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再度病重

  不过轻松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快要杀青的时候,任嫣接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言老爷子的病情又开始反复了。
  “严重吗?”任嫣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焦急的问道。
  言墨声音沉重:“如果不严重的话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了,很抱歉总是这样麻烦你,但是……”
  “你放心,我会订最近的机票回去的,毕竟我还是他的干女儿,干爹病了我当然应该回去。”任嫣语速极快的道,“到我了,先挂断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导演面前:“导演,我还有多少戏份?”
  “不多了,还有五场。”
  “能不能集中在今天和明天拍完?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我必须要赶回去。”任嫣神色凝重。
  导演点了点头:“可以,只要你不觉得累就行。”
  “我不觉得累。”任嫣说。
  导演又问了一句题外话:“家里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亲人病倒了,老人嘛,有时候是有惊无险,就害怕……”身为子女,哪一次都不能缺席,否则不仅仅会被人诟病,自己也会难受。
  导演表示理解,并且安慰了她一番。
  言溪也得知了言老爷子病重的消息,他皱着眉头:“你告诉我也没有什么用处,我既出不去也不是医生。”
  不是他心狠,而是他确实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你现在恨他吗。”言墨眉目凝重,神色认真严肃。
  言溪摇了摇头:“不恨,因为他保留了我和嫣儿的最后一点联系,我现在甚至有点感谢他,而且说起来他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毕竟是生父,对方并未虐待过他,怎么可能会恨?
  “不恨就好,你和他打个视频吧。”言墨拿出了平板电脑。
  言溪看了他一眼,嗤笑:“你现在连电脑都能带进来了吗,真厉害。”
  “因为你犯的罪不重,而且你在监狱中表现良好所以我才能带进来。”言墨一边解释一边连通了视频,“好了,你们说话吧。”
  其实根本就说不了话,因为言老爷子戴着氧气罩,口不能言。
  言溪和他隔着屏幕对视了一会儿,合上了电脑:“你这样不如干脆把我的照片挂在老爷子能看见的地方。”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言墨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他的神色。
  可惜,言溪脸上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他摇了摇头:“没有话说,你觉得我应该和他说些什么?”
  言墨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如果对方说些什么的话,老爷子的病情会好一些。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走了,快到时间了。”言溪提醒说。
  言墨皱了皱眉:“你对我们家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我应该有吗?你们是一家人,但是我并不是。”言溪的声音很冷漠,“我喊你一声哥,也是为了让你帮助我减刑,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觉得我不好,可以选择不管我。”
  言墨眉头皱的更紧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不管你也没有怨你的意思,我希望……你出狱之后可以回言家,我们可以试着当家人。”
  如果言老爷子去世的话,言溪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不希望自己和这个弟弟的关系很僵硬。
  “我会的,毕竟你这个人还不错。”言溪说完,转过身,没有让对方看见他的表情。
  对亲情期待吗?在他小时候自然是期待的,无比期待,每一天都盼着自己的亲生父母从天而降然后把他接走。可是,一天天的失望堆积起来终于压垮了他的期待。
  现在,他的亲人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其实已经不怎么期待了。但是,如果有言墨这样的一个兄长的话,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言墨当天就赶回了海城,过来接机的居然是刘以柔。
  “怎么是你。”言墨神色看上去不太好。
  刘以柔低头娇羞的说:“因为我想见你,而且,我们是情侣,我过来接你不是很理所应当吗?”
  “我们是假扮的。”言墨再度说出这个事实,警告她,“做好你该做就可以了,别做多余的事情,也别自作多情。”
  刘以柔神色微微僵硬,随后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自作多情了。”
  一路上,言墨都没有和刘以柔再说一句话。
  等回到家已经晚上了,刘以柔厚着脸皮留在了言家。
  为了戏更真,言墨对家里所有的佣人撒了慌,说刘以柔是自己的女朋友,于是刘以柔被留下来并没有多少人意外。
  “言墨,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烦的?”吃饭到一半,刘以柔问道。
  “如果你不做那些多余的事情,我就不会觉得你烦。”言墨淡淡的道。
  刘以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吃完了饭,刘以柔还是赖着没有走。
  言墨的脸色很不好看:“你还不走吗?”
  “别忘了我们现在在交往,我如果现在走了多不像热恋的男女。”刘以柔低声说,“我住下来,如果这件事被蓝家人知道了……一定会刺激到幽幽的,难道你不希望她早点回来吗?”
  言墨半信半疑的看向她:“幽幽能知道?”
  “肯定能知道。”刘以柔目光温柔而又殷定,她又保证说,“我住在客房,不会打扰到你的。”
  倒是言墨摇了摇头:“不,你和我住一间屋子,我睡地板。”
  住在一间房的话,更可以刺激到幽幽吧。
  刘以柔连忙装作白莲花的样子推辞:“这样不好吧,万一幽幽真的误会了,以后你解释不清楚怎么办?”
  “我能解释清楚,只要她回来,我什么都能解释清楚。”白的就是白的,只要对方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能说清。
  刘以柔内心嫉妒的几乎扭曲,面上却做出一副有些羞涩又惶恐的样子:“那……那好吧。”
  走进房间,刘以柔的视线落在了床上,她说:“床很大,言墨,我们一人一半吧,我睡相很好的。”
  “不用,我睡地板,我睡相不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还是知道的。
  可以让别人以为他们睡了,但是他们不能真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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