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嬷嬷不是凶,嬷嬷是太爱管家。”桑桑笑眯眯的打趣道。
徐嬷嬷笑着嗔了一眼桑桑,房中氛围正是欢乐……
正如桑桑所说她那袜子就差一针脚,上手一会儿便做完了。桑桑想着之后的好处到底还是用蝇头小楷抄了一首情诗放到了信封中。连着袜子放到了一个小盒子里,让红叶交给了外面的侍卫送去了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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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楚毓查了三日终于查出了细作。这细作原本谁都不会怀疑,便是暗一都没想过。
这细作也是个暗卫,且进到组织的时间还挺久了,大体有三年了,还掌握着不少的机密,甚至资历比暗一还要深。最重要的是当初可是为楚毓挡过刀剑,伤及了重要部位差点便葬送了生命。
楚毓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晚眼神发冷。
“王爷,那人如何处理?”暗一恭敬的道。他平日里尊敬的兄长竟是细作。若不是王爷能耐怕是他们都还蒙在鼓里呢。那人提前给所有的人都下了迷魂散和软筋散。
这药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竟是和普通的迷魂散和软筋散不一样。
药下的少又特殊,便是连他们这种一开始就接触各种毒药的暗卫都没尝出来,而且这用在活人身上药效半夜便一夜便没了,极是难察觉。
这几个死去的兄弟身上的药性被毒针的药性掩盖住了也是发觉不出。若不是王爷当机立断请了杵作来,又让李御医验了血肉,他们怕是也不会发现这里边的玄机。
这用的药材可是珍贵的很,便是百金都难求,依着这药材这人身份定是也不一般。
暗一想到死去的兄弟脸色愈发的狠了,恨不得将那细作扒皮抽筋了。
“暗中不动。”良久楚毓方冷声道。
“将重要的机密替下来。”楚毓又道。
“太子手下什么时候有这种厉害的人了?”暗一疑惑的问道。
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楚毓想着手中的小瓷瓶捏的越发的进了眼色也愈发的冷了。
“王爷。”常胜在外唤了一声。
楚毓淡声道了声进。
“王爷,这是徐夫人送来的。”常胜笑着将手中的小盒子放到书案上。
楚毓神色缓和了些盯着书案上的盒子未说话。旁边的暗一和常胜默契的退了下去。
良久楚毓方才将书案上的盒子打了开。上面一一如往日是一封信笺,楚毓打开了信封便见那蝇头小楷书写着相思: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楚毓摸索着手中的信笺嘴角微微上勾,脑中情不自禁的想到美人夜半垂泪,软绵绵的小手握着笔杆倾诉相思。身子纤纤,袅袅婷婷惹人疼惜。
良久楚毓放下手中的信笺拿起那盒子中的袜子,嘴角上扬的更是明显了。谁家绣娘能将袜子做的这般,这针脚不密还有些线头在。
楚毓将信笺放到了书案下的暗格中,将手中的袜子又放回了盒子中。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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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一晃而过,这日桑桑刚舒坦的睡了个午觉,便听到门外红杏和徐嬷嬷欢喜的说着话,唤进来一问才知博艺来了信说是约莫着这两日便到了。
出嫁都四年多了,再加上前世的日子这可不是快十二年没有见到家人了,仅有的联系也只是一年有几次书信往来。桑桑只能靠着看着书信想象家中发生的事情。
