也想请你再确认一次,为了思妍也好,为了你自己以后的处境也好,你真的要治吗?”
  秦雨嘉和叶远都不看好叶凡的举动。
  不过对于叶凡而言,却没那么多顾虑,两成的把握吗?
  如果终究治不好,那跟九成九的把握比起来,并没有分别。
  “放心啦爷爷,我有分寸,另外麻烦秦医生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不叫你们,不论你们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打扰我,好了,我进去了。”
  叶凡说完便走进里间。
  “陆小姐,待会儿我会给你针灸麻醉,但之后还可能会有轻微的不适感,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叶凡收拾好心情说道,既然决定了治疗,不管是难是易,叶凡都会全力以赴。
  “嗯,麻烦叶医生了”
  陆思妍说道。
  之后叶凡以银针刺穴法将陆思妍全身麻醉,其实说起来叶凡本可以只做局部麻醉,但考虑整个治疗过程中叶凡难免会与陆思妍有肌肤之亲,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给陆思妍心理带来波动,叶凡选择了更为保险的做法。
  只是这陆思妍是全身麻醉后不省人事,叶凡却是心头叫苦。
  都说医者面前不忌男女,但叶凡一个没经验的处男,你指望他在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时完全镇定,这根本不可能。
  所以治疗刚开始,叶凡就已经满头大汗,而随着治疗的进行,陆思妍本能的叫出声来,这让守在门外的秦雨嘉和叶远都有些难为情起来。
  “那个啥,秦医生是吧,我突然想起来我碗还没刷,要不你在这儿看会儿,我一会儿再来。”
  叶远说完就溜了,根本没给秦雨嘉说话的机会。
  秦雨嘉虽然也是医生,见惯了大场面,但这种情况她还是头一次见,刚才有叶远在还好,现在就剩她一个人在门外听着,难免心中胡思乱想,不觉间一抹菲红渐渐攀上了她的粉颈之上。
  治疗进入到了关键时刻,此时的叶凡却面色凝重,手中十二根天曜针已经尽数用出。
  期间不断变换施针穴位,速度不可谓不快,只是这般下来对叶凡的精力消耗也格外的快。
  半小时后,当叶凡拔出陆思妍胸前天池穴上的银针后,一直紧锁的眉头也开始舒展开来。
  “终于,搞定了,我去,糟了。”
  叶凡刚才因为精力过于集中在治疗上,所以即使精力损耗巨大他也没有放松。
  但当所有治疗按照预期的完成后,心中吊着的一口气却松了下来,这一松不要紧,一股巨大的疲累感瞬间席卷全身。
  于是乎,叶凡只来得及拔出银针,就两眼一黑倒了下去,得亏倒下去前他还刻将拿着银针的手伸向一旁,但这样一来,他整个人就扑到了陆思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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