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顾清许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他还是做不了什么。
他只好压制住自己,他握住拳咳嗽了一下。
顾清许看她都出不去,声音有些慌张,“那你要么先出去一下!”
宋佑霖打量了她一眼,“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出去?”
要是宋佑霖不出去,顾清许现在也出不去。
那可不行!
顾清许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的恳求,“我忘了拿睡衣,你先出去好不好?”
宋佑霖看着顾清许,“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到过?”
顾清许脸猛地一红,“你出去好不好?”
宋佑霖知道她脸皮薄,背过了身子,“那我背过身子,你出来吧!”
顾清许看他坚持不肯走,估计背过身子,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她没有办法,只好捂着胸,小心翼翼走了出来。
浴室到衣橱的距离,变得格外的漫长,顾清许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衣橱就在她的眼前,她刚伸出手,突然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扑倒到衣橱上,关键是她还是只是围着一件浴巾。
根本就遮不住太多的地方,宋佑霖虽然背过了身子,但随时可以转过来,她总不能磕到衣橱上,她只要伸出手撑在衣橱上,力的反作用,她的身子就往另外的方向倒去。
但是另外的方向,正好是宋佑霖站着方向,顾清许先要竭力避免,可还是朝着他那边摔了过去。
宋佑霖的反应也是快,顾清许的身体刚压过来的时候,就回了头,一把抱住了顾清许。
顾清许娇瘦的身体就这么顺势倒到了宋佑霖的怀里。
在这期间,顾清许身上围着的浴巾也掉了下来,顾清许连忙将浴巾拿了起来,可惜补救得不够及时,也就堪堪遮住了大半个身体,而她现在整个身体都被围在宋佑霖的怀里。
她又不敢动,怕身上的浴巾掉了下来。
她声音有些难为情,“你放开我!”
宋佑霖看着她,耸了耸肩,“你确定现在要我放开你!”
顾清许捏着毛巾,表情很是窘迫,要是他现在放开她的话,估计会很尴尬,浴巾围着的地方可不多。
顾清许一张小脸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抿着唇,也不说话。
宋佑霖决定还是不和和她开玩笑了,他们现在的俄关系才刚缓和,她脸皮那么薄,他可不愿意因此又生了什么嫌隙!
宋佑霖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缓缓松开了她,站了起来,“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给你拿睡衣!”
他说着就打开了衣橱。
顾清许的心顿时一揪紧,那半扇衣橱是放她衣服的地方,在衣橱下面抽屉的暗格里她可是藏着苏亦凝带给她的避孕药。
一般来说,他不会接触到那个地方,但也有说不定的情况,顾清许可不想冒险,她抓紧了西装的外套,在他打开衣橱的那一瞬间,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他的旁边,握住了衣橱的把手说,“我来拿吧!”
顾清许尽量表现得很镇定,但语气还是多少泄露了一丝的慌张。
宋佑霖看了她一眼,“我拿个睡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没有紧张,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宋佑霖清亮的眸光盯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探究。
顾清许生怕他看出什么异常来,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
顾清许的手紧紧抓着书橱,也不肯退让。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宋佑霖略带笑意的声音,“怎么还这么难为情?一件衣服而已,乖乖坐在那里,我马上过来。”
顾清许看他这么坚持,也没有办法,只好缓缓退到了床边的位置。
她只能默默祈宋佑霖不要碰到衣橱下面的位置。
顾清许的视线始终不肯离开宋佑霖,直到他只是拿了睡衣,走到了顾清许的身边,然后坐了下来。
顾清许看着他手里的睡衣,伸出了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宋佑霖知道她面子薄,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实属不易,他只得把睡衣递给了她。
顾清许接到了睡衣,跑似的快步走到了浴室,穿上了睡衣。
等到她走出来的时候,宋佑霖还坐在床边的位置。
经过刚才的事情,顾清许还不习惯和他在一起,低着头,说,“你可以进去洗了!”
宋佑霖站了起来,接过旁边一条毛巾,走到她的身边。
顾清许以为他要继续往浴室里走去,没想到他走到她的背后,然后轻轻按下她的肩膀。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顺着他的动作,坐了下来。
等到她坐下,她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手里拿着的那条毛巾在轻柔地在她的头上擦拭着。
他是在给她擦头发。
这个举动让顾清许着实错愕,宋佑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这种事情是实在是太亲昵,也太琐碎了!
顾清许拿起手臂,想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我自己来就行了!”
宋佑霖继续帮她擦着头发,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我说过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要习惯!这还只是一件小事,我知道你脸皮薄,但是你不能总是这样,我尊重你的意见,要是你不想,我不会碰你的,但是你不能总是避开我!知道吗?”
顾清许被动被他擦着头发,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寻常的丈夫帮妻子做的事情一样。
可是他让她习惯的事情太滑稽,她这辈子都不会习惯。
因为她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背对着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底漫开一丝悲凉的笑,然后点了点头。
但是她允诺了他不会碰她,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她可以暂时松了一口气。
房间的温度正好,她的头发比从监狱出来,也才长长了一些,也还算是短发,他擦了没多久,头发就七七八八干了。
他放下毛巾,揉了揉她的脑袋,态度亲昵,“好了。”
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满意。
顾清许想,他一定不怎么做过这些事,或许真的是一项殊荣。
不过对她来说,是可悲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