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顾由山死了
燕依人笑吟吟的瞧着表情很精彩的金蝶,起身去添茶,还看了眼在那扮木头的陆云锋。
“我们现在合作的话,对双方都好,要是不合作,那就是自寻死路。天行者比你们凤组强得多了……”
“放屁!”
金蝶一拍桌子,铁梨木做的茶桌,差点被她一掌拍成两半。
“要是你们厉害,怎么抓不住天行者?”
陆飞不停的嘲讽,他就想看这傲慢的女人,是怎么失态的。
“敌暗我明……”
“呸,你们凤组一个半间谍机构,也说敌暗我明?明明是敌暗我暗好吧?”
陆飞抓住她的语病就不停攻击,让她气得快要变结巴了。
突然她发觉不对,这样下去,不是越来越被动了,她就一声冷笑说:“不管怎样,你想合作,就拿出诚意……今天先这样,我要去印证你说的,看你是不是真的卧底。”
“请便。”
金蝶跟燕依人说:“燕阿姨,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您。”
“我送送你吧。”
她俩一出去,陆云锋就睁开眼说:“这个金蝶是假装在生气,是要试探你,看来这女的不简单啊。”
“管她呢,她还能翻天了?”
看着儿子的自信,陆云锋放心的说:“你先回去吧,等吃汤圆的时候,我让人搬过去,你就别煮了。”
“好吧。”
花倾雪和林萌都买了汤圆,剩下三人不在,也吃不了多少,但总不如自己做的好。
陆飞去洗了个澡,就看花倾雪不在,林萌半躺在沙发那,手握着遥控器。
“林叔今天找我了……”
“嗯?”
“说让我们快生个大胖小子。”
“去你的。”
林萌用肩撞了他一下,这话,谁信呢,还生大胖小子,就是陆飞想做那事。
“刚是谁找燕姨?”
“一个我妈捡的小孩,后来朋友收养去了,现在长大了,来了南海,就过来看看。”
林萌也没多想,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瞧着本地新闻。上面在播一辆奥德赛在倒车时,把刹车当油门了,一脚下去,把一对行人撞飞的事故。
司机是个女的,才拿驾照没多久,对于上路还不习惯。
陆飞正想发表下感想,手机就响了,他一拿起来就听到顾新荷的哭声:“陆飞,我爸出事了!他,他死了……”
“什么?!”
陆飞一惊跳起来,就问:“在家里?”
“是,我,我这不接了他回家,就去买些吃的回家,还买了他最爱吃的黑芝麻汤圆,一进门,他就……他就……”
顾新荷哭得嗓子都快哑了。
陆飞和林萌马上跟花倾雪说了声,就开车去南大教师宿舍。
那边已经围满了,学校保卫处的,还有派出所的肖警官也带着人来了。
大门敞开,顾由山就倒在大厅的血泊里,他那脖子被重重的砍了一刀,就跟他砍那个凉面摊主一样。
顾新荷一看到他就扑上去,抱着痛哭流泣。
“没事,没事了新荷姐……”
陆飞把她交给林萌,要不林萌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肖警官沉吟着说:“这有可能是自杀……”
“自杀?”陆飞怀疑他眼睛瞎了。
肖警官指着顾由山的尸体说:“他之前发病也是把菜刀往人的脖子上砍,现在也是,极有可能是没有把病根除,病发了……”
“老肖,你这话说错了。”
被小十几岁的陆飞这样一说,肖警官脸就红了:“请指教。”
“不说病有没有根除,顾教授下午才动的手术,本来说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可以回家休养……现在就是脑部手术也是微创,不用开颅……”
陆飞还特意解释了句,看肖警官还是一脸茫然,他就说:“但这还是动了个手术,顾教授的身体很虚弱,他哪有力气拿刀砍自己的脖子。你看看,这脖子都砍断一半了,他最多就是削就是割,这可是一刀下去的。”
陆飞在刑警队也不是白待的,平常没事跟孙飞虎蒋敏闲谈,也知道许多的办案常识细节。
肖警官这才一脸恍然,忙问说:“那这是谁下的手?”
“我看是那个凉面摊主的儿子。”蒋敏也来了,这事市刑警队要过问的。
“你去找他,我看不一定是。”
这纯粹是陆飞的直觉,并没有别的原因,蒋敏带着两个民警走了,他就回头问顾新荷顾由山出院时的情况。
“人很清醒了,他还在懊悔,怎么就病了把人家给砍了,还说等养好身体上门道歉。还提到你借的钱,说要还给你……这,这怎么就……哇!”
顾新荷一下哭得止不住,林萌抱着她使劲安慰,还示意陆飞先别问了。
“老肖,你看,顾教授在清醒的情况下,更不可能自杀了。但这门好像也没有破门而入的情况……”
肖警官走上去盯着门梢瞧了几眼,说:“这还真是,那这就不可能是凉面摊主的儿子动的手了,他一个陌生人,叫不开门的。”
“那也未必……”
肖警官被他弄晕头了,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吧,刚新荷姐说顾教授有悔意,那要是凉面摊主表明身份,他是不是会让他进来,跟他聊聊?”
