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忘情丹

  “阿音并未给我灌什么迷魂汤,我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也不过是因为一个爱字而已。还有,我这条命,是我的,我愿为谁不要命,与师妹无甚关系,师妹是在无需如此。”
  “无甚关系?”水琉璃咬着牙冷笑,上前走了两步道:“你是我的师兄,你的命怎么能与我无甚关系?你爱慕轻音,我也爱你啊!师兄,她只会害了你”
  她说着,忽然看到了书桌上画了一半的画。只见那画上,画的是一个穿着广袖流仙裙的女子,而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慕轻音。
  水水流侧头看着北陵玥,难以理解的道:“师兄,你都要被她害死了,你竟然还想着她?”
  他只有一个月的活头了,可是现在他却还想着慕轻音,还在这里画她的画像。
  “你说错了,阿音并未害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也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北陵玥说着,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了砚台上。
  “咳咳”他咳了一阵儿,看着水琉璃道:“好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琉璃你先出去吧!”
  北陵玥都下逐客令了,水琉璃也只得离开,不过她在走之前,看了一眼那副画慕轻音的画像,眼中快要喷出火来。
  她一离开北陵玥住的房间后,便朝她爹的药房而去。她记得他爹曾经炼出过一种,叫做忘情丹的药。吃了那药,便能忘掉自己所喜欢的。师兄已经被慕轻音那个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失了心智,她必须要让师兄忘了她。
  可是她在药房里一通寻找,却并未找到那忘情丹。
  “你在找什么?”要炼药的水无痕,走进药房内,看着在药房里一通乱找的水琉璃问道。
  埋头苦找的水琉璃,抬起头,看着她爹问道:“爹,我记得咱们谷里有忘情丹来着,你可记得放在了何处?”
  “忘情丹?”水无痕皱起了眉头,板着脸看着她问道:“你找它作甚?”
  “爹,你莫管,你只说那忘情丹在何处便是了?”她不能让她爹知道,她找那忘情丹,是打算偷摸给师兄吃的。若是爹知道了,定不会把忘情丹给她的。
  水神医冷声道:“那忘情丹已经被我毁了,没有了。”
  因为那忘情丹,并不能使人真正的忘情,他便把它给毁了。
  “毁了?那药方呢?”若是没了丹药,只要有药方,她也能练出来。
  水无痕看着她冷声道:“也一并毁了。”
  药都无用,那药房自然也是无用的,还留着作甚?
  水琉璃一心想要那忘情丹,却没想到她爹不但将忘情丹毁了,还将那药方也一并毁了。
  “那爹你可还记得药方?”她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她爹记性甚好,一般看过一边的药方便能记住。更何况,她爹还曾经炼过那忘情丹,他应该是记得药方的吧!
  水无痕蹙眉,开口道“你是想让何人忘情,如此想要那忘情丹?”
  这丫头从小便喜欢玥儿那小子,莫不是如今,得知玥儿活不过一个月,便想服了那忘情丹忘情,忘了玥儿吧!
  水琉璃咬了咬唇道:“爹爹你莫管,你只管将药方告诉我便是。”
  “告诉你又有何用?那忘情丹,根本就不能让人忘情。”没有用的药方,告诉了她半点儿用处都没有。
  “怎么会?不是说那忘情丹,能让人忘情么?怎么又不能让人忘情了呢?”虽然知道她爹不会骗人,但是她却还是有些不相信。与其说是不相信,还不如说她是不愿意相信。
  水无痕背着手,朝前走了两步,看着窗户的垂柳道:“情起于心,渐儿深入骨髓,岂是区区丹药,便能使人忘情的。若是区区一枚丹药,便能使人忘情,这世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为情所困,被情所苦呢?”
  若是那忘情丹,真能忘情,他也不会每每午夜梦回,都梦到那个他想忘记的人了!因为他吃了忘情丹,并没能忘情,所以才将那忘情丹和药方都给毁了。
  水琉璃握紧了袖中的拳头,这么说来,她没有办法,让师兄忘记慕轻音那个贱人了。她希望能用忘情丹,来让师兄忘了那个贱人,可是却没有想到,那忘情丹竟然没有用。
  狄戎边境
  慕成文穿着一袭便衣,乔装成皮毛商人,带着影卫们到达了狄戎边境。
  一个熟悉狄戎的亲兵,指着不远处哟莫五百米高的大山,对他道:“只要过了那座大山,咱们便可以进入狄戎地界,再朝北方行个四五日,便能达到极北之地了。”
  慕成文抬头看着那翠绿的大山,叹息着道:“极北之地那般寒冷,也不知道小妹可有被冻坏。”
  他家小妹体寒,可受不住冻。
  “少将军放心,小将军也不是小孩儿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刘旭出言宽慰道。
  “嗯”慕成文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一众亲兵和暗卫道:“那咱们尽快赶路,早一些与小妹汇合。”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应道,随后扬鞭策马,朝那座大山而去。
  慕轻音骑着马,穿过山林,跨过荆棘,日夜兼程行了两日,终于出了狄戎国境。这两日,她连眼睛都不眨,昼夜不休的赶路,累了就拍拍脸让自己保持清醒,饿了,便吃从赛家带出来的馍馍充饥。
  坐在马背上的慕轻音,用鞭子轻轻抽打这马屁股,催促着马儿前行。两日两夜的赶路,她身下的马儿,很明显有些撑不住了。
  只是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她也没有办法换一匹马。她现在好想念奔雷,奔雷不但跑的快,而且还很耐跑,像永远都不会累似得。
  “哎哟”忽然骑着马儿的慕轻音,蹙着眉痛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这肚子忽然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
  她本想忍一忍,继续赶路,可是这肚子是在是痛得她厉害,她便让马儿停下,下了马。让马儿在路边吃草,而她自己则是走到一个树荫下坐下休息。
  “怎么会这般疼?难道是吃坏了肚子,那馍馍也没坏,应该不会吃坏肚子吧;她用双手抱着肚子,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一颗一颗汗珠。
  “哎哟”她不由的痛得叫出了声,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来月事了?不对,来月事的痛,不像这样的。而且,她原本应该来的月事,也已经推迟了许久。
  忽然她感觉到身下传来一股湿热之意,她伸手一摸,再抬手一看,发现手上尽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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