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之蜜战不休 第405节

  “她伤了少主,组织自然不会放过她,”墨渊眼眸深沉,“当然是去血玫瑰总部关着。”
  *
  夜晚歌被两个手下押下车。
  她脚步踉跄了下,抬起头来。
  果然是到了血玫瑰总部。
  四周的环境都给人一种阴寒的感觉。
  墨渊走在前面,这周围的高墙上洒满了毒粉,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他拿出个小瓶子,朝夜晚歌身上洒了下,这才转过身,“带进去。”
  夜晚歌本来觉得晕眩,这会儿却陡然清醒过来,她盯着墨渊手上的小瓶子,这是……
  “别乱看!”两个手下用力的踢了脚夜晚歌,她只得被迫低下头。
  一路被押到侧楼。
  墨渊带着她顺着深黑色的楼梯上了楼,夜晚歌抬起头,就看到一面巨大的玻璃窗。
  整个圆形房间都是用玻璃围起来的,靠近后面的部分是纯白色的,墨渊走过去打开门,将夜晚歌推进去。
  她踉跄了下,整个人摔进去,却并未觉得疼,连地板都是柔软的羽绒。
  墨渊在她身前站定,“这里是实验人专用的隔菌防弹玻璃房,玻璃全是子弹都打不穿的,更别提用砸的,反正除非有钥匙,不然没人能进的来。你好好待在这里反省,要是少主真的出了什么事,整个血玫瑰都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夜晚歌抬起头冷笑,“我倒想知道,你们怎么不放过我。”
  墨渊目光犀利:“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夜晚歌皱起眉头,知道挣扎也没用,她什么也没再说,起身走到边上,擦着玻璃窗坐下去。
  墨渊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去,锁上门后,他直接走到自动焚烧桶边,将钥匙扔了进去。
  两个手下张大嘴,“老大,这……”
  “这房间就两把钥匙,一把在我身上,一把在少主那里。”墨渊转头看向玻璃房内,“少主要是不醒,她就得一辈子待在里面,除非血玫瑰整个被人掀起来,还得炸开才行。像她那样漂亮的女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两个手下谁也没再开口,跟着墨渊下了楼。
  一整个下午都没人再上来,这里似乎并没人看守,因为关进玻璃房的人不可能逃得出去,所以也不需要安排人看守。
  夜晚歌一直被关在里面,每餐饭都会从一个特殊的小口子送进来,看起来像是边上的自动加热区。
  她只是瞥一眼,并未吃一口。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夜晚歌饿得头脑发昏,坐的双腿都发麻,她伸手扶住玻璃窗,站起了身。
  她走到餐盘边,扫了眼后勾起嘴角,果然,是自动加热的饭菜,定时从那个小口子被传进来,应该也是全自动的。
  夜晚歌将餐盘拿起来,抬手朝那小口子处敲打,可怎么也敲不开。
  她收回手,端起碗随便吃了几口,明明清淡的饭菜她却觉得十分油腻,看着都恶心。
  夜晚歌放下碗,肚子里空荡荡的难受,她伸手捂住胃,只觉得一阵干呕。
  蓦地,玻璃房外传来脚步声。
  夜晚歌侧过头,就见夏紫茵从楼梯口上来。
  她身边还跟着两个手下,夏紫茵侧过头吩咐了两句,那两人点点头,便退了下去。
  夏紫茵抬腿走上来,在玻璃房外站定。
  夜晚歌直起身体,同她对视。
  夏紫茵身上还是之前那套衣服,上面点点血渍,应该是还未来得及换掉,她抬起头,脸上明显带着愤怒的神色。
  夜晚歌别开视线,走回方才起身的那个位置,准备坐下去。
  夏紫茵眼神一刺,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这还是从银炫冽的房里取出来的。
  她将玻璃房的门打开。
  夜晚歌听到动静后抬起头,见门开了,便起身走过去,夏紫茵抬手拦住她的路,“你想去哪里?”
  “你不是来放我出去吗?”夜晚歌面容冷静,她站着没动,“如果不是你就直说,走来走去我嫌累。”
  “你嫌累?”夏紫茵挡在房门口,闻言笑出声来,“你居然嫌累?夜晚歌,你到现在还能如此镇定!”
  “被关了这么久当然淡定,要不然我早就疯了。”
  夜晚歌维持镇定,不想将情绪表露出来,她抬首,“夏紫茵,我不想和你耍嘴皮子,如果不放我走,我就回去坐着。”
  “放你走?你觉得你出了这里还能活下去?”
