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七章 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品

  话落,车窗便直接关上。
  柳杨平没再给eve申辩的机会,直接把她拒绝在了车外。
  他的司机领命,自然是迅速开车走人,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靳梵谷一直在不远处观望着这一切,此时缓缓地走过来,颇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道:“这个柳老头不但自负,而且相当的传统,特别是对华人,从来没什么好感,对女人,更是没有过可以平等对话的概念。”
  从拍卖会上,柳杨平就没给过eve好脸色,这一点,她自然是深有体会。
  不过亲耳听到他说出那番话,她还是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靳梵谷接着说道:“他的骨子里,还保留着封建家族大家长的传统观念,所以一直坚持着传长不传幼、传男不传女的想法。柳家的继承权,原本是他大儿子的,他大儿子去世得早,这才轮到了柳家宏。”
  若不然,柳家宏从一开始就是继承人的话,他绝没可能待在商芝华身边那么久!
  “他更是执拗的认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品,女人的一切都是男人的。”eve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幽幽地说道。
  所以,他恐怕是认为,eve既然是商墨宸的妻子,商家遇到麻烦的时候,她既然有钱,就该拿出来帮忙应付时艰,而不是跑到这里来跟他抢什么文物,这会让他产生她其实是有其他企图的想法!
  更何况她还抱了想让他出面钳制柳家宏的念头,这在他的观念里,更是不能容忍!
  靳梵谷无奈地笑了笑。
  女人和男人的关注点,果然还是会不太一样。
  他首先关注的是继承权的问题,而让她最不舒服的,却是柳杨平对女人这个物种明显的轻视!
  “刚才我没敢直接跟过来,就是怕他会认为,你接近他的目的确实不纯。”他凝着她,语气颇有些无奈,“虽然其实是我对你的目的不纯……”
  eve立马脸色一沉:“靳梵谷你……”
  “好了好了!”靳梵谷飞快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要不然回去跟顾老先生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自然是必须的。
  eve瞥了他一眼:“不过我想,我们还应该同时再做一件事情。”
  “什么?”
  “调查一下柳家宏那两个侄儿。”
  虽然顾少禹之前已经调查过他们,但她总觉得那些资料里说得太过泛泛,至少和她直觉里的情况,有些微的出入。
  靳梵谷挑了挑眉,眼睛里流露出一抹赞赏的神色。
  “你是觉得他们兄弟两个,可能在左右着事态的发展?”
  “眼见都未必为实,更何况耳听?柳杨平年纪这么大了,底下的事情他必须放手,所以未必亲历亲为,更未必全都知道!”eve神色坚定地说道。
  柳家宏只是个继承人的身份,就能动用柳家财团那么多的钱,仅凭这一点就能看出,柳家的很多事情,其实已经不是柳杨平在操作了。
  任何事情,哪怕是自己亲手在做,所见所闻都未必是实,更何况已经假手他人?
  若是有人不想让他知道真相,他自然就有可能不会知道。
  这一点,eve从四年前,便已经深有体会。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那一抹后怕和感伤,使得靳梵谷的心不由得一揪,插在裤兜里的手也不由得一紧。
  他不由得干咳了两声:“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小何走了,她开车的技术又很让人不放心,顾少禹自然是不同意她们开车过来的,靳梵谷早料到了这一点,一大早就赶到了庄园,趁机提出送她们过来的。
  eve点点头,一边上车,一边在心底里盘算着,已经被柳杨平这样强硬的拒绝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她并没有发觉,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女人正躲在柱子后面,扒着柱子的边缘望着他们,眼里满满的都是深深的恨意!
  倒是后上车的靳梵谷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那女人急忙象只怕猫的耗子一般严严实实的躲了起来。
  等到确认他们已经走了,她才再度探出头来,咬着牙,恨意深深地道:“叶阑!靳梵谷!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恨你们!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
  潘孝成把车子停在庄园门口,eve便下了车。
  “我陪你进去吧。”靳梵谷也跟着下车,“这边的事,我真的可以帮得到你。”
  顾少禹的庄园,从四年前他把eve接到手的时候起,就明令禁止靳梵谷进去。
  虽然后来因为靳梵谷采取了迂回策略,放弃了激进的手法,而且还在eve的事业初期帮了不小的忙,使得顾少禹对他的态度渐渐的有所改观,但不受邀请,他还是不敢随便进去。
  “不用了,柳家财团实力庞大,并不好惹。那天拍卖会上,我已经是侥幸获胜,而你之前曾经和柳家宏合作过,如果被柳杨平认为我是联合了很多人故意在针对他,而你是因为我的原因临阵倒戈的,那不但这件事情会很麻烦,连你的靳氏也会成为他的目标的。”回来的车上,eve才忽然想到了这一点,不禁有些后悔在机场跟他说了对柳家兄弟的想法。
  靳梵谷见她如此刻意的和他拉开距离,心底顿时划过一抹说不出的落寞,和一股难以压制的气愤!
  “eve,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分得这么清楚?就算是普通朋友,我就不能帮你分担一点?或者你应当是我在为我做过的错事赎罪,不行吗?再说,倒戈什么的,是又怎样?我怕承认?我跟柳家宏合作,是为了对付商墨宸!可是……”
  他在她面前一直小心翼翼的隐忍着,刻意的保持着绅士的态度,以免吓到她,以免她象四年前一样看见他就怕,以免她把他推得更远。
  他一直以为,他已经渐渐的走到她身边来了,离她也越来越近了。
  可是当她遇到麻烦,他真心诚意的想要帮她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她对他的警惕一直都在,从来也没有放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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