“这也对。”
肖警官无语了,那这事到底谁是凶手呢?
“要查监控。”
这事肖警官还忘了,马上叫个机灵的警察去找物业。
陆飞就在那琢磨,这事要不是那凉面摊主的儿子干的,那就是……
董炎?
也不至于吧,因爱成恨,不杀顾新荷,杀顾由山?脑子被门夹了吗?
民警回来说,监控在那段时间出问题了,没有拍到人。
“一定是他杀……”这下连肖警官都知道了,怎么会突然出问题,没有拍到?
“是被人把线拔了,这地方虽然是教师宿舍,但保安都是老头子,肾不行,老往厕所跑。”
陆飞心说这都是照顾老头子吧,估计也都是跟学校领导沾亲带故的。
蒋敏倒是快,这边离那凉面摊主儿子住的地方也不远,他那天被警察放出来后,就在家里闹,要把那一百万弄到手。也不管这边要搭灵堂,那尸体还扔在太平间。
她过去的时候,那一户人家还在吵着。
做娘的坐在地上,哭得脸都花了,他二舅在那骂他:“有你这样的儿子吗?你老子尸骨未寒,你就闹钱,你想干什么?”
“我倒是问你想干什么!二舅,这是我们马家的事,关你姓刘的屁事,你跑过来吵,是不是也想弄些钱回去花花?”
那儿子翘着二郎腿,瞧着地上的妈,吼说:“你今天不把钱拿出来,老头子的丧事就别办了,就让他躺在医院太平间冻着吧。”
“你这个畜生!你爸活着的时候,看你没工作,就每天到大学门口卖凉面,这挣来的钱,都被你拿去赌了。你还不念他的好……还要把他身后事的钱都拿走。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王八蛋喽!”
这妈一边拍着地一边哭,那二舅听了就火大。
“你给我滚出去,这家没你这号人。”
“我姓马,我滚出去?你才滚出去!刘联成,你要不滚,我就叫警察了!”
那儿子才喊着,就有人来拍门,他凑上去一看,打了个哆嗦,就往屋里躲:“你们他妈谁报的警?”
“报警?”刘联成走上去拉开门,一看蒋敏在那站着,就忙说:“你们来找谁?”
“这闹什么呢?”
蒋敏一扫就知道是为钱的事,马上皱眉说:“你们家也不容易,这好不容易拿了赔偿,就好好过日子,还吵吵?”
“不是我们想吵,是马都比那小子,实在不像话,他爸这才刚死,他就想把一百万赔偿款都拿走,还差点动手打了他妈,我这是在劝架。”
刘联成一说,马都比就不干了,跑出来说:“他们就我这一个儿子,钱不是我的,是谁的?我妈年纪多大了,她还要钱做什么?”
“钱放你身上,一转眼就没了,你还有脸说!”刘联成指着他就骂,“你是不是想去找你那些猪朋狗友去濠江?”
“要你管!”
马都比也怒了,但看蒋敏在那,也不好动手,马上挤出笑容说:“大警花,你凭凭理,我做儿子的,我该不该拿这钱?”
“我来不是帮你们做裁判的,你一个小时前在哪里?”
马都比一愣:“我就在这儿啊,我这都吵一晚上了。邻居都听见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砍死你爸的顾教授死了,现在怀疑你是杀人凶手,你跟我们走一趟。”
蒋敏示意民警把他带走,刘联成就在那冷笑,也不帮他说话,就是他妈,也就抬个头,看了他眼,也马上把头就低下了。
“你们,你们帮我说句话啊,我一直都在这里,我没出去啊!”
马都比急了,虽然说他心里还在想,这姓顾的死得好,可是这事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不能无端端的就被带走啊。
“行,你说不关你的事是吧?你说你在这里是吧?这也没人证明是吧?”
蒋敏冷冷地说:“你跟我们去看监控,要是你真没出去,就放了你。”
“行行行!”
马都比狂冒冷汗,心说回来再整死你们。
等他一被带走,蒋敏没跟出去,对马都比的妈和刘联成说:“他要找你们,你就给派出所打电话,要实在不行,你就说他吸毒,我找人把他弄戒所关一段时间,让他学学好。”
刘联成和马都比的妈都愣住了,看不出来这长得像朵花一样的美女警官,竟然也是个狠人呐。
这主意出的……不过,他俩都暗暗点头,实在不行就这么办。
马都比在那监控室里还说个不停:“这钱不归我归谁,我妈都六十多了,这活不了几年了,早晚都是我的,现在给我,和以后给我有区别吗?”
蒋敏冷冷的说:“当然有,你继承要交遗产税,你妈也可以把钱捐了。”
说得马都比一噎,都反驳不了。
终于把监控看完,蒋敏让民警把他放了:“你老实点,你家要出什么事,你就等着蹲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