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_40

  魏颐沉着脸看到对方走近,心中有升起一丝惧怕,但这惧怕很快就被他的年少胆大压下去了。
  他心想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容琛送自己的玉璧被他锁在柜子里的,而且他也没带什么钱,要是对方是想劫财,那实在不可能从他这里劫走什么东西,若是想劫色,魏颐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这世上哪里来得那么多好男色的人啊,于是真对此不大上心。而且,再怎么这里也是京城之中,天子脚下,治安不差,打劫哪里那么经常。
  当对方走近,魏颐在那几个人里看到了范成仲的时候,魏颐一下子就想起他来了,心想这还真是冤家路窄,或者是这个人故意在跟踪他,此人是官家子弟吧,这样跟着他进巷子,到底是来做什么?
  魏颐还有闲暇对着对方点头示意,笑道,“范公子,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范成仲看到魏颐还记得他,颇欣慰,道,“区区好得很,只是不知你最近如何。我一直在找你,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今日可总算是找着了。”
  魏颐略微诧异,心想上次自己也没怎么戏弄此人,这人就这么记仇呢,找他干什么,道,“不知你找我可有什么指教?”
  范成仲道,“指教不敢当。只请去鄙人府上做客几天,你我也好多有交谈,深入交流,增进情意。”
  魏颐心想和你有什么情意可供增进的,道,“我看范公子你脸色不好,分明是肾虚体弱之相,还请回家多多修养才是,我就不好去打搅了。”
  范成仲道,“区区好不容易找到你,岂容你再跑掉。”就对那几个家仆道,“好好请这小公子跟我们走。”
  魏颐看对方的几个人来抓自己,想要跑,但是看到巷子另一边也围上来了人,这才有些心慌了,但还是强作镇定,冷着脸对范成仲斥道,“范公子,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岂容你这样无礼!”
  范成仲这时候笑起来,是那种又狠又猥琐的淫/笑,道,“你是什么身份?白家那白麟涵是你哥哥是吧!”
  魏颐沉着脸瞪着他。
  却听范成仲更加放肆地笑起来,“我知道,他是你哥哥呢,不过,怕是情哥哥不是?”
  魏颐被他这么一说,就非常生气,骂道,“白麟涵怕是当不起!你更是当不起对我这侮辱之罪。”
  范成仲看魏颐发怒,其实他心里还虚了一下,不过,他瞬间又想到上次看到魏颐在一个男人怀里哭泣,又牵手亲热而行,那分明是戏子小倌才做的事,不由就觉得他能够是什么身份,就嘲弄道,“白麟涵已经当不起了,难道是另攀上高枝了,是哪家的老爷,哦,难道是哪位朝中大人?”
  魏颐被范成仲说得大怒,就想冲过去打他嘴巴,但是却被范成仲的家仆抓住了,魏颐大骂道,“还不放开我,你们现在对我所有的无礼,你们都记着,之后有你们好看。”
  但他们该是习惯性作恶欺压别人了,对于魏颐的怒骂并不在意,还笑道,“小公子别生气,到时候我家公子会让你舒坦的。嘿嘿……”
  魏颐虽无武艺,身子也弱,但毕竟是个男孩儿,有几分力气,当即挣开了被一人抓住的手,还给了那人一脚,想推开抓住自己的另一人逃跑,没想到对方力气非常大,他没有推开,反而被拽得一踉跄差点摔掉,范成仲一声令下,“将他嘴堵住,带回家去。”
  魏颐这下才真产生了害怕的情绪,心想这人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公然做这种犯罪行为。就想叫嚷求救,死命挣扎起来,因对方不查,还真被他挣开了,魏颐赶紧大喊救命,往来时的路口拼命跑去。
  没跑两步就被抓住了,魏颐着急起来,又叫一声,已经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压在了地上。
  魏颐这时是真真切切害怕了起来。
  正当他以为自己难道真要被这姓范的劫走的时候,抓住自己的人突然痛叫一声放开了他,魏颐心中诧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逃命要紧,赶紧往路口跑,听到身后有人追来,他也不敢回头去看,冲出巷口,没想到却撞到了人。
  魏颐大喊救命,没想到就被那人拉住了,朝他唤道,“魏三公子?”
  魏颐抬头看向对方,发现居然是白麟涵身边的那个叫白彰的随从,他马上一喜,道,“白彰,快帮帮我,有人追我。”
  白彰发现魏颐满脸惊惶,头发微乱,就很吃惊,听他说的话,就看过去,发现巷子里果真有人追出来,但是都一副歪着腿受了伤的模样,他正惊讶,就听那些人对他喊道,“抓住那个小子,他是我们家的逃奴。”
  魏颐心想白彰怎么可能相信自己是什么逃奴,赶紧道,“就是他们要抓我。”
  白彰看对方人多,就说道,“魏三公子,我家公子就在前面,他有东西要给您,就要追来找您,没想到您被歹人所追,他走大路到前面去了,小人正好有事落了后,幸好撞见您,我来挡住他们,您去叫我家公子来帮忙才好。”
  魏颐听到白麟涵就在不远处,马上觉得有了希望,赶紧跑过去叫他,而那边范成仲异常无耻,一个劲说魏颐是他家逃奴,还让路上的行人帮忙抓人。
  白麟涵坐马车并未走远,有白彰挡着范家人,魏颐跑去叫白麟涵,白麟涵在车上有所感,让停了马车,下车来看到果真是魏颐在后面叫他。
  赶紧奔过去迎上,看魏颐满脸通红,衣衫和头发都略微凌乱,就异常担心地询问他出了什么事。
  魏颐边拉他往回跑,边飞快地说了情况。
  白麟涵听说魏颐居然被那姓范的强抢,异常愤怒,马上跟着他回奔,因路短,连马车也不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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