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显示,你我有命定姻缘[古穿今]_分节阅读

  颜凉觉得心也痒痒的。
  “我走以后,慕白是个问题。”颜凉轻柔的声音响起,“他再怎么不顶事,也是只有道行的千年老鬼,你也不可对他全无警惕。”
  邡琅看不见颜凉说这话的表情,他心里有点暖,也有点委屈。“你也说他是有道行的,他要是想对我不利,我也没办法啊!”
  颜凉闻言沉默,良久,他放下手,在邡琅耳垂处捏了捏。“我给你留一些符纸,能够锁魂的,足可以对付他了。”
  他去意已决,也不会更改。这话说完,又捏了捏邡琅的耳朵,就回房收拾行李,并向邡家人辞行。邡朝很是吃惊,将颜凉叫到书房细谈。毕竟颜凉一开始说的是来找命定姻缘的,要留好长时间和邡琅培养感情,怎么说走就走了?
  邡琅还等着他爸劝说颜凉改主意,在书房外来回转圈,心里急的不行。邡妈妈则去厨房替颜凉收拾一些路上吃的,还问她的小儿子:“怎么颜先生突然要走?是不是你和他吵架的事,让他住的不舒服了?”
  邡琅顾不上他妈,随口说:“才不是呢……”
  颜凉推开门走出来。邡琅十分期待地看着他,颜凉却说:“后会有期。”他拿上行李就要离开,邡妈妈好歹拦住他,塞给他一堆吃的。邡琅趁机问他爸邡朝:“你怎么没拦住?”
  邡朝摊开手,“拦不住。”
  还不等爷俩交流几句,颜凉和邡妈妈说完话,又说了一遍告辞,几人便一起送颜凉出门。
  邡琅期期艾艾地问颜凉:“你还会来看我吗?”毕竟颜凉不是现代人,虽然他穿来穿去似乎很方便,但是在没搞清楚为什么能穿来穿去之前,说不定哪天就不能穿了。一想到这种可能,邡琅心里十分难受。
  颜凉:“当然会,等我弄清楚付立的事情,就立刻回来找你。”他想了想,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枚玉质扳指,递给邡琅,“这个给你,要随身戴着,保平安的。”
  邡琅接过扳指直接套在左手拇指上,“我等你。”
  邡妈妈在一旁欲言又止,轻轻扯了扯邡爸爸的衣服,邡朝没作声,待颜凉走后,邡琅又失落地回了房,他才问:“你想说什么?”
  邡妈妈:“小琅这个朋友挺奇怪的,怎么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小琅,你也不说拦着。”
  那枚玉扳指的确价值不菲,但邡朝心里默认那是聘礼,又怎么会让小琅推辞?他正要说话,却看见一老一少两个衣着怪异的人朝他们走来。
  年轻的那个说:“您好,我们是国安的,请问邡琅先生在家吗?”
  邡朝:“……”国安?!!
  ……
  在宁柯的解释下,邡家父母才明白小琅不是惹了祸才引来国安人员,他们将秦老道和宁柯引进会客厅,又让阿姨上去叫小琅下来见客人。
  邡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阿姨再三催促,他才慢悠悠下来,随意和宁柯两人打过招呼,便懒散地窝进沙发椅上。
  秦老道十分不满,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邡朝觉得尴尬,责备地叫了一声邡琅的名字。邡琅只好坐起身,看着宁柯不说话。
  宁柯笑呵呵地对邡朝说:“我们能和令公子单独聊一聊吗?”
  邡朝:“请随意。”他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邡琅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颜凉突然告辞,他对那只狐狸精的事情,已经全无兴趣了。反正就算知道什么有趣的故事,以他的能力,就是加上慕白,也管不了。
  宁柯有些惊讶他的态度,却像没什么情绪般,温和地说:“昨晚见的匆忙,没仔细跟你介绍。我们是国安部特别行动组的成员,昨晚你见的我们五个人,日常负责处理一些鬼狐精怪的事,秦老是我们小组的组长。”他拿出证件,示意给邡琅看,而邡琅只瞥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来。
  宁柯收回证件,又继续说:“叫付立的狐狸精出现没多久,我们是从几起意外死亡案件中,发现他的存在的。但他行踪诡秘,我们一直搜寻不到。昨晚多亏你们帮忙,我们才能发现在水一方小区的异常情况,最终将他们一网打尽。我代表行动组全体人员对你们表示感谢。”
  邡琅心想那狐狸精是从平朝穿过来的,当然出现没多久。
  当然这话他没有对宁柯说,恐怕说出来宁柯也会觉得他在胡言乱语吧?
  邡琅坐起来,捏了捏脖子,“不用谢我们,我们也不是为你们行动组做事的。”
  宁柯笑了一下,然后转了转目光,问:“颜先生不在这里吗?”
  邡琅一听颜凉的名字,顿时蔫儿了一多半,“他回家了。”
  闻言秦老道先坐不住了,“怎么不早说?他家在哪里?什么时候走的?”
  邡琅:“……”所以你是来见颜凉的,真是难为你坐了这么半天了。
  见邡琅半天没回答他,秦老道起身要走,宁柯十分尴尬,忙说:“师叔,再等一下,按规定有些事要跟邡琅先生交待清楚的。”
  秦老道虽然耿直,却似乎十分听这位师侄的劝,闻言又重新坐下。
  宁柯十分不好意思,对邡琅说:“见笑了。方便问一下颜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吗?行动组想邀请颜先生加入。”
  邡琅十分惊讶,昨晚匆匆一见,他们居然能看出颜凉实力不凡,也是厉害。可惜……
  邡琅:“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许是邡琅语气太轻松,秦老道不满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他旁边的宁柯依旧是发言人:“邡琅先生休要误会,我们有此想法,只是因为颜先生很有可能和我们师出同门。凡我览星观弟子,都有护卫天下的责任。”他说完也觉得这话大而空,便又说,“即便不是师出同门,颜先生的能力我们也是见识过的,有句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希望颜先生认真考虑一下。”
  “哦。”邡琅应道,心想颜凉好像和这个道观没什么关系。再说他一古人,未必会在现代当国安吧?
  宁柯只好转话题,又提到付立的事,说对付立的审讯并不顺利,不知道他们这群狐狸精突然冒出来想做什么,担心除了这群狐狸精还有别的什么妖怪在搞事。他说:“如今世道不同,鬼妖只要登记在册,不祸乱人间,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我们也不是都收的。”
  邡琅对这项规定有些好奇,便问他:“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付立?”付立可是伤过人性命的妖怪。
  宁柯有些愁,“当然是人道毁灭。就是可惜从他嘴里问不出东西来。”
  这有何难?邡琅想起他们上次私审桑阳时颜凉的做法。便说:“不是有真言符吗?”
  这句话一说完,宁柯顿时面露惊讶,和秦老道对视一眼。邡琅莫名其妙,他疑惑地问:“我说错了?”
  却见宁柯摇摇头,说:“真言符就是连师叔都不会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真言符只能用在将死之人身上,因为没多少大师能看透人的寿数,这道符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说着扭头去看秦老道,只见秦老道也矜持地点头。
  邡琅想起颜凉当时说“只有桑阳这类人能用”,原来是这个意思。他那个时候就看出桑阳寿数尽了,难怪他后来又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桑阳。
  宁柯突然奇道:“师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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