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我欠你的。

  因为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拔得出来,更何况他的父母,一个貌美倾城,一个帅气多金,本来就都是招蜂引蝶的体质,商芝华说的那些事又都确有其事,只不过是她添油加醋了而已。
  两个人又都是倔脾气,越是互相猜疑,越是不愿解释,循环往复,信任被消磨殆尽,就谁也不肯再信谁了。
  偏偏她干涉完他父母还想来干涉他,很早就开始把谢心兰带到他家里来,撺掇他妈送给她各种“信物”,还直接明言让他长大了娶谢心兰!
  他会听她的才有鬼!为了回避她对他的控制,他才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对围上来各种示好的女生敬谢不敏!
  如果将来会娶到的都是她那个德性的女人,或者都会象他妈那样被她一点挑唆就弄得家里鸡飞狗跳,这样的婚他宁愿不结!
  ……
  酒店二楼的露台上,一群世家女子正围着顾欢欢,各种羡慕嫉妒恨。
  “啧啧,表哥是商墨宸,未婚夫是靳梵谷,欢欢,你是哪里来的那么好命?”
  “就是啊,我都快要嫉妒死了!原来觉得商墨宸的高冷范儿已经是人间极品,没想到还有个暗黑系的靳梵谷!偏偏这两大男神还都是你家的,哎呀我的小心脏!”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选了,这两个任意一个对我笑一下,我都觉得叫我马上去死都值了!”
  谢心兰冷笑着瞪了那些装腔作势的女人一眼,一群花痴女,从下午在会场看见靳梵谷在台上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就各种受不了,好象顾欢欢把她们到嘴的肥肉给抢了似的!
  明明嫉妒得不行,却又在这里围着顾欢欢各种念,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从她身上沾染点残存的靳梵谷的气息!
  “我说欢欢,不如你跟我们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认识靳梵谷的?”
  “是啊是啊!”这想法一提,立即有人响应,“靳梵谷说他七年前来过燕城,可是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啊?”
  谢心兰瞥了顾欢欢一眼,老实说,她也挺好奇,七年前顾欢欢是什么德性她很清楚,靳梵谷会对那个时候的她一见钟情?
  这种童话一说出来都会让人笑掉大牙!
  碍于顾欢欢和商芝华都力挺她跟商墨宸的婚事,她才没有纠缠着深问,可现在是其他人想知道,她不过是顺便听一听,那就没什么关系了!
  顾欢欢一听有人终于问到了这件事,一脸的娇羞加得意:“其实啊,我是梵谷的救命恩人!”
  “什么什么?”
  她这话一出来,有人生怕听漏了什么,本来就不大的圈子,瞬间围得更小了。
  “梵谷虽然是一年前才从他父亲手里正式接管靳氏,可是他好几年前就已经在靳氏实际掌权了,因为他父亲七年前中风瘫痪了。”
  这么多人喜欢听,顾欢欢当然就得好好讲,她这个开头,显然很吸引人,所有人都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还是谢心兰问了一句:“我记得靳氏前总裁也就是靳梵谷的父亲有个亲弟弟,之前在靳氏很有势力,只是屈居第二而已,可是自从靳梵谷掌权,就再没听说过那个人了!”
  “因为那个人野心太大,玩火自焚啦!”顾欢欢不屑地扬了扬脸蛋,“还多亏他呢!七年前就是他趁梵谷的父亲中风进了医院,想篡权夺位,一边把梵谷的父亲控制起来,一边骗梵谷出来找验方回去给他父亲治病,实际上却派人想要暗杀他!”
  “啊?”一长串倒抽气的声音,女人们个个惊得花容失色!
  这些女人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从小养尊处优,对家里的钱怎么来的一向并不关心,对她们来说这种情节只有在电视和商战小说里才能看得到,没想到却居然活生生发生在了她们身边!
  “梵谷察觉出来不对的时候,已经回不去了,他被人重伤,险些没了命,悄悄躲到一个酒吧里,偏巧那天我也在……”
  “哟,美女救英雄啊!”大家一下子听出了什么,顿时艳羡出声。
  说实话,都是一个圈子长大的,顾欢欢小时候是什么德性大家都知道,难怪靳梵谷那个拒人千里的性子,竟然能对她另眼相看!
  这还真是给她踩中了狗屎!
  没想到从小爹不疼妈不管、混夜店、泡酒吧的小太妹,竟然能拣到一个金龟婿!
  一股醋味不自觉的弥漫开来,商墨宸那个传说中不近女色的全民偶像,身边莫名其妙冒出个叶阑,靳梵谷这种幽冷气质的,落到了顾欢欢这不良少女的手里!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没一件轮到她们身上呢?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呀,那不是叶阑吗?她怎么跟靳梵谷……”
  那人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赶紧闭了嘴,可是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露台,瞬间鸦雀无声。
  ……
  叶阑并不是真的想去洗手间,只是实在没什么借口,只好随便找了一个而已。
  她走到洗手间门口,想了想还是进去洗了个手,出来时,靳梵谷正背靠着墙壁,象是已经等了一会了。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顾欢欢没在里面啊?
  “我在等你。”象是知道她在看什么似的,他马上淡淡地道。
  叶阑无语,等她做什么?她跟他又没什么好说的!
  她绕了一下,准备越过他离开,他却直接拦在了她面前:“叶阑,我们谈谈。”
  叶阑好笑:“有什么好谈的?是我看走了眼,没看出来您原来是贵人,还拿您当骗子误会了这么多年,嗯对,那天还脾气不好的骂了您,打了您的未婚妻……啧啧,真不好意思,不数不知道,我居然还干了不少坏事,这样也好,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欠你的。”靳梵谷看着她,声音轻淡得几乎听不真切,却又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猝不及防的击中了叶阑心底埋藏最深的痛点。
  她瞬间红了眼睛,把头偏向了一边。
  “我不知道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父亲是那样的人,否则我不会拿走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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