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绝对性胜利(8)

  大爷们拳头下得更卖力,那军官瞪大眼睛,此时才想起来君珂的身份,一边拼命躲闪护住头脸,一边嘶声大叫,“你含血喷人!我们什么时候试图杀害你!”
  “有!”君珂拿起刚才砸上楼来的菜盘,里面沾着没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她小心拈起一根比牙签还细,小得一不注意就看不见的鱼刺,正色道,“你试图以此尖锐、锋利、杀伤力强大的……鱼刺,来谋杀我!”
  “……”
  打得正欢的大爷们突然发现手底下的人没了抵抗,低头一看。
  气晕过去了……
  一场架以绝对优势取得胜利,半个时辰后那批鼻青脸肿的军官被云雷大爷们扔出了酒楼门外,并以一人踩上一脚作为亲切的告别。
  “你们……你们……”气息奄奄的骁骑军官们,死撑着想要留几句场面话,云雷大爷们抓着一包散碎银子奔出来,一人一块狠狠塞在他们嘴里,“银子有的是!等你们口水洗干净了,咱打发青楼大王八去!”
  等骁骑军官们挣扎完,地上落了一堆亮晶晶的银子和牙齿……
  这些人凄惨的躺在地上,好久才缓过气,找人扶回骁骑营,和上司展示伤情哭诉遭遇,自然激得其余人气愤填膺,纷纷捋袖子大骂,要找那群胆大包天的云雷军算账。
  因为对方有个统领,虽然是少女统领那也是统领,吃亏的那个刘参将,便不愿意将这事上报总统领,免得上级知道了,不允许他们报仇,当下只和本营的交好的主官通个气,点了百十来号人,拿好武器,浩浩荡荡便奔去醉扶归报仇。
  谁知到了醉扶归,早已人去楼空,众人正在发呆,却又有好事的百姓,指点了君珂那些人往哪里走。这些人锲而不舍追去,到了地点人又不在,打听了再追,大半夜的功夫,在燕京城里东折西晃,跑到脚底生了水泡,跑到脑子发昏不辨东南西北,才看见前头黑黝黝的树影里,君珂那一大群在掼蛋呢。
  这些人一见仇人分外眼红,二话不说冲过去,也有个别清醒的,疑惑地看看四周,喃喃道:“咦,这地儿怎么有些熟悉的?”
  然而此时也来不及思考,当晚又无星无月,光线不显,众人怒气满胸臆,裹在一起,各举刀剑,杀气腾腾而来。
  那群人呼呼喝喝地打牌,就好像没看见横眉竖目冲来的这一群。
  十丈……五丈……三丈……
  眼看人群冲到,君珂突然跳起来,把牌一扔,把头发一扯,所有云雷军士兵立即依样学样,披头散发,扯破衣裳,跟着君珂,直奔前方而去。
  骁骑营军官们一呆站住。
  君珂带人撒丫子直奔前方一座大院,砰一声扑到人家朱漆大门上,啪啪啪地擂门,大叫:“开门!开门!救命!救命!有人追杀我!寻求国际庇护!”
  轰隆一声朱漆大门开启,一队人提着灯笼出来,君珂一脸狼狈指着拿刀动剑傻在那里的一群骁骑营军官,大叫:“我要见尚书大人!骁骑营以下犯上,公然在燕京追杀云雷军统领!”
  骁骑营军官听见那句“尚书大人”,如被雷劈,头一抬,就着灯笼灯光和渐渐发白的天色,看清了大院门楣上黑底金字,鲜**人。
  “兵部”。
  军官们互相望望,砰一声软倒……
  天亮的时候,君珂带着云雷大爷们从兵部悠哉悠哉地出来,作为“被害者”,她已经用事实向兵部做了一个充分的说明……你见过凶残成这样的军队吗?居然在兵部衙门门口,持刀追杀兄弟部队主官!
  打架?没有。我们武器都没带,倒是他们,啧啧,刀枪利剑,还有震天雷!
  酒楼纷争?有的,我们先去的酒楼,包下全楼,好好在里面吃饭,这些人后去,然后出现纷争……还用问是谁挑衅的吗?
  之前在骁骑营就有矛盾?啊?和谁?叫那位传说里和我闹矛盾的骁骑军官出来对质吧。
  当然是出不来的,这个人早已失踪了……
  君珂出来的时候,神态清爽,云雷大爷们跟在她身后,意气风发。
  一夜没睡,也像打了鸡血。
  至于骁骑营的军官?哦,大概会在兵部呆上几天,然后由本军统领亲自领回去,以“聚众闹事,冲击衙门,以下犯上”罪名,挨上几十军棍。
  君珂打算到时候骁骑营统领上门道歉时,以“被殴伤重,急需营养”为名,好好敲敲竹杠,也算帮他们分担点太有钱的压力,真是的,纽扣都是纯金的,不嫌重么?
  盘算着敲竹杠的君珂心情很好。想着今日目的达到,既激起了属下血性,又收了心,还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最后还没有锋芒太露引起上层的注意,算是一个圆满的结果。
  她从燕门广场过,准备抄近路快点出城,早些回到麓峰大营。
  燕门广场有个燕门台,是监斩的场所,那座深黑色的高台,饱饮无数头颅汩汩鲜血,天长日久默然矗立。
  然而今日,孤寂很久的高台,一大早四面便围满了人,但多不是百姓,有些人看来竟似骁骑军官。
  君珂刚刚和他们打过一架,对他们的行踪自然敏感,想起大燕王朝的规矩,对武官的处决,不放在午时,而在清晨太阳出来之前。
  是要处决什么人吗?
  心中一动,好奇心起,她往那方向去,忽听仪仗开道之声,两队护卫前引之下,一抬八人绿呢金顶大轿迤逦而来,君珂一看那仪仗和轿子规格便怔了怔……丞相级别,来的是左相还是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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