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乔玉林去世
“老爷,你就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不值啊。”水杏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缠着秦拓的胳膊撒娇哄他,这倒是让秦拓受用,两厢对比,更是对乔玉林厌烦。
安抚完秦拓的情绪,水杏又转身对乔玉林道:“顾姨娘,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明知道老爷每天那么多公务要忙,一天累得很,你竟然还跟老爷赌气,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以前乔玉林是小姐,水杏是奴婢,自然是不敢这么跟乔玉林说话的。.
但现在乔玉林是姨娘,她也是姨娘,两个人的身份是平等的,她这么说除了能把乔玉林气到,也让秦拓更加喜欢她。
“背叛主子的贱奴也配教训我?”乔玉林冷笑一声,要不是秦拓护着水杏,她非要上去撕了水杏不可。
听乔玉林这么骂自己,水杏眼眶一下子又红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委屈的低着头,让秦拓对她心疼不已。
“你给我闭嘴!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自己的房间禁足一个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间半步。”秦拓冷着脸呵斥完乔玉林,转身又开始哄水杏。
“你看她现在的样子,跟个疯子有什么区别,你就不要去理会她了,刚刚不是还跟我说气坏身子不值当么,怎么这会儿自己生气了。”
也不知道水杏是给秦拓下了什么魔咒,秦拓对水杏当真是疼爱,就算以往追求乔玉林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宠溺,这让乔玉林看到了,既是生气又是嫉妒。
水杏抽了抽鼻子,委委屈屈道:“妾身没有生气,妾身只是难过罢了,因为妾身身份卑微,被人当做话柄,给老爷丢脸了,妾身心中难受。”
说着说着,水杏竟是哭了起来。
乔玉林知道这是水杏的把戏,在一旁看着冷笑不已,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水杏早就换了个人,她若是早知道水杏的真面目,定不会留她到今日。
“乖,不哭不哭,回头我给你买你上次看好的金镯子。”秦拓很有耐心的哄道,完全忘了一旁还站着个乔玉林。
水杏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她知道秦拓的耐心并不多,本来也没有打算闹多久,现在秦拓给了台阶,她自然是顺着台阶下了,而后跟秦拓笑哈哈的出了饭厅。
留下的丫鬟默默收拾饭厅里面的残局,乔玉林近来胃口不佳,今天好不容易有点胃口了,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间也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情。
没有吃东西,肚子里却格外的难受,眉头皱了好几次,终于,乔玉林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却是一口鲜血。
正在打扫的丫鬟吓了一大跳,看着乔玉林跪坐在地上的背影,犹豫了好久还是转身走了。
乔玉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地上跪坐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站起身来的时候,整个天地似乎一片昏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转得她头晕眼花。
她一路摸着院墙回了自己的院子,路上似乎许多丫鬟在对她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搀扶她一把。
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天上似乎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落在乔玉林的肩膀上,不知何处来的冷风让乔玉林打了个寒颤。
身后的那排屋子隐隐有欢笑声传来,伴随着水杏的娇嗔和秦拓的哈哈大笑,丝竹声不绝于耳。
乔玉林扯了扯唇角,想要扯出一个冷笑都没有力气,跌跌撞撞的撞开房间门,费了好多力气,乔玉林总算是躺到了床上,这一躺下来,外头水杏屋子里的声音便更加明显。
她听着那些欢笑声,想着曾几何时,那是她盼望过的生活,而她如今这副落魄的模样,她也曾盼望过,盼望出现在顾生娇的身上。
可是她那位远在京城的姐姐,此刻应该还在忙着自己绸缎铺里的事情吧,她和二娘费尽了心思也没有能够从顾生娇手中抢回绸缎铺。
她这位姐姐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厉害的呢?
乔玉林想不清楚了,她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混乱,好多从前的事情都在眼前回转,她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看到了顾生娇,看到了李世美,那个她曾经真心爱过的男人。
如果当初不因为一点心思便去追求秦拓,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发生?如果她没有一心去针对顾生娇,是不是今天自己还不至于落魄到此?
眼睛闭上的时候,乔玉林这样想着,只是当她将眼睛闭上的那一刻,她的呼吸也跟着停止了,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会稽今天下了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房顶,地上,似乎是要将一些脏污的东西掩盖。
同一个院子里,一边是孤寂无声,另一边是欢声笑语,沉睡的人永远的沉睡下去,欢乐的人也将继续欢乐。
昨日不仅是会稽下了大雪,京城也下了整整一夜的雪,好在京城天气不错,昨夜才下的雪,今日又是大太阳,堆积起来的雪在阳光的映照下也逐渐融化。
二娘已经病了一个多月了,最近几天身体总算是有了点起色,她毕竟是掌管着将军府的后院。
有了好东西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在一堆补品的堆积下,二娘在两天前便能够下地行走了。
“姨娘,您的药,趁热喝。”春花将今日刚刚熬好的药给二娘端进房间,一进房间便见二娘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姨娘您这是怎么了?”春花关切的问道,毕竟是跟在二娘身边那么久了,她几乎都把二娘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二娘有忧愁,她自然是第一时间想要为二娘排忧解难。
二娘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为何,从昨日到今日,她心中一直很不安,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若真说是什么事儿,她却又不知道,心中不安定,连带着觉也没有睡好。
“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二娘拧着眉头,一脸的愁容。
春花叹了口气,宽慰道:“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要有事那也肯定都是喜事,您就别太担心了,免得把自己累着了。”
二娘点点头,顾潜已经没有去学堂了,每天都在家里面,顾生娇自己忙着绸缎铺的事情,也没有时间来她这儿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