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5章 谈判
“真是好笑,没有她我们照样可以长大,我们照样可以过的很好,你以为,我爸身为教授,身边能缺女人吗?”
“对呀,再说了,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中的事,我们不管你是哪里的院长,在我们这里,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还是趁早快点走吧。”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在奚落梁飞与玉珍。
就连保姆也一直阴阳怪气的说着,在他看来,玉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她之所以能生活在这个家中,完全是因为老教授,如今老教授离开了人世,她自然不必呆在此处。
玉珍一直没有说话,泪水一直不停的往下流,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一步,也不想听到这些难听的话。
对于她来讲,这些话像一把把尖刀一样,一刀一刀的扎在她的心上,这种感觉是真的好难受。
她完全控制不住。
“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玉珍姨这里有老先生亲笔写的遗憾,你们要不要看一下。”
梁飞的话一出,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李明宇一脸疑惑看向梁飞:“不可能,我爸离开时,我就在身边,我看得清清楚楚,我爸没有给过她任何东西,没有,从来没有,最后连一句话也没有跟她交待过。”
“哥,我跟你说,现在的人为了钱简直都疯了,说不定她从哪里搞来一份遗嘱,就认定是咱爸写的,不要相信她,这种女人跟着咱爸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就是为了咱们这房子,所以,大哥,你一定不要相信这个女人。”
李明宇的妹妹一直在身边说着各种难听的话。
一直不说话的玉珍终于开口了,她实听不下去了。
“怪不得你爸在离世一个月前将遗嘱交给了,他还说,一定要让我沉的住气,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一定不要拿出来,因为他了解你们,知道你们的脾气,所以,不想让我和你们一般见识,现在,我也看清了你们的真面目,既然这样,那我只好拿出来了。”
其实玉珍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她不是想要钱,也不是想要房子。
试想一下,这么在的一栋房子,她一个人住,根本住不过来,哪怕是让她住在地下室她也愿意,至少要让她有个地方住,哪怕是每天让她吃剩菜也没有关系,只要饿不死就行。
她的要求不高,和钱和房子没有关系,而是这三个孩子想的太多了,他们一直认为玉珍想要霸占他们的房子,想要霸占所有的一切。
玉珍从头到尾一直没有这样想过。
随后,玉珍将复印件拿出。
李明宇几人一看,他们一眼就认出了自已老爷的笔迹。
他们几人的神情有些诧异,因为遗嘱上写明了所有一切,包括对财产的分配。
梁飞是看过这份遗嘱的。
梁飞也是后来才知道,老教授在外面自已开办了一所学校,而且是补习类的,一年的利润就几百万,所以,老先生相当的有钱。
他名下有十几处的房产,和几百万的存款,他将所有的钱和房子作了分配,将自已分得的别墅给了玉珍,把自已近些年的工资全部给了玉珍,总计二十一万。
其实这些钱和房子只是一小部分,他只是不想看到玉珍老了没有地方住,没有饭吃,而且他还给玉珍买了保险,也就意味着,她将来住院也不会花钱,总之,老教授为玉珍考虑好了所有一切。
老教授对玉珍也是尽了心,尽了力。
梁飞一脸正气看向几人:“你们看也看过了,现在总应该给玉珍姨一个交待了吧。”
李明宇放下遗嘱,唇角一勾,端起茶喝了几口,不谎不慢的说道:“哎,这有什么,没错,这上面像我爸的笔迹,还别说,你们实在太用心了,模仿的还真像,不过呢,这份遗嘱的可信度不高,我完全不相信,再说了,我爸是知识份子,就算是写遗嘱,也不应该只给她看,怎么着也要找个证人,这样才能信实度更高一些。”
“是啊,现在是什么社会,是法制社会,我爸是没了,不过呢,我们还在,我们总不能看到像我爸写的笔迹,我们就给钱给房吧,这也说不过去,今天你来了,明天阿猫阿狗来了,我们也要给钱,呵,真是可笑。”
“哎呀,姨,我以前就说过,你年轻的时候长的那么漂亮,你为何要嫁给我爸,为何要对我们这么好,还不是看上了我爸的财产,看上了家里的地位,你如果真想要钱的话,你看你的脸也恢复了,也年轻了,完全可以再找个老头,等老头一死,你不就又有钱了。”
几个儿女在这种情况下还一直嬉笑着。
他们完全不把玉珍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玉珍就是图他们家的便宜。
或许这些话玉珍听多了,她完全不管,也不顾,一直呆愣的坐在原地,完全没有任何的防抗。
“不是,你们几个说什么,这是你爸写的遗嘱。”
梁飞的话刚刚说完,只见李明宇拿过遗嘱,一把火将其烧了。
玉珍同样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呆愣的看向前方。
梁飞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局面,所以,他早就做足了准备,这次带来的是复印件,并不是原件,不然的话,所有的证据全都没了。
“随便你们撕就好了,如果不过瘾的话,这里还有,这是一份复印件,就算你们全撕了,我们还有原件,我就不信了,这是老爷子的亲笔信,还解决不了根源问题。”
梁飞随后当着他们的面给律师朋友打了一通电话。
律师告诉梁飞,教授的遗嘱只要是他本人在清醒的情况下写的,就可以起到绝对的法律效应。
梁飞听到后连连点头,对于此事,他坚信不疑。
他是看过老教授写的这封亲笔遗嘱的,上面的字迹清晰,逻辑合理,考虑的相当全面和到位。
看来这是老教授深思熟虑后而写的。
他在写这份遗嘱时,必然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