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命在旦夕
“叮”经历了五个小时,紧闭的急救室大门终于打开了,医生满身疲惫的走了出来。
“医生,里面的病人情况怎么样了?”干涩到难以启齿的声音,虚晃的身子,这五个小时以内,没有一刻不是煎熬的。
“病人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脱离危险,得进重症监护室,如果这几天的指标都稳定了下来,说明人没事,如果抗不过,可能会脑死亡。”医生说完这些话之后便扬长而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四人。
“让一让,病人需要休息,现在还不能探视。”护士阻隔了四人想要围上去的动作,很抱歉的走了。
“没事的,阿桢,听医生的意思说,丹萱的存活率挺高的,振作起来!!!”在急救病房外,除了穆青去买了吃的,其他三人都在急救室外面守着。
一夜之间,宁桢好似疲惫了许多,几人都被他赶回去了。
“阿桢”
“陈叔?!”
宁桢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转动,看向走廊来的人,穿着一身警服的陈警官。
“来,先坐一会儿,陈叔跟你谈谈事情。”陈警第一次看到沉稳冷静的阿桢也会有这一面,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宁桢不适的动动酸涩的眼皮,静静等着陈警开口。
“那嫌疑人是老爷子之前查案锁定的嫌疑人,心理阴暗,之前多处碎尸案件都是他所为。”
“这次是带有报复性的行为,冲的是老爷子的家人。”陈警缓了缓,眼神晦涩,绕是他看到了现场血泊中的女孩儿,都以为她死定了,还好抢救了过来。
“所以,我们接下来会布置警力来保护她的,你放心。现在最危险的是你,阿桢。”
“指不定他又杀回马枪。”陈警拍了拍阿桢的肩膀,之前的时候,老爷子打伤了嫌疑人,让心理极度扭曲的嫌疑人怀恨在心来报复老爷子。
“无,所,谓,若是他杀回马枪岂不是更好?我就是明晃晃的鱼饵,而你们就是钓鱼的人。”宁桢的眼神出现一丝丝的狠厉,只不过低垂着头没让陈警察觉出来。
“……阿桢你别意气用事,你现在最好消失起来,心理极度扭曲的人发起疯来什么都做的出来。”陈警非常头疼,且不说阿桢是老爷子的唯一孙子,就说普通人也不会让他这么去干。
“陈叔,你放心,我不会死的。”低沉沉闷的嘶哑声音,容不得的人拒绝的决绝。
“你这孩子这么那么倔呢?!你暂时先别回你家里,去朋友家住,或者来你陈叔家住。”陈警都要跳脚了,为什么宁桢这么的倔?!
宁桢沉默不语,什么也不说。
“行了,行了,等会会有警力来轮番守着,你先洗漱吃个饭,不然女孩子醒了,你却倒了。”陈警直接撸了宁桢的手臂,强行带走。
守在走廊的三名警察赶忙的跑过来,守着门口,跟陈sir打了对头。
“臭小子,说,你去朋友家还是你陈叔家?”陈警恨不得打晕宁桢,把他关进牢房里是最安全的,说什么鱼饵,说什么钓鱼的人,真的是!!!气死他了!什么都好,宁桢就是太拧了点!!
“去陈嘉的家里吧。”宁桢敛眸,紧绷的神经,疲惫感都涌上了心头。
“行,你好好休养,若是有什么事情就通知陈叔我。”陈警叹了口气,看宁桢这么劳心劳力的表现,估计是女朋友没错了。
~~夏可可的家里~~
“噢~机会来了~”夏可可的眼眸忽绿忽黑,手指头延伸出细长的树枝,轻轻的搭在座椅上,另一手缠绕着乌黑的头发。
下一秒直接从房间之中魂穿到了医院里,夏可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鬼官大人居然会被区区的凡人所伤,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
夏可可的魂魄逐渐的靠近丹萱的病房的时候,便感觉到周遭的阴气特别的重,隐隐能感觉到强烈的威压,若不是他术法修为的还可以,恐怕连靠近都不能靠近。再往上瞧便看到乌云黑压压的还略带着紫色的雷光,劈开了云层,定晴一看,是传说中的十万阴兵!!
冥王居然把那么重要的牌子交给了这个小丫头片子?!夏可可的脸都狰狞了,树枝深陷到了掌心里,怒不可竭的,“该死的!!这一次就算你命大,下次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夏可可甩头就消失在这医院里,好像未曾来过。
丹萱正是历劫的第一个劫难,自然不像地府能够给丹萱无忧的环境。冥王为了安抚妻子,才将这十万阴兵的令牌交给了丹萱,可保证妖魔鬼怪甚至神仙也不会打扰到丹萱。
可是十万阴兵有个缺点就是不能强行对世间的人起作用。再加之丹萱的术法消失,唯有鲜血才能将他们唤醒。
~~此时的病房里的人~~
丹萱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眼前没有一丝丝的光亮,伸手见不到五指,这冰冷孤寂的感觉又来了,像极了几千年前,自己独自一人的感觉。
愈来愈冷,从丹萱的周遭开始,地面开始出现五彩绚烂,光怪陆离的璀璨星之河,忽闪忽闪的星星点缀起了无尽黑暗的空间,璀璨夺目。
丹萱惊奇的看着这一切,迟缓的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脚下踩的是一个半月,只觉得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的感觉也被安抚了下来。
丹萱踩着半月一直走向延伸的地方,甚至期望星河的尽头便是出路,她已经受够了等待孤寂的感觉,迫切的想要出去,回到宁桢的身边,尝遍喜怒哀乐。
可惜的是,丹萱走了许久许久,路的尽头不是出口,或许说,这路根本就没有尽头,直到…
丹萱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悬浮在空中,散发着金光的金铜鼎,这鼎上刻着花纹的太阳和铭文,而上面垂钓着半月,不,应该说这金铜鼎散发的暖光笼罩滋润着半月。
这光舒缓且又让人觉得术灵在不断的涌现,好似一种非常熟悉又让人安心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