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君家
完全不够啊,这可怎么办?何若尘朝着蓝鸢的手心看去,如此好酒,他也想喝一口啊。
“公子若是不够,我愿意垫付公子所差的酒钱。”
一个男子坐在隔壁,他的面容上等,那怕一身白衣也遮不住他的贵气,好似清泉一样的眼睛,转动之中,充满了生机,他的神情很真挚,何若尘听着这话,立刻把手中的钱袋子递给了老板。
“你算算还差多少?”
“十五。”
老板接过钱袋子,掂量了一下里面的重量,准确无误的报出了数目,旁边的男子也不含糊,直接给出了十五个金魂币。
“多谢。”
“不用,我只是想要看看这位公子能否喝下这阳炎雄黄酒。”
“……”
何若尘看着男子,倒是一个说实话,这样说起来,他突然有些觉得他给出的十五个金魂币丝毫不冤枉,其实,他自己也很想看看。
蓝鸢拿起雄黄酒,只是揭开了酒坛子,一股浓烈的酒味散发出来,整个屋子里面,都弥漫了一股酒味,酒香之中,带着淡淡的雄黄味道。
“不愧是百个金魂币的酒,这味道,那怕闻着就已经可以醉人了。”
蓝鸢的嘴角一笑,把酒坛放在嘴边,还未到口腔,酒水只是触及到蓝鸢的嘴唇,蓝鸢就感觉嘴唇麻木了,没有丝毫痛觉。
一口下肚,蓝鸢把酒坛子放在桌子上,身子坐下,他的面色变得红润,整个人有些轻飘飘的,蓝鸢看着何若尘,只感觉何若尘出现了重影,蓝鸢的手胡乱移动着,然后,脑袋猛的倒下了桌面上。
“这就…醉了!”
何若尘看着蓝鸢,还以为有多能喝,一口雄黄酒就醉了,真是没用啊!
“哈哈哈…”
听着周围的笑声,何若尘立刻站起身子,开口呵斥那群发笑的众人。
“有什么好笑的,喝酒醉了而已。”
何若尘说完之后,众人都闭嘴了,何若尘伸手拿过酒坛子,倒了一碗里面的酒,放入口中之后,何若尘的身子愣住了,他的嘴巴,没有知觉了,一种快感席卷了他的脑袋,他感觉自己好像身处云深不知处,好美妙感觉,何若尘的身子不禁也坐下,脑袋倒在了桌面上。
此时,周围的笑声更加剧烈,但何若尘已经听不见了,因为,他现在只想…醉生梦死。
“阿离,别走…”
旁边的男子突然看向蓝鸢,他口中的阿离,这公子,看着不像是楼兰的人…
而他,刚好也遇见过一个叫阿离的女子,也罢,看在这名字的份上,就帮这两个醉鬼一把吧…
“六子,带他们回去。”
“可是,家主一向不准…”带外人进入君家啊。
老板看着两人带走两个酒鬼,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感谢,因为他这酒肆,还真就没有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来这里的人,多半都带着奴仆,那怕醉在此地,也会有人送回去,而他的酒,一般人也喝不起。
何公子算是一个特例,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他最怕胡搅蛮缠的人。
蓝鸢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干净的床铺上,最让人意外的是,他的面前,居然是一张放大的脸,蓝鸢一脚朝着那人踢了过去,何若尘的身子从床上落下。
“哎呦…老子的腰啊!”
“蓝鸢,你是不是有病,无缘无故踢老子干嘛?”
何若尘此时也已经醒酒了,看见蓝鸢的身姿,罪恶之源-蓝鸢的脚,正露在被褥外面。
“闭嘴,我们这是在哪?”
蓝鸢看着周围,这里,一片亮白,被褥,床帘,桌椅,不管什么物件,都是白色的,白得让人有些压迫感。
“两位公子终于醒了!”
一个穿着白袍的小奴仆站在门口,毕恭毕敬,举止得体,没有丝毫的怠慢,奴仆的表面虽然淡定自如,但内心已经千涛骇浪了,这是什么情况?一大清早的,一个被踹在床下,一个衣衫不整。
“家主请两位过去。”
“好的,等一会。”
何若尘从地面爬起来,奴仆伸手关了房门,两人立刻收拾好,跟着奴仆去了前厅。
还在小道上,蓝鸢就听到了前厅里面的呵斥声,蓝鸢只觉得里面的声音过于刺耳了些。
“君凌,他们既然醒了,就赶紧带他们出去,你知不知道这十日引来了多少非议,我们是楼兰国的大世家,你带回两个男子,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的吗?”
“你真是要气死我,不肖子。”
听着里面的话,蓝鸢的心头算是明白了一些,他们什被这女子口中的君凌给带回来的?君凌是谁?
“回禀家主,两位公子请来了。”
进入客厅里面,蓝鸢便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衣的中年妇人,面色微微带着让人害怕严肃神情,她看见蓝鸢两人之时,眼光微微变幻,她对着两人是不怎么喜欢的,两个醉鬼,只会玷污了他们君家的名誉。
“多谢家主。”
蓝鸢上前行礼,优雅如兰,气质绝佳,就连家主都有些意外,好一个俊逸的男子,浑身散发着谪仙一般的仙气,这样比起来,君凌却有些不如他了,这气质…高贵得让人不敢小觑,她居然有种想要摩拜的感觉。
“两位客人请坐。”
嗯?君凌朝着自己母亲莫柔看去,若不是看见她的笑颜,听到她真切的声音,君凌都觉得自己魔障了,这是他娘?刚才还说他们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的,现在居然用“请”字,在他的记忆中,可是没几个人能够得母亲的“请”字相待的。
“不了,这些时日多有叨扰,我们也有要事,便不坐了。”
蓝鸢看莫柔,他也确实不想在此处呆了,在来的路上,他已经问过奴仆了,他们整整昏睡了十日了,君家是楼兰国的名门世家,威望堪比天空日月,他们的出现,多少会带去一些不好的影响。
“既如此,便不送了,两位请便。”
莫柔的嘴角浅笑,并没有因为蓝鸢的话而感到生气,在心中,她是迫切期望这两人离开的,虽然眼前的这个男子给她一种高贵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多观察一下,但是比起君家的名誉,还是当他们离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