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婚后生活_89

  即使他一直表现得很平淡,但秦简之早就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冷意,那是一种失望和厌恶混杂而成的,愤怒过去后留下的残余情绪。
  不管是作为雄虫对雌虫的尊者,还是他个人对严景的维护,他都不能放任这样的事发生。
  于是他走了上去,伸出手捏住了那个雄虫的手腕:“够了吧。”这声音克制又温和,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宁静。
  那个雄虫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张开,遥控器掉了下来。
  秦简之松开手,然后用脚碾碎了那个遥控器。
  “你!”
  “不小心踩碎了诶……”
  “艹!!!!”
  秦简之冷笑了一声,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忽得一脚将眼前的雄虫踢飞了出去——
  雄虫掀翻了七八张椅子,最后摔在了墙上,鲜血从他鼻子里飞溅出来,染红了一小块地毯。
  秦简之环视了一圈,露出了极其恶意的笑容:“诶……不小心用力过度了。”
  严景坐在角落里,终于忍无可忍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几段和主线剧情没什么关系……
  但是管他啦我就是觉得带感啦!
  希望明天能上榜
  断更一时爽,收益火葬场啊QAQ
  ☆、第64章
  秦简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这口气已经郁结在他心中好久了, 此刻纾解了才感觉浑身轻松。
  他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它们原本被梳得整整齐齐,但此刻散乱了不少。领巾让他很难受,他不由得解开了最上面的几个扣子。
  但这样的行为放在其余雄虫的眼中,仿佛他之前只是热身, 而现在才是认真的。这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有人色厉内荏地喊道:“你竟敢对雄虫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一定会被绞死的!你这个以下犯上的东西!”
  “哈?”
  秦简之差点笑出来, 他记得这个名叫埃尔德的雄虫, 位于这个圈子中心, 于是他朝埃尔德晃了晃手上蓝色的镯子,那是一个雄虫的身份象征:“以下犯上?你们该不会是傻子吧?”
  埃尔德咽了咽口水,满脸冷汗。
  他们忘记了,眼前的也是一个雄虫。这个对他们大打出手的,也是一个雄虫。长久以来养尊处优唯我独尊的生活早就让他们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随意地将欲、望发泄在雌子身上——他们比自己要强大许多,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跪在他们脚下任他们处置?这是作为一个雄虫,与生俱来的尊贵地位!
  以至于每次遇到麻烦时, 只要搬出这一点就足够消除一切——他们可是雄虫!
  但眼下, 却是另一个雄虫要对他们不利, 他们完全没遇到过这种事,简直荒谬至极。
  “你作为一个雄虫,为什么要这么做!”瘫坐在椅子上的埃尔德大声喊叫起来:“他们是畜生——畜生知道吗?生来就是供我们玩乐的,你竟然和这种东西混在一起,简直是雄虫的耻辱!”
  “你看看——”他弯下腰, 捏住一个雌虫的脸,将他扭向秦简之的方向:“他们长得和我们没有区别,但只能躺在那里张开大腿,求着我们cao他,这不是畜生是什么?”他竭力说服秦简之,“他们的天性就是服从我们,就是贱,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反抗,轮得到你一个雄虫来做些多余的事?”
  在他手里的雌虫稍微动弹了一下,像被扔到岸上的鱼,但又停止了动作。他的眼睛里死寂一片,像是人偶一样,即使这样的话对他也没有任何触动。
  “你身边不也是带了个雌虫吗?你知道的吧,他们也长了那玩意儿,但从来不用——”
  眼前的雄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埃尔德觉得自己抓住了转机。
  但是他说的是对的,本来雌雄之间的本质就是这样,童话里那些美好的爱情都是骗小孩子的而已。
  当他还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有一个十分美丽的雌子。他有一头长长的蜷曲的黑发,金色的眼眸在阳光下仿佛在发光,明明是高挑偏瘦的体格,却能在一瞬间打倒数个强壮的格斗士。他充当了自己老师和保姆的角色,教导他写字,教导他骑马。
  他是如此的喜爱这个雌虫,以至于当他夸自己有马术天赋时,自己便拼了命地去练习骑马,只为在他脸上看到赞许的表情——那时候,那双金色的眼眸真的像宝石一样。
  可是某一天,当他举着马术大赛金牌兴冲冲地撞开雌子的书房时,却看见自己那个矮小瘦弱的父亲将雌子压在书桌上。他明明是那么强大,却被绳子捆起来,脸上满是泪水和红痕,就像他胯下那匹被抽打而拼命跑动的马一样。
  从那一天起,他心里产生了极大的动摇。他克制住自己对雌子的亲近之意,即使看到他的眼里充满了哀伤,即使自己的胸膛里因此不断地抽痛,总之,他们变得像陌路人了。
  后来当他成年了,他被邀请去一个晚宴——就像今晚一样。他看到喂了药的雌子拼命哀求雄虫上了他,他看到被折磨到失禁的雌子,他还看到被抽打却露出迷醉笑容的雌子,这一幕幕在他眼前上演,逐渐扭曲成万花筒的样子。
  当晚,他恍惚地走在回家路上,雌子依旧在家门口等候着他回来。他再一次朝雌子露出了笑容——
  然后在雌子惊喜的眼神中,埃尔德掐死了雌子。
  他父亲知道以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第二天送了他一个雌子,那个雌子同样拥有一双金色的眼眸。
  从那以后,他变得比父亲更热衷于这样的晚宴。他已经确认了事实,并且他的心因为这事实变得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现在听了我的话,你还坚持要和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吗?”埃尔德喘了一口气,太久没有想起往事,他的脑袋也在隐隐作痛,“你迟早会和我一样认识到这一切的。”
  那个雄虫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过了一会儿说:“你可真是个废物。”
  “你!”埃尔德气结,但还未来得及说话,领口却传来一股力量,他顺着那力量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长相令人惊艳的雌子低头地看着他。雌子的装扮很是夸张,以至于他们一开始都懒得去注意这种不入流的雌子。
  “喜欢就去抢啊,自怨自艾有什么用?连抢人都不敢你还说什么喜欢?”
  “我喜欢那个畜生?”埃尔德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起来,“荒谬至极!”
  严景皱着眉看埃尔德几乎笑得喘不上来气,他一甩手将埃尔德扔出去,即使撞翻了桌子,他躺在酒水和地板上,仍然在止不住地笑。
  “这里没法呆了。”他拍拍手对秦简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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