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负气离开

  冯若期见元宗得不到回答就无理取闹,本来有些愠怒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一时有些烦躁。
  本来父亲和冯若云的事情就够让她心烦的了,没想到今天又多了一个元宗,突然之间,她就没有了耐心。
  忍住心底的怒火,冯若期努力的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变得平和起来。
  “随便你怎么想,我是无所谓。”
  本来以为自己这样说能够让元宗冷静下来,没想到竟然点着了他的火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冯若期,你说话的语气是不是有些太随便了。”
  只见元宗猛地上前,明明方才还在抱怨外面的风大,这会儿竟然就直接迎着风走了过来。
  被男人紧紧抓着的冯若期一脸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降火。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
  现在这个情况,她也只能顺着元宗了,没想到她这个态度,又惹得元宗不满意。
  “什么叫我想让你怎么说,我在问你问题,你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你的答案么?”
  明明自己都已经说的这么的清楚了,怎么冯若期还是不明白。
  亏得母后还说她天资聪颖,我看,是天生愚钝还差不多。
  “方才的事情,和白世景没有关系。”
  看了元宗半天,冯若期这才反应过来他要的答案是什么。
  不过她却不明白,要这样的一句话到底有什么用。
  “你确定,不是在敷衍我?”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不敢相信的问道。
  看着男人欢喜的样子,冯若期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说和白世景有没有关系。
  可是冯若期心里清楚,就算自己和白世景没有关系,和元宗也不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冯若期心下一横,缓缓开口说着元宗最不愿意听的话。
  “元宗,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更想让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但是这里是冠军侯,你还是收敛一下吧。”
  刚刚因为冯若期的一句话而开心起来的元宗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就像是调色盘一样多种多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再说我不要脸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达不清楚还是元宗的理解能力不强,明明自己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听在元宗的耳朵里就变了一个样子。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在管我的事情了。”
  冯若期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一脸的冷漠,和方才他给自己包扎的其乐融融相比,冯若期多了一丝的烦躁。
  元宗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像是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似的,他抓着冯若期的手,一脸的阴翳。
  “你确定?”
  他从来都得有想过去干涉她的生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会给冯若期这样的错觉。
  “我确定,元宗,你之后还不要管我了。”
  忍着心头的不适,冯若期看着他一字一顿,生怕他听不清楚。
  紧紧的抓着冯若期的双手缓缓垂落下去,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元宗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说道。
  “既然是你希望的,那我就不管你了。”
  像是在赌气的人似的,元宗说完这句话,便转头离开了那里。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冯若期才注意到元宗已经离开了。
  她站在那里张望着男人的背影,说不出心里的滋味。
  回到塌上,冯若期像是怀念一般看着自己手上的蝴蝶结,想到元宗对自己说的话,她不禁笑了出声,明明都是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一副小孩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也就在元宗这里,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了。
  看着外面天黑的颜色,冯若期不禁有些担心方才离开的男人。
  已经这么晚了,他自己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再加上她现在是在气头上,万一碰到什么人,他在不服输,伤到了可就不好了。
  说不定这一次他出来,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
  以前自己在宫里的时候,皇后娘娘就会经常和自己抱怨元宗偷着出去的事情,而且听她说,元宗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喜欢皇位。
  只不过他的位置在哪里,自己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冯若期不禁有些心疼起元宗来,如果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的话,或许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烦恼吧。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冯若期也越来越担心。
  但是想到元宗的身体素质,她又有些犹豫。
  她记得,元宗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这样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
  反正他都已经是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照顾不好自己呢,自己安慰着自己,冯若期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沉沉睡了过去。
  坐在回去的路上,元宗越来越想不明白冯若期的想法。
  手心里还握着自己准备送给她的木簪,想到方才他说的话,元宗气的猛地挽起衣袖,作势就要将手里的簪子扔出去。
  就在眼角撇到簪子的一角的时候,元宗突然有有些舍不得,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一点一点做出来的簪子啊,就这样扔了,岂不是有些可惜?
  犹豫了片刻,元宗又不甘心的将暴露在空气中的簪子收了回来。
  就算冯若期不要,自己也可以送给别人去,也不是一定要送给她。
  心里恨得牙痒痒,元宗走在路上,不禁觉得寂寞。
  到了店门口,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看了一眼楼上已经休息了的人,元宗顿时没有了想要睡觉的打算。
  顺着自己的记忆摸到了一瓶酒,元宗找到一个瓷碗就喝了起来。
  明知自己酒量不好,但是元宗仍旧像是嗜酒如命人那般猛地灌着自己。
  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冯若期的样子,元宗不禁想到之前为她包扎伤口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让自己离开,也没有和自己说那么决绝的话。
  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到了这里。
  早知道,自己救不那样问了,说不定还能多待一会儿。
  反正他也没有那么在乎白世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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