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血溅洞房

  新娘子只有进了洞房,由夫君挑了红盖头,才能露脸,太子这话说的,太过分了。
  贾南风终于露出怒色,“熙祖,你别太过分!”
  “只是一眼,”司马遹松手,手中酒杯落于地面,好在是落于地毯上,并未碎,“贾谧,你不会这样小气,对吗?”
  贾南风气的说不出话来。
  贾谧沉默一会,爽朗一笑,“殿下如此说,臣哪能太小家子气,难道臣还怕人家看到,臣的妻子天下无双吗?”
  话音才落,他不与王景凤打招呼,就揭了她的红盖头。
  王景凤一声惊呼,眼前骤然一片明亮,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
  众人惊呼连连,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没想到新娘竟然在哭,这梨花一枝春带雨,着实惹人怜爱。
  王景凤根本不敢看司马遹,偏过脸去,“相公,你怎么能……”
  贾谧笑道,“这有什么,你已是我的妻,我都不在意,你还害羞什么?”
  王景凤颤抖地更厉害,贾谧这分明是在羞辱她!
  “很好,很好……”司马遹扯出一个凄然的笑容,转身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去。
  贾谧这才将红盖头为王景凤盖好,“娘子,咱们拜堂了。”
  王景凤在这一瞬间分明看到,他眼里闪过的冷光,骇人的厉害。
  接下来的拜堂,倒是没受此事影响,贾南风也未露出异样来,安然受了贾谧与王景凤的大礼,并说了几句祝贺的话。
  礼成之后,王景凤被送进洞房,贾谧送贾南风出去。
  “长渊,本宫看熙祖对王景凤没有死心,你可注意着些,莫要让他给祸害了去。”贾南风眸光中有厉色。
  熙祖对王景凤要有多深的情意,才能抛开一切脸面,到贾府来闹事?
  虽说他也算有分寸,没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然而还是让她没脸,估计明日洛阳城里,就没人不议论此事了。
  贾谧挑了挑眉,“姑姑放心,我早知道景凤心里有太子,不过她有把柄在我手里,不敢不听我的话。”
  “把柄?是什么?”贾南风回头看他。
  “王家人的性命呗,还能是什么。”关于王景凤写给太子的信,贾谧连姑姑都瞒过了。
  不是信不过姑姑,是不想姑姑拿这信把太子给逼急了,反而不利于他掌控王景凤。
  贾南风倒也没怀疑其他,“自己抻量着些,王景凤不是好拿捏的,能留就留,留不住就杀,别为了一个女人,坏了咱们的大事。”
  “是,姑姑。”
  贾南风离开后,众宾客就明显放松了许多,贾谧即陪着他们一起喝酒,显得很高兴。
  酒席散了之后,微有些醉意的贾谧进了洞房,婢女们道喜之后退了下去,房中安静下来。
  王景凤顶着红盖头,一动不动,实则紧张的要死。
  拢在袖中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剪刀。
  嫁给贾谧,是迫不得已,然若让她此时就委身于他,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心甘情愿,他若相逼,她不若一死。
  “景凤,等急了吧?”贾谧岂知她的心思,缓缓过去,“今日见到太子,你是不是绝了念想?”
  王景凤咬牙没作声,心痛的厉害。
  她并未料到太子会来,且对她表露出那样不舍的情意,早知如此……
  那封信,她就不应该写,也省得有把柄落在贾谧手里,如今有如许多的顾忌,什么都做不了。
  唰,贾谧猛地扯掉她的红盖头。
  王景凤大吃一惊,猛地向后缩,“你、你要做什么!”
  “不装哑巴了?”贾谧眯眼看她,“方才在外头,跟太子不是情意绵绵,说不尽的好话吗?换成了我,就没了言语,嗯?”
  话说回来,这女人今日当真是美呢,双唇娇艳欲滴,脸容绝美,透着惊恐和防备,越是这样柔弱无助的样子,越是让他觉得一阵热流涌上来,方才那种冲动,越发强烈了。
  “你、你走开,不要这样看着我!”王景凤紧紧抓紧剪刀,“我、我根本就不愿意嫁给你,是你逼我……”
  “不想嫁又如何?你有选择吗?”贾谧忽地掐住她下巴,狠狠用力,“你还忘不了太子是不是?你就是拿你这张美貌的脸,勾引了太子,太子才要来跟我抢你,是不是?”
  王景凤下巴上痛的厉害,又极厌恶他的碰触,大声道,“放开我!不要碰我!”
  贾谧狞笑,“你我已拜堂,成了夫妻,你不要我碰,是要谁碰,太子吗?”
  “你闭嘴!”王景凤羞愤欲死,“太子殿下才不似你这样强取豪夺,你这样逼我,我死都不会喜欢你!”
  贾谧脸容扭曲,怒笑道,“我强取豪夺?对,我就是抢了你,怎样?太子喜欢的,我就要抢,他是太子又如何,我一样不会与他客气,你喜欢他是不是?我让你喜欢他!”
  说罢猛地将王景凤压倒在床上,嘶啦一下,撕开她的新娘服。
  “走开!”王景凤失声尖叫,“你这混蛋,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开!”
  “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走开!今晚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贾谧压住了她,继续撕她衣裳。
  王景凤眼神一狠,猛地挥手。
  贾谧痛叫一声,如中箭的兔子,跳到了一旁,惊道,“你、你手里拿了什么!”
  他右手背上一道两寸长的、深可见骨的伤口,险险没将半个手掌给削下来。
  王景凤将那锋利的剪刀对准自己脖子,颤抖着道,“你、你不要碰我!你若对我用强,我就自尽!”
  “你——”贾谧愤怒地无以复加,“你竟然敢……”
  手上的血哗哗流下,滴在地上,痛的钻心,他更是骇然,王景凤竟死都不肯从他!
  若方才这一下,是削在他颈上,那还了得?
  “我杀不了你,总能杀了我自己!”王景凤将那剪刀在脖子上一划,划出一条浅浅的血痕,“我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无论你要杀我父母妹妹,还是对付太子殿下,都与我无关!”
  “你……好,好的很!”贾谧嘶声大笑,“王景凤,你好的很!”
  说罢打开门出去,将门摔的震天响,血洒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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