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来龙去脉
衍长老的目光变得空洞起来，仿佛他的灵魂已经去了一个很久远的时空，而那些回忆，也是随之而来了。
自那之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炼药师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各大势力都在寻找炼药师，都想要将炼药师收为己用。
而同时，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也出现了。
这个门派得人专门寻找炼药师。
“落在他们手中的炼药师只有两种下场，一个是成为他们的奴隶走狗，另外一种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上。”
“衍长老，你怎么知道呢？”
衍长老微微一怔，目光逐渐收敛起来。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曾经是一位炼药师。只是被这个门派得人发现了，我被他们抓了过去，当时一起被抓住的还有我的师兄。我被他们不断地折磨，仍旧不肯和他们同流合污，最后他们废了我这一身修为，就在他们打算杀了我的时候，我师兄帮着我跑了出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不过是假意投诚，实际上就是为了保证我能活下来。”
虽然说衍长老说的话并不算太多，云栖月却是能想象的出来，在这短短的三言两语之中，那是包含着多少的情愫了。
“衍长老，那您的师兄呢？”云栖月是忍不住问道。
衍长老摇了摇头叹息起来：“死了，我亲眼看到他被那些人给杀了，师兄将我藏起来之后就遇到了他们，我是侥幸才活下来的，后来就一直隐藏在这朱雀武院了。”
貌似衍长老和院长是很好的朋友，他能在这里落脚，倒也是说得过去了。
这个时候，衍长老看着云栖月，笑道：“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可惜了你这一身天赋啊。虽然说我已经被废了修为，不过我这脑子里头的东西还是在的，要是你这丫头愿意的话，那就正式拜我为师，如何啊？”
云栖月微微一怔，当即就是跪在地上。
衍长老做她的师父，那是绰绰有余的，何况云栖月确实对炼药师了解的并不多，人家衍长老主动要收她做徒弟，这可不是之前那种敷衍外人的，而是真真正正的要收云栖月做徒弟了，云栖月哪里会不愿意呢？
“师父再上，受弟子一拜！”
衍长老将云栖月扶起来，点着头笑道：“好，好孩子啊。这些繁文缛节就不需要了，往后你可要好好学，我不想你这小丫头落在那些人的手上毫无反驳之力，我炼药师门人所剩不多了啊。”
云栖月拜师之后，衍长老也是悉心教导。
这段时间云栖月除了跟着灵泛大导师学习控制灵气，更多的时间都是窝在这百草小筑了，但凡有什么搞不懂的，衍长老这边都知道一些。
云栖月也是不负厚望，从三品炼药师的下品，直接晋升到了三品炼药师上品，只差一步之遥，就能突破到四品炼药师了。
这天云栖月修炼结束，就看到衍长老看着那些丹药和炉鼎的眼神，是充满了神往的。
云栖月凑过去，就是问道：“师父，你为什么不能炼药了呢？”
衍长老叹了一口气，随即释放了灵气。
一般来说灵气的颜色是不一样的，但是没有人的灵气是黑色的。
而衍长老的灵气就是黑色的，纯黑色的，透露着诡异。
“当年他们逼着我吞下了一枚毒丹，我的灵气根本抵挡不住这毒丹，现如今我不管炼制什么丹药，出来的都只能是毒丹。”
云栖月皱着眉头，急忙说道：“师父，能不能给我一滴你的血。”
“哦？你要我的血何用啊？”
“大用处。”
衍长老也没有多问什么，而是取了血给云栖月。
云栖月用君墨白给她的纳灵盒将血存好，打了一个哈哈就是急忙离开了百草小筑。
云栖月回到了她在朱雀武院之中居住的屋子，关上门窗，就将血滴在了万毒典之上。
很快，万毒典上就浮现了一些小字。
这万毒典上竟然有可以化解毒丹的办法！
云栖月心中一阵激动，这法子乃是以毒攻毒的办法，需要用上百种毒物调配，炼制另外一枚毒丹，以此来化解衍长老身上的毒丹。
“好狠毒的手段啊！”
云栖月不由得是眯着眼睛。
要知道，这毒丹都是喂给了炼药师的，而炼药师一生都不会去炼制毒丹的啊。
那个门派这手段实在是太阴损了，难怪衍长老一直都没有找到办法化解。
云栖月心中有数，当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匆忙的离开了朱雀武院，拼尽全力寻找需要的毒物。
这些毒物可是令金耀大陆上得人谈之色变，而屋子那边也不太适合存放，云栖月只能冒险，瞒着衍长老，将这些东西都藏在了百草小筑之中。
结果没过多久，这事情就被衍长老给发现了。
“云栖月！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衍长老是被气得半死，不过到底还是护着云栖月，只是私底下将云栖月给叫过来质问起来。
云栖月无奈，只能说她知道化解毒丹的办法，那就是以毒攻毒了。
衍长老听完了之后是唏嘘不已，不过死活不同意。
“月丫头，你是炼药师不是毒药师，为师就算是一辈子残废，也不能让你去炼毒丹啊！”
云栖月是被逼的没有法子，她真的想要救衍长老。
最终，云栖月是直接跪下来，开口说道：“师父，其实我本来就不是炼药师，我就是毒药师。货真价实的毒药师，而我还有一个师父，他叫万兽老人。”
“什么？”
衍长老是瞪着眼睛看着云栖月，一脸的不敢相信。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万兽老人的弟子呢？他已经故去几千年了啊！”
云栖月拿出了万毒典和万兽鼎，纵然万兽老人已经成为了传说一般的人，可是这两样东西，衍长老还是能认出来的。
衍长老惊讶的后退几步，指着云栖月，好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云栖月仰起头，目光坚定的说道：“师父，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帮你恢复修为，何况我炼制毒丹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救人，这并不违背您身为炼药师的底线。至于我，我本就是毒药师。”
“月丫头，你别说了，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衍长老咬着牙，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足可见云栖月毒药师的身份对于衍长老来说，这是多大的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