这猛地一听博艺快到了心中可不是又惊又喜,喜的眼眶都红了。她出嫁的时候博艺也才九岁多,个子与她肩膀一般高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情却是让桑桑一辈子都忘不了。
自己节俭的省下了百两银子都一股脑的给了她,还说以后一定会好好念书。
桑桑越想眼中的泪水越发的止不住了。
“夫人您可别哭了。这不四公子都快到了,您该是欢喜才是啊。”徐嬷嬷心疼的上前安慰着。四公子来她这心中也是欢喜的很,更何况是夫人,这不就喜极而泣了。
“阿娘,阿娘。……阿娘怎么哭了?”小团子从外面蹦跳着进来,原本欢喜的小脸见桑桑哭着也苦了下来,担忧的问道。
只是桑桑哭起来又想着之前的事情便停不下眼泪了。
“郡主的小舅舅就要到了,夫人是欢喜的啊。”红叶弯身笑着和小团子解释着。
“舅舅,舅舅是什么呀?”小团子疑惑的问道。
“舅舅就是夫人的弟弟啊,也是郡主的亲人哦。”红叶笑着耐心和小团子解释着。
“那阿娘欢喜为什么哭啊?”小团子越发的疑惑了。
“谁说阿娘哭了?”好不容易止住泪的桑桑反问着小团子。她这哭一场都被她闺女看到了,她这威严何在啊,以后说起来多丢人啊。
“阿娘就是哭了。先生说了小孩子不能骗人的。”小团子纠结的看着桑桑,一张白嫩嫩可可爱爱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惹得桑桑一下子就笑出来了。
“阿娘今日命人买了桃桃最欢喜的糕糕。阿娘看桃桃不想吃,那阿娘便替桃桃吃了吧。那千层饼和梅花香饼可是好吃的很呢,阿娘可喜欢了。”桑桑笑着看着小团子,嘴中提起的两样点心可是惹得小团子口水都快落出来了。
“那、那,先生虽是教过桃桃不能撒谎。但是阿娘是桃桃最喜欢最尊敬的人,桃桃最是会给阿娘保守秘密。阿娘若是不信桃桃和阿娘拉钩钩。”小团子纠结了一会儿小脸一下子便放晴了,机灵的伸出小手指要和桑桑拉钩钩。
“阿娘觉得这糕糕太多了。阿娘自己也吃不完,那便分给桃桃一部分吧。”桑桑见小团子脸上各种神色转换心中乐的都快笑出来了,再不给怕是这小团子就真恼了,故作大方的许了小团子。
旁边的徐嬷嬷看着母女俩的小把戏笑着不语……
折桂令·春情
元代:徐再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着发现有些不对,桃桃快四岁了,那桑桑出嫁也快五年了。抱歉哦~还请小可爱们不要计较哦~
今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在十二点更新,再次道歉,哈哈哈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出自元代诗人徐再思的《折桂令·春情》
第35章
因着博艺快到了桑桑又命人将世安苑收拾了一遍。原本钱姨娘给桑桑银子便是让桑桑在京城给博艺找院子。
桑桑回信假怒道姨娘生分, 特意让人收拾了世安苑给博艺住。这里面其实是有桑桑的考量在的。如意巷子是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真正的主子也就是她和小团子居住空房子多的是。
便是说男女有别,防着闲话桑桑特意准备了前院的世安苑。虽是她知秦王以后会出事, 这也是她不能决定的。
但是那也得是三年以后了, 再说博艺也就一年的时间就快到了春闱了,这其中真正的在如意巷子居住的时间也不超过一年便是了。她可是记得她那有本事的弟弟前世虽是没能进国子监可是还是高中探花。
风流少年打马游街可是出尽了风采,若不是她求了秦王拦着当今可是要把公主许给他了。
还有便是姨娘让博艺进京一来是为了学业,这二来怕是家中那些腌臜事了。虽是姨娘没说,但是桑桑也差不多猜了个大概。
这大夫人可不是将她们母子三人看成了肉中刺,这姨娘好不容易因着怀孕自顾不暇,可不是遇到了机会便想对着博艺下手了。
虽说进了京城,可是这徐敏不也是在京城呢。便是碍着秦王的面子不敢明着动手,但是万一暗中下毒手可是躲不及的。
