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雪域荆棘
屏障之中的蓝鸢,此时正在运转魂息,他的头顶,有一个慢慢开封的精魄,蓝鸢根本听不见外面的争吵,屏障隔绝了一切。
在蓝鸢的手心之处,一朵曼珠沙华在手心浮现,在花蕊上方,有六颗魂珠正在隐隐旋转,蓝鸢的双目紧闭,沉浸在吸收精魄的过程中。
蓝鸢手心的曼珠沙华在曾祖的眼中浮现,曾祖立刻恼怒了,没想到,这才半年,居然就要成为六珠魂王了,这小子的修炼速度,还真是让他望尘莫及。
“曾祖,念您是长辈,我唤您一声曾祖,若是您不安分守己,别怪我,不念旧情。”
尊主看着曾祖,这个老不死的,臭小子正在吸收精魄,这个时候,要是被人打扰,轻则受伤,重则进入魔障,化魔也不是不可能。
“你…放肆。”
曾祖看着尊主,她居然敢这样训斥他,简直是放肆,神医族里面,谁敢像她这样与他说话,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尊敬有加。
“老不死的,别怪老娘没有提醒你,你害了老娘的女儿,还想害我的女婿?你真当我是摆设吗?”
尊主运转魂息,一副要与曾祖大打出手的样子,曾祖此时被尊主说得面红耳赤,他什么时候被这样数落过?气死他了。
“大不了,毁了神医族而已。”
尊主看着曾祖,一个魂皇和一个魂帝的大战,后果必定是惨烈的,但是,她可不管那么多,能够救阿离的,就是蓝鸢了,这个臭小子虽然脾气十分古怪,对外人不亲近。
但是对离儿,他是全心全意的,去极寒之地,她不能去,只能拜托这个臭小子,说什么,她都不能让曾祖动了蓝鸢。
“你…你可知他是魔魂士。”
“我不管,动我女婿,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尊主一副视死如归的看着曾祖,曾祖气恼的一个拂袖,一道魂息朝着尊主冲去,尊主立刻出手竖起屏障抵挡,而此时,曾祖的手也趁机朝着护住蓝鸢的屏障抓去。
直接抓碎了屏障,曾祖的身子朝着蓝鸢走去,琉炎狼立刻朝着曾祖扑去,眼神凶恶,獠牙大开,巨大的身形直接可以碾压曾祖。
曾祖苍老的面容很淡然,身子立刻出现了一道屏障,琉炎狼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子,哪怕琉炎狼的身子站在曾祖的正前方,也挡不住曾祖的脚步,只能无奈的后退。
尊主的心中已经骂了曾祖千百回了,这个老不死的,太可恶了,身子运转魂息,六瓣霜花冰冻了曾祖的魂息一秒钟,尊主立刻抽身,来到蓝鸢的面前。
直接发动兽攻技能,一道屏障继续护住蓝鸢,六瓣霜花从尊主的手心飘落,周围的温暖阳光也变寒冷起来,寒气从尊主的身上散发,六瓣霜花落地,地面立刻冰冻起来,一朵朵的六瓣霜花铺在大地上。
曾祖的脚下,六瓣霜花层层覆盖,直接淹没了曾祖的脚。
第三兽攻,雪域荆棘。
只见曾祖的脚下,六瓣霜花突然从中心点长出一根一根的荆棘,荆棘上面带着一根根的冰刺,密密麻麻发一片,而曾祖正好处于荆棘的正中心。
荆棘约有两米高,直接把曾祖完全包裹起来,行成了一个倒扣的鸟窝,看着被困住的曾祖,尊主看了一眼蓝鸢,这小子的面色难看,而头顶的精魄还处于被树根包裹的状态,不知,还要等待多久。
心中焦急的她不禁有些恼怒,早知道,就让他滚出去吸收了,若是真的和曾祖在这里大打出手,神医族地就要毁了。
“真是麻烦。”
就在尊主气恼的时候,更气恼的是曾祖已经破开了她的荆棘束缚,此时,他的身子站在六瓣霜花覆盖的雪地里面,步子缓慢,步履沉稳,根本没有陷入雪地里面,身上一尘不染。
这个老不死的,才是一个大麻烦,焦头烂额的她只能继续发动兽攻技能,也减缓曾祖的前进,但,都是无用功,两人的差距是一颗魂珠,实力大径不同。
“啊…”
就在两人对战的时候,蓝鸢突然发出一道大喊声,痛苦的他紧闭双眼,手也握紧成拳,额头之上冒出一滴一滴的细汗,他的身子在痛苦的颤抖,尊主的眼睛朝着蓝鸢望去。
就在慌神的一瞬间,尊主的身子被曾祖的兽攻技能束缚,一根藤蔓从尊主的身后窜出,把尊主缠绕得严严实实,尊主的身子挣扎着。
“放开我,老不死的。”
曾祖的面色一冷,手中的拐杖一杵,藤蔓立刻冒出了一些尖刺,对准了尊主的皮肉就刺了下去,尊主感觉自己的身子一疼,伤口之处立刻传来一阵麻痛。
“你居然…用毒…”
尊主的眼睛一闭,身子立刻软了下去,身子摔在地面,眼睛最后一眼,只来得及看一眼曾祖的命魂,这个老不死的居然在命魂里面参杂了致晕药。
尊主昏迷,周围的寒气也瞬间消失不见了,琉炎狼不禁对着曾祖大声嚎叫,这声音,响彻了神医族,就连悟道阁里面的人,都注意到了琉炎狼的嚎叫,纷纷朝着不远处的秋岛望去。
躺在梵孤怀里的梵离不禁躁动起来,身子从梵孤的身上一跃而起,朝着秋岛的方向跑去,白虎望着那不远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身形迅速的移动,走时,还不忘抱起梵离,把她放在怀里…
曾祖看着琉炎狼,这个孽畜,居然还通风报信,这声音,很快就会引来许多人,他必须速战速决,一道魂息打在琉炎狼的身上,立刻把它打趴在地,发出痛苦的声音,身子也颤抖着。
曾祖朝着蓝鸢过去,一掌朝着蓝鸢劈下,千钧一发之际,琉炎狼的身子朝着曾祖扑去,大口张开,朝着曾祖的手咬去。
曾祖的身子立刻后退一步,看着露出獠牙,面目凶狠的琉炎狼,曾祖的眼神一冷,强大的威压压向蓝鸢和琉炎狼,琉炎狼低声的呜咽着,身子倔强的站着,但是,依旧扛不住强大的威压,身子被狠狠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