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74.离别

  契约完成后,汪峥感觉到和小狐狸多了一些联系,能感觉到它的一些想法,很神奇,而小狐狸也能感觉到,只不过不是想法,而是汪峥的喜怒哀乐的感情,她还能感觉到,汪峥一言可以定它的生死,这出乎它的意料。在它的印象中,契约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威势,只能说汪峥画出来的契约符太变态了,对汪峥几乎没什么约束力,对它却是要命的,这真是主仆契约,一点假都不掺。
  “好了,小狐狸,愿赌服输,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如果对你有不好的想法,我之前就不会歪歪唧唧了。”
  “我叫胡玉琼!”小狐狸写道。
  “那叫你小玉吧。”汪峥抬头看了一眼天说:“这几天,你就呆在山上吧,不必跟我回去了。”
  接下来,汪峥让小玉讲出精神修炼的功法,并且写出真意,有着小人在,多试验几次罢了,如今他精神力大增,倒也不怎么怕小人爆裂。
  作为回报,汪峥按照《时间简史》的顺序,详细给她讲解了从古到今修士的一些变化,其中有关妖族灭亡的推测,小狐狸听得非常震撼,露出狐疑之色。
  “当然了,谬误可能有,但大致不会错。我相信,就算你是万年前活下来的老妖怪,也未必有我对那段历史了解,我知道的,你未必知道。”
  这是一种后来者的自信,如同穿越回到古代知道他们活在当中却又不知道的事情。
  汪峥说完回家了,留下了沉思的小狐狸。
  这些日子,汪峥一边修炼精神法诀,一边带着安琪玩儿,也上过几次山,并没给小狐狸讲解功法,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小狐狸的问题,在它没有彻底对过往想通,它是不可能安心修炼的。
  安琪认识了小狐狸,第一次当它是狗狗,有点怕怕,慢慢熟悉了,她很喜欢小狐狸。
  汪峥又去了趟县城,买下三个仆人,一个厨娘,一个丫鬟,还有一个武者护院,漂亮的不要,都是长相敦厚身材结实的女人。
  花了两枚灵币,贵有贵的道理,都是死契,没有工资月钱,买来自然送给了张氏。张氏如今心态已经转化,收下了。
  临近开学,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少,张氏有点坐卧不宁,既想留儿子,又不想留他,很矛盾。
  汪峥劝她:“娘,你放心,离家又不远,我随时可以回来看你。”
  张氏反而说道:“还是不要了,你一心一意忙公务就好了,这比什么都强。还有,就算你等那个女人,也该娶亲了,普通女人你看不上,娘托人再好好问问,要不就去王炳志家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汪峥倒吸一口冷气,“娘算了,女人一个就够了,多了闹心。”
  张氏不同意,“有本事,哪个男人不三个四个开枝散叶,家丁本来就不旺。”
  对于这一点,汪峥坚持,并不是他多专情,而是真心觉得女人多了闹心,上辈子一个都头疼,现在弄个三个四个,他不得离家出走啊,“娘,这事你不用管了,玉莲是大修士,我再娶其他女人,你让她脸往哪搁,而且修士不兴这个,你看王炳志王叔不就一个?”
  “那就两个,朵朵那孩子好,你娶了她不吃亏,同样是修士,彼此能帮衬,至于玉莲回来回不来还难说,就算回来难道不容许你娶别人了?”
  “娘——这个我自己决定!”汪峥严肃地说,也不想再谈。
  说道安琪,张氏坚决要求汪峥将她留下来,她怕安琪影响汪峥。汪峥却不答应,母子两人有点僵,过后,还是汪峥哄得张氏开心起来,不过张氏看到儿子态度坚决,虽然不快,也无可奈何,只能由他。
  两件大事定了,汪峥松了口气,长大了,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就不听,千依百顺的儿子,什么都听父母的,也绝对是没主见、经不起风浪的人。
  年后第二十天,下了一场大雪。这应该是冬天最后一场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汪峥推门发现门被积雪堵住了,推开门,看了看少说有一尺厚,三个仆人正早早起来打扫院中积雪,看到汪峥忙过来问好,汪峥点点头,关心几句。三人识趣地干活去了。
  汪峥准备了点棉衣和食物带上,上了山,送给那群狐狸,帮它们洞穴周边清理了一下积雪,将棉衣放进洞里,丢下食物,汪峥对小狐狸说:“小玉,过两三天就走了,你该安排的安排好,我和我娘交代了,如果它们需要食物了,可以去家里要。”
  “谢谢!”小狐狸写道:“你精神力修炼的怎么样了?”
  “进步很大!”汪峥说,他进入灵力境诞生出来的精神力是分散的,修炼法诀就是将精神力凝练成股的方法,汪峥多次实验,不光学会了,还优化了法诀和真意,修炼起来可谓一日千里。当初精神力也就探查个三五米,现在凝聚起来,能感应到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小人也可在三十米内自由活动,汪峥的视线大大增强。
  精神力再进一步质变就是神识了,神识是识海境修士的一个重要标志。
  精神力大增,在飞剑上的刻印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现在,飞剑可以变成巴掌大小了,和他的联系也更紧密,能做到能放能收的地步,甚至能踏上飞剑歪歪扭扭飞几步。这些都是在没有法诀的前提下,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可惜,小狐狸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雪后第三天,汪峥带着安琪、小狐狸,圆月赶着马车出发了。
  张氏一看到他们上车眼睛都红了,还强颜欢笑,当初那个像钢铁一样的女人在汪峥变得有出息的时候软弱下来,她不舍汪峥,也不舍乖巧懂事的安琪,只是孩子大了,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让她心中空落落的。
  这一天,全村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来送别汪峥,看着他走远,看着马车被风雪迷了踪迹。
  车内,安琪也怏怏不乐,这些日子,她习惯了张氏,叫着她奶奶,跟在她屁股后面,也习惯了和村里的孩子玩儿,如今一下分别,她小小的内心像被握住了一般,揪心、难过,等到人群看不见了的时候,眼泪扑棱棱地掉落下来。
  这是成长的代价。汪峥没有出言安慰,只是紧紧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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