虽是桑桑也考虑了怕秦王出事之后博艺受牵连, 但是这到底是以后的事情了, 当下先是顾忌着小命要好。
“夫人您便放心好了, 这世安苑早就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了。装饰也和咱们四公子以前的院子差不了多少。”徐嬷嬷见桑桑美目出神还以为是担忧准备的院子, 连忙安慰着。
“啊,嬷嬷没事。仔细些打扫打扫就是了。”桑桑刚才想到三年后的事情心中到底有些波澜,但是这些也不是她一个后院妇人能左右的, 她只能尽自己全力保全对她最重要的人。
“房中的热水备好了您可是去洗漱?”徐嬷嬷问道。
“好。”桑桑应了一声便随着丫鬟进了隔壁耳房。
桑桑刚进了耳房楚毓便来了。徐嬷嬷赶忙的倒了茶水侍奉着。
楚毓坐在房中呷了口茶水。他自幼五感极好,耳清目明。隔壁房中的动静他大抵能听了个差不多。水声四溅听的原本就热的楚毓愈发的燥热了, 额角的汗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王爷可是要加些冰盆?”徐嬷嬷见楚毓额角有汗连忙问道。
“不必。”楚毓又呷了口茶水淡声道。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桑桑方从耳房里出来。美人出浴,三千青丝乌浓浓的披在身后,俏脸莹白如玉的巴掌小脸清丽中透着小妇人的风情。肤若凝脂,腰若柳枝,袅袅婷婷行走间更显得妩媚窈窕。
桑桑没想到楚毓回来,一进来便见那人坐在上首喝着茶水。她贪图凉爽夏日的亵衣都是些纱
料, 这如意巷子没个男人她自是没觉得不自在。
但是现在这人的目光像是灼烧了她肌肤一般。桑桑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轻纱,上前行礼:“见过王爷。”
娇声打破了楚毓的眼神,反映过来耳垂都红了,手指也不自觉的摸着衣袖。
“起身吧。”楚毓嗓音平淡。
“妾身不知王爷回来,让王爷久等了。”桑桑柔声请着罪。
“无妨。”楚毓双目盯着茶杯,修长的双手扶着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
徐嬷嬷察觉出两人的不自在机警的带着人下去了,房中气氛一下子就便暧昧起来了。
“王爷很热吗?”桑桑见楚毓额角满是汗水,连忙问道。
“安置吧。”下人们出去了,楚毓凤眸更加的热切了,磁性的嗓音撩的桑桑耳垂都红了。
桑桑暗地里白了这狗男人一眼。这狗男人一天天装的像个正经人一样,还不是就想着那档子事情,也亏的他长了一幅好样貌她才能忍的下去。
“王爷不洗漱一番吗?”桑桑娇声问着。
美人低眉之间眼波流转风情无限,楚毓想起那双针脚不齐的袜子眼神愈发的热切了。身子不自觉的上前搂住了美人的腰肢。
房中烛火通明,一帘暗红色纱帐隐隐约约的挡住了外面的烛火,朦朦胧胧的更添美感,氛围也是更加的暧昧。
“别撕了呀~~”桑桑娇声微颤,玉手拦着那人的动作。这人亏的长了张斯文俊秀的脸,但是这性子有时候却是粗糙的很。她那好好月华纱制成的亵衣都被他撕了好几套了。
那月华纱本就是邻国进贡来的,料子可是舒坦的很,千金难求。最是适合这炎热的夏日,穿上了仿佛降温了一般。她将那一匹的月华纱制成了她的亵衣和小团子的亵衣,这都快被他撕没了。
楚毓手中的动作顿时僵住了,美人媚眼低垂,似泣似诉。楚毓双目更加的猩红了。手上急切的解着这纱衣,只是他到底是手上动作笨拙,直累的额角汗水直流。
俊秀的脸上汗水滴到了桑桑身上好似火星子般灼的桑桑身子发热。桑桑就怕他耐不住性子将她剩下不多的亵衣都给撕了,玉手微动那亵衣便解了开。
灼热的汗水滴在桑桑身上像是能穿透了肌肤一般,楚毓双目更加的赤红了……
楚毓好些日子没有开荤,这一下子可是食髓知味吃了个饱。桑桑却是累的昏昏欲睡,三千青丝被汗水打透,黏腻腻的粘在身上。
“要洗~~”桑桑有些沙哑的嗓音娇滴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