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末世了_54

  训过时语,孔铮看向孔钺:“行了,东西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动手拿?”
  知道自己跑不了,孔钺撇撇嘴,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平板。
  打开一看,画面从兄弟两人离开米舒歌的办公室开始,一直到大楼倒塌结束,半空间内部的一切都被忠实的记录了下来。
  孔钺的目的显而易见。
  这几天在明珠市发生的事迟早会传开,圣徒计划曝光之后,任何相关资料都会变成各个组织千金难求的珍宝。哪怕地下组织不感兴趣,至少还有圣裁和帝国,哪怕只是为了了解明珠市发生的事,也会高价购买这段录像。
  然而圣徒计划的信息被广泛传播,这不是孔铮乐意见到的。
  见识过被实验者异能的强大和失控的恐怖,万一其他组织也搅合进实验里来,再引发几次半空间暴走,三百年前的灭世灾难是不是要重演一次?
  “孔大爷也是不容易,原以为他管教出一个女装大佬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个亲生弟弟……”棉花糖不知从哪弄来了敲木鱼的背景音,配合着节奏为孔铮念了一段般若波罗蜜。
  肖宁附和着点了个蜡。
  孔铮这边忽然有家事要处理,三人识趣的离开,街边随便找(qiao)辆车开了回去。
  先前还嘲讽孔铮疲劳驾驶,时语自己上手,又把小面包开成了碰碰车,开一段迷糊一段,肖宁没辙,把人从驾驶席上换下来,试着回忆时语的操作试着开,还真让他摸索成功了,虽然速度和蜗牛没什么区别,但胜在稳。
  回到家,副驾和后座两个人都已经睡得人事不知。肖宁捏了捏时语的睡脸,下了车,按门铃把严书和叫上来,一人一个带下去休息。
  41.第041章
  秋日的清晨,伴随着明珠市的上空太阳的升起, 地下研究所的卧室里, 床头壁灯也自动亮起,随着时间的推移, 暖色的灯光和外面的天色一样逐渐明亮。
  肖宁被灯光唤醒, 听见一声很轻的呻/吟。
  身边的时语动了动,左臂横过眼睛挡住灯光, 右臂伸出去摸索壁灯的开关。
  肖宁觉得好笑, 知道时语的习惯是每天早上八点左右清醒,但没想到如果不到时间就被吵醒,对方的反应会这么可爱。
  不过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他脸上的笑容淡下来。
  时间是早上八点零一分, 已经过了对方起床的时间。
  时语就算要睡回笼觉, 也会先起来一次。
  肖宁把对方伸出去的手臂抓回来,帮忙调暗了灯光, 问:“怎么了, 不舒服?”
  时语低低的呻/吟着应了一声,右手食指和拇指用力掐进眉心, 指甲陷进肉里,很快掐出两道深深的红痕。
  “头痛……没事,老毛病……帮我问书和拿一下药,我再睡一觉就好了。”
  偏金黄的橘色灯光落在时语脸上, 也没能盖过他脸色的苍白。
  手往时语额上探了探, 倒是没发烧, 肖宁顾不上换衣服,下了床,穿着睡衣出去找严书和。
  “肖哥肖哥!”
  一出门就看见卞灵捷,貌似少年的青年从昨天上午一觉睡到凌晨,圆圆的娃娃脸神采奕奕。
  精力充沛到过剩的吉娃娃咬了口夹心面包,问:“肖哥,老大呢,怎么还没起啊?”
  他自己问完,眨眨眼睛,露出秒懂的表情,贱兮兮的笑起来:“哎呦,肖哥,你也真是的,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老大这么……不过还是要注意节制的嘛,年轻人,修身养肾要紧。”
  卞灵捷咽下面包,蹿上来搭着肖宁的肩,贼眉鼠眼的问:“肖哥,聊聊,你怎么把老大哄上手的?”
  瞬间和时语感同身受,明白了对方面对卞灵捷开口闭嘴闭口滚蛋,懒得说话用脚踹的心情,肖宁冲八卦的小猴子笑了笑,作势低下头。
  卞灵捷兴致勃勃的将耳朵凑过来,猛地天旋地转,被肖宁擒住胳膊,一记过肩摔结结实实的抡进了一旁的沙发。
  卞灵捷滚在沙发里哎哟哟哟哟,慢吞吞的坐起来揉着肩膀,抱怨:“肖哥你跟老大学坏了,不打招呼就动手。”
  “别贫了,阿语头痛躺着呢,我去给他拿点药。”肖宁说。
  卞灵捷一脸习以为常:“老大又头痛啊。”
  肖宁走到一边按下通讯器,跟严书和说了情况,转头装作不经意的问卞灵捷:“你老大经常头痛?”
  “一个月三四次吧,哈哈哈肖哥你担心老大啊,没事的,小病不断大病不患嘛。老大他吃了药睡一觉就好,隔天就没事了。”卞灵捷的回答很是轻松。
  四人里卞灵捷是最不清楚时语身体状况的,并不知道自家老大曾经是圣徒计划的被实验者,从他口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肖宁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等了一会儿,等到辅助机器人从严书和那里捎过来小纸袋装的几片药。
  这也算个好消息,严书和这不当回事的态度,起码说明时语的头痛真的只是小毛病。
  卞灵捷一大早在这守着也是有目的的,他本来打算问时语要昨天的储物手镯,想着军方武器库的连接口可能还没拆,想赌赌运气,赶在孔爷想起这茬之前,弄点实物来研究。
  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事后哪怕被孔警官吊起来抽,也是稳赚不赔。
  头痛最怕人吵,卞灵捷可不敢在这个关头上去捋虎须,就拜托肖宁帮他把东西拿出来。
  肖宁应下,去饮水机那倒了杯温开水,拿着药回到卧室。
  见他回来,时语侧过身,胳膊支撑着床,很费力似的慢慢坐起来。
  时语口中的老毛病到底有多痛苦,肖宁无从得知,能看见的只是对方额角不断沁出的冷汗。
  把药一口气吞下去,就着肖宁的手喝过水,病人虚弱的躺回床上。
  肖宁心疼得不行,忍不住伸手摸摸时语的发顶,没想到对方猛地颤了一下,咬紧牙关,把痛呼封锁在喉咙里。
  “……阿宁……”时语带着喘,低声说,“……抱歉……先别碰我的头……”
  肖宁早就收回了手,不知该怎么安抚他,只能阻止他继续耗费精神:“是我不好,你别说话了,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别走!”扯住肖宁的衣摆,时语说,“……我一会儿就睡着了,你别走……”
  “不走,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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