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6 通道里的人

  上面有手电光落下来,我比高明爬的慢,那一刻,特别担心有虫子爬上来咬我,想到那些被虫子坑光的尸骨,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钻了出来。
  我回头往下看,可能是黑油的颜色和虫子相同,这一刻,居然看不到刚才跟在我们后面可怕的虫群。
  “上来。”
  高明用力把我拉上去,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天然的平台,后面居然是一个半人高的洞口,不知道是人工开凿还是天然形成。
  随着我和高明爬上去,已经有人掏出了短火把。
  “再等等,让油多流出一些。”
  带头的说完,那个人放下了打火机,这样做有他的道理,如果现在点着,上面的油池同样会受到波及,那样的话,未必可以把整个虫群烧光。
  我们耐着性子在上面等了一会,感觉应该差不多,别看我们是在上面,还是担心有虫子爬上来。
  随着火把丢下,火瞬间烧了起来,快速向周围蔓延,一时间浓烟滚滚,那个巨大的油池之中居然升起一道巨大的火柱将我们所处的空间照亮。
  我索性关了手电,火光中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那种感觉就好像过年一样。
  虫子被火点着炸开的声音不断传来,我见过那些可怕的虫子,通体黑色,前面带着巨大的钳子,嘴巴张开的时候特别的吓人,而且带着坚硬的外壳。
  听着下面的声音,我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靠在那,那一刻已经累得不行,油池燃烧升起大量的黑烟,我们开始剧烈的咳嗽。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得被活活呛死。”
  我的考虑并没有那么周全,油池的火短时间内无法熄灭,这里的空气有限,我看着后面漆黑的洞口,现在往上爬肯定不行,油池发出的光亮几乎把我们眼前的空间完全照亮,这一刻,我们应该是在一座山里。
  往上爬,肯定没错,不过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确定,从这里上去,是否可以找到出去的路,而且是在空气用完之前。
  “走这里。”
  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我指了指后面的石洞,那个带头的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用力的咳嗽两声,“走,有困难一起面对,不管遇到什么,谁也不能怪夏沫。”
  这话听人让人心里舒服,我一弯腰钻了进去,用火烧虫子的法子是我想出来的,同样因为我考虑的不周全让所有人陷入困境之中,难得这个时候有人能站出来帮我说句话。
  我打开手电往里钻,这个通道其实和我们刚才走过的惊人的相似,随着我往里钻,那种窒息的感觉逐渐消失,里面的空气很充足,说明一定有出口,想到这里,我刚才的那一丝担心终于放下。
  “夏沫,要不我在前面,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冒险。”
  “没事。”
  一个男警察见我一直在前面带路觉得过意不去,我弯着腰在前面爬,这一次的通道有点奇怪,口的位置很宽,到了里面反而窄了。
  不是我逞能,其实就是想为别人做一点事,也算是为自己刚才的过失的一点弥补,随着我们往里走,已经听不到后面虫子被火烧爆的声音。
  我们钻进来的通道是在刚才那个通道的上层,越往里爬就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弯弯曲曲的通道不可能是天然形成,那么,究竟是谁要费这么多的精力在封门村后面的大山里弄了这些东西,难道,真的和传说中的那样,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古墓。
  我听人说过墓穴的事,因为在地下的时间久,所以,里面一般都会产生一些奇怪的气体,比如尸体或者延伸到地下树根腐烂产生的毒气,人吸入以后很容易中毒,所以,盗墓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不仅仅是要考虑随时可能跳出来的僵尸、粽子,还有人。
  我慢慢往里爬,通道里的空气充足,所以一定和外面有连通的地方,想到这一点,心里算是有了底,突然,我发现前面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姿势和我看到那个被虫群吞噬成白骨的盗墓贼很像,背对着我坐在那,因为里面光线很暗,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从轮廓判断,应该是一个人。
  我想到遭遇的僵尸,如果僵尸不动,其实外表上和人没有任何区别,何况,这个家伙是背对着我,我拿着手电往前照,依稀感觉到那个人动了一下。
  我咳嗽一声,然后停了下来,这时高明从后面跟了上来,通道的空间勉强可以容纳两个人,我只能往旁边的位置挪。
  “谁在前面。”
  高明朝着前面喊了一声,我看到前面的人又动了一下,只是依然坐在那,丝毫没有转过身的意思,这一点很奇怪,如果是人,不管是不是认识,听到我们的声音,应该第一时间转身向后看,这样才符合常理。
  “有点邪门。”
  高明见到那个人没有反应,自己小声嘟囔一句,我指了指前面,示意往前爬,这里的空间居然又变了,前面的空间逐渐变得开阔,我拿着桃木剑,高明举起了枪,所以,不管前面的是什么玩意,我们两个都能招呼。
  随着距离接近,手电光落在那个人的背上,这时,我惊奇的发现,那个人身上穿的居然是一件道袍。
  “道士!”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这年头,能穿这个东西只有道士,我很清晰的记得在我们遇到那三个道士的时候,除了那个老道士之外,另外两个人穿的都是那种普通的长衫,根本不是这种道袍。
  难道坐在前面的是在我们面前神秘消失的那个老道士,我感觉不像,因为,那个人坐的姿势有些奇怪,整个身子向前弯得厉害,而且身上的道袍长长托在后面。
  因为是在通道里,我们也是蹲在地上,人是通过参照物来衡量一件事情的大小,前面除了那个怪人之外,什么都没有,直到我意识到一点,那件道袍明显不合身,就好像是一件大人的衣服套在了一个孩子的身上。
  这种事在乡下经常可以看到,每一次看见都会觉得异常的滑稽,而且小孩子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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