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只会是你的夫君
第二百零六章 只会是你的夫君
明雪晗看着他,心下越来越不安。
“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刚刚嘱咐别人倒是嘱咐的仔细,自己却不注意。”
他没事人一般,看了看她被廊下雨滴打湿的裙摆,蹙着眉道:“你看,刚换的衣服又湿了。这天气衣服可不容易干,小心湿完了没得换!快些回屋吧。”
明雪晗心下五味杂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便乖乖的随他进了知府为他们准备的客房。
一进门离开旁人视线,项天歌便将她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去拿了条干帕子替她擦裙子上的水。
一边擦一边道:“湿的不多,就不要整个换了,免得不好干。”
他低头认真的擦着裙子上的水,妥贴的比老父亲对待女儿还要好。
明雪晗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再忍不信,哽咽道:“项大哥,你,你就不问问我吗?”
“问你什么?”他仰起头,笑了笑。
深邃的眼里像有星光闪烁一般。
“我……”明雪晗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是大周将领,自己是东陵少主,很多事明明是好事,一旦立场不同也就有了反向的解读,何况刚刚自己与小宇的话,更加无从辩驳。
项天歌看看裙摆上被帕子吸的半干了,这才作罢。
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目光注视着她。
明雪晗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千言万语却是无从出口。
“想说你在害大周吗?”项天歌轻轻一笑,云淡风轻的问道。
明雪晗愕然,神情更加苦楚。
项天歌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中,“傻瓜,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如果不是你,我上哪找五百名精通水性的精兵,又哪那么容易说服江州府那些老奸巨滑的官员,又怎么会有治理水患的法子?”
“可是……”明雪晗欲言又止。
项天歌摇头轻笑,“凡事皆有两面性,如果我们只看得到对己不利的一面,那么放眼世间,人人皆是恶。如果看到的对己有利的,那么那一点点害又算得了什么。”
“项大哥!”明雪晗惊愕的看着他,想不到他竟这般豁在。
“更何况,你的心里根本不像嘴上说的那样。至于淹没东昌府,不过是不得已之举。你若真的想对大周百姓不利,大可放任不管,由着江州府那些官员折腾。”
他拿起明雪晗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下,又笑了起来:“还有你对小宇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说给蓝朝沁听的。你该是想,自己从未在海边住过,蓝朝沁一定会以为你年岁尚小,想不到海纳百川,根本不在乎龙江这点水。”
“你,你竟然,都知道!”明雪晗瞪大眼睛,想不到连自己准备应付蓝朝沁问责的话,他都想到了。
“当然,我是你夫君啊,夫妇一体,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项天歌愉悦的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明雪晗鼓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项天歌。
“你,太可怕了。幸好不是你的敌人,若不然什么都被你看透,哪里会是你的对手。”
“呵呵,放心吧,就算是敌人,也是别人的敌人,我只会是你的夫君!”项天歌长臂一伸将她捞坐到怀中。
两人说开了,明雪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她笑眯眯的转眸看着项天歌,越发觉得自己幸运,竟遇上这样一个贴心贴意的伴侣。
明雪晗心念一动,在他的唇上印下甜甜一吻。
“谢谢你,夫君!”她甜甜笑着,由衷的感到幸福。
项天歌亦是笑开,揽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一番恩爱之后。
项天歌环抱着明雪晗躺在床上,又想到外面延绵不断的雨。
“现下虽然定好治水方案,但是天象不变,还是要小心为好。趁着现在无大碍你先好好睡会,万一涨起水来也有精力跑。”
“嗯!”明雪晗轻应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
明雪晗大雨里在碧螺山和江州城来回跑了一趟,也着实累了。
这会解开心结,又有项天歌守在身边,不一会便安心的睡了。
项天歌待她睡的安稳之后,又轻手轻脚的离开。
门外,项烨,炭头还有几个项家护卫已经等候多时。
一看到他出来,立马迎上来。
“世子,周槐安说的那三百勇士已经到了。”项烨第一个回话。
炭头紧随其后,“龙江大坝恐怕撑不过三天,刚刚我与几个勇士下水看过了,难怪那江州知府不想治水只想逃命,原来近几年修的堤里掺着好些稻草。这个狗官!”
说着他恨不得将江州知府抓过来拧断脖子。
“好在大坝底部于前朝所建,用的是碧螺山上的巨岩。”炭头又恨恨的补弃了一句。
项天歌阴沉着脸,“嗯,堤坝以次充好之事待水患过后再追究,现在竟然大坝难保,那么一方面通知周槐安那边加快撤离速度,另一方面想办法加固堤坝。”
“是!”众人应下。
项烨却是抓抓头,苦恼道:“这堤坝里面都是稻草,怎么加固啊,就算把表面加固了,也是不经事的草包啊。”
“那就干脆把这些草包掘了!”明雪晗突然开门走了出来。
“你怎么又起来了。”项天歌看到她出来,关心道。
“夫人!”其他几人恭身行礼。
明雪晗摆摆手,“我刚刚本来睡着了,迷糊间突然想起南堤大坝上四处漏水的情景。就容易想到了招牌。”
“招牌?”项天歌疑惑出声。
“对,比如说你们扎营时用的辕门,牌坊,巨大的高高的矗立在空中。如何才能避免被风刮倒?”
其实明雪晗是突然想到前世现代社会里的巨型广告牌,只是那玩意大家没有见过,只好说牌坊。
项天歌想了想,道:“高大矗立于空中的牌坊,最要紧的是避免风大被刮大,所以在制作牌坊时都有镂空设计,至于辕门本就是木板拼接而成,留有缝隙。
如此,大风刮过就可减缓风势不至于被刮倒。”
明雪晗用力点头,“没错,就好像密实的扇面可以扇风,有孔的篮子盛不住水一样。既然这些草包堤坝没办法修补,那就将它们打穿。如此,就不会让完好的大坝被草包大坝牵制。”
“按理是可以,只是大坝几丈厚如何打穿?万一打过头,水量控制不住冲毁下游又如何是好?”项天歌又有些担忧。
众人也跟着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