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作客
见她往心里去了,温惘然微笑着点点头。
她亲自上去与小二打听了卫朝言所在的房号在二楼,就准备上楼去,却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她晃晃头,好似这样便能让脑子清明些是的。
定然是喝酒太快了,景华不在意的上楼去了。
而梅兰竹菊雅座中。
楚南风见卫朝言一言不发,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不由得疑惑,“朝言,你怎么了?”
“无事。”
说无事,也不像是无事的样子啊,楚南风微微一笑,“我刚才去迎你的时候,听小厮说你与景丞相在叙旧,可是发生了什么? 连我也不能说么?”
想到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卫朝言冷哼了一声,“别给我提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当个丞相又如何?”
竟然敢端茶送客,怎么,觉得他粗鲁不堪了?
所以对着其他人都是温和有礼,对着自己便端茶送客了?
想到这里,卫朝言冷笑,“我真是后悔救了那个没心肝的女人。”
忽的,门边一声巨响,门被猛地踢开。
楚南风与卫朝言循声望去,就见景华正站在门口冷笑,“即使卫将军后悔,我这条命也是保下了,真是让卫将军失望了呢。”
卫朝言哑口无言。
“怎么?不男不女?”景华邪气的笑了起来,她今日穿着一身黑衣,依旧是简单的男装打扮,配上这样的笑容却显得格外的斜肆,带着几分妖冶,让人挪不开目光。
卫朝言定定的看着她。
只见景华不疾不徐的走了几步, 走到卫朝言的面前,才微微一笑,“我便是现在男女通吃又如何,不过,总是不会看上卫将军这般的?”
“没的恶心。”景华的神色中带着厌恶,继续开口,“背后说人,真乃大丈夫所为。”
看着她脸色的神色,卫朝言心中一窒,可还是忍不住开口,“咱们彼此彼此,景丞相也是如此恶心。”
景华发泄完了,本来要走,听到卫朝言的话,不由得回眸一笑,白皙的手握成拳头,照着卫朝言的脸便是一拳。
接下来的情况已经是一片混乱,等景华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家中的雕花床上了。、
才醒来,就对上红袖责怪的目光,“主子,您好歹是个女子,多爱惜一下自己行吗,您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卫将军打起来,您将来怎么嫁人啊。”
红袖的话,让景华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对卫朝言大打出手,想到卫朝言说的那些话,景华的心闷闷的,像是被什么压的喘不过来气,本来以为二人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却想不到他依然在背后诋毁自己。
景华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有懊悔?有失望?还是失落?她没想到卫朝言竟然是这样的人,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竟然能从背后这样诋毁一个女子。
她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幽幽一笑,故作不在意道,“你们主子嫉恶如仇,对着背后说三道四的人自然不能手下留情不是?”
就连添香都小声的嘟囔,“以前怎么没见主子这么跟这些人计较,您心中知道也就罢了,回头找皇上告告小状也就算了,可偏偏您弄得人尽皆知,真不符合主子做事的风格。”
就连添香这样没心机的人都看出来了,看来自己从前对卫朝言还是抱着几分欣赏的。
不过以后不会了。
想到这里,她故作轻松,“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的丫头?你们别是卫朝言派来的耳报神吧?”
两个丫头娇嗔了起来,“主子!”
见这个话题转移过去才算完,景华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却怎么都想不到。想必明天可要麻烦了,好在明天是休沐,有什么事情,也要明天说了。
就在这个时候,元宝一路小跑进来,“主子,温大人来了。”
“请进来吧。去会客厅,等我更衣。”
既然温惘然来了,想必昨天的事情他知道,景华也不担心了,迅速换了衣服去见人。
温惘然其实十分不解,不知道卫朝言说了什么,竟然能引得一向冷静的景华动手打了人,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抬头,就见到了一身女装的景华。
景华刚刚起身,本来想换上男装,可两个丫头也觉温大人不错,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于是哄着她穿了女装。
月白色素锦衣裙,头发松松的挽起,脸上带着几分宿醉后的苍白,却越发显得容貌清丽了起来。
温惘然一怔,随后恢复了表情,神色自然的开口夸赞,“景华,你还是女装更好看一些。”
“谢谢。”景华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赞美,直入主题,“昨天我喝醉了,打了卫朝言之后的事便没了印象。”
说起昨天的事情,温惘然苦笑,“ 你平素为人冷静,也就是你喝醉了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果然没错,你走了之后我喝了小二给你上的酒,不是你要的竹叶青,而是百步醉。”
百步醉,顾名思义,喝了这酒,走上一百步就会醉。
景华哭笑不得,颇为轻松的调侃道,“我还沾了好大的便宜,从前我倒听说过这百步醉,只是还从未喝过。不如明日皇上问我的时候,我就说都怪那小二给我上错了酒,也算有了个借口。”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促狭。”温惘然一直对好友的这份淡定所有佩服,可今日这事还真不是开开玩笑便能解决的。
“卫将军是武将中的一品大员,与你位置相同,可他手中握着兵权,比你胜算要大的多。你就这样公然的将他打了,你让皇上如何处置?就算皇上再偏袒你,可总要给人一个说法吧。”温惘然眉心蹙起,满是担忧。
景华却是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你错了,他胜算不如我多。皇上为什么可以信任我,.宠.爱我。因为我手中没有兵权,我是孤臣,完全效忠于皇上,没有兵权,没有门生,孤单势薄,你懂吗?而现在卫朝言显赫是因为他的兵权,那他的危险也源于他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