  夏紫茵盯着她淡然的脸,一股子气直冲上来,她咬紧牙关,突然开口,“你非要这么淡定是吗?好,那我就告诉你,少主死了!”
  轰——
  一道惊雷炸过头顶,夜晚歌猝然瞪大双眼。
  浑身像是陷入冰窖之中,所有血色褪的干干净净,骤然变得冰冷无比。
  她张张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心就像是被撕开一个口子,夜晚歌想说自己不会觉得痛,更加不可能会流血。
  可分明就是泣血的疼……
  ☆、大结局
  夏紫茵视线紧锁着她的脸,她眼神黯淡了下,“你哭了。”
  夜晚歌愣怔良久,她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下脸,才发现竟然有泪痕滑过。她慌忙别开视线,将身体也跟着转过去。
  夏紫茵盯着她颤动的双肩,她眯起眼睛,神色探究,“少主死了,你应该高兴不是吗?”
  夜晚歌并没动,夏紫茵继续开口,“昨晚他流着血躺在你身边,你无动于衷,让他一夜流血到天亮,这会儿他死了,你又哭什么?”
  哭什么?夜晚歌浑身发抖,她伸手捂住嘴,发现自己牙关都在打颤。
  夏紫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动作,眼底也跟着被悲恸,她就是看不得银炫冽生死不明的躺在医院里,夜晚歌还能如此淡然的模样。
  她转身朝外面走,临走时还留下一句,“夜晚歌,害死少主的人是你,虽然不是你动的手,但是他会死百分之九十都是因为你,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杀人凶手!”
  夜晚歌一动不动,直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她整个人才擦着玻璃窗瘫软下去,眼泪无法抑制的涌出来。
  银炫冽死了……夜晚歌双手捂住脸,将身体蜷起后头埋入膝盖。
  夏紫茵推开门走了出去,将门重新锁好。
  她走到楼下,私人医院那边看守的人便来了电话,夏紫茵忙接起来,“夏小姐,少主的手术已经完成,整个胃部都被切除……目前少主还在昏迷中,手术后的反应还在观察中,人暂时还未脱离危险期。”
  夏紫茵点下头,心口提着的一口气还是未松下去,“我办完事马上就过去,你们照顾好他,就算他醒了也暂时别告诉他夜晚歌被关起来的事情。”
  看守的人犹豫下,“这……”
  “没什么不好的,听我的吧,夜晚歌如此狠心,难保少主非要来看她,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那人想了下,也不敢答应,只是说道,“夏小姐,这……您还是快些过来吧。”
  “好,那我现在过去吧。”夏紫茵挂断电话后上了车,半个小时候后开到了医院。
  她走进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让她片刻的晃神,夏紫茵抬手撑住额头,自从做了流产手术后,她的身体就每况愈下。
  叮——电梯到达顶端的重症监护室,夏紫茵刚抬腿跨出去,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她接起来,对方的声音很急,“夏小姐,您快来,少主不行了!”
  夏紫茵握着手机的手一抖。难道她骗夜晚歌的话成真了……
  她顾不得许多,抬腿就朝急救室冲去,白色的大门并未锁,里面传来医生的声音,“心脏骤停,准备强心剂,准备电击!”
  银炫冽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他清俊的脸庞惨白一片,薄唇了也失了血色,护士走过去按住他的双肩,拉开他的衣服,测试后,将强心剂对准心脏搏动最强的地方注射进去。
  银炫冽并未反应,他一动不动,护士探向他的鼻尖,而后马上收回来,“医生,没呼吸了……”
  夏紫茵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她推开门口看守的人,“我要进去!”
  “夏小姐,不行……”
  “放开!”
  夏紫茵猛地冲进去,她几乎是跌到病床边,医生手里拿着电击器,贴住银炫冽的肩胛,“注意看他的频率。”
  “好。”医生按下开关,电击器猛然开始启动,银炫冽整个人被电的弹起来下,而后又重重的落回床铺。
  银炫冽依旧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
  夏紫茵见状哭出声来,她颤抖的伸手握住银炫冽垂在床沿的手,“少主……”
  医生又重新将两个电击器按下去,银炫冽被反反复复弹了五六次,护士看了眼心电图,“不行,医生……”“估计不行了……”
  “不!”夏紫茵站起身,她用力将那医生推开,双手扳住银炫冽的双肩,“少主,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啊!”
  银炫冽双眼紧闭,才短短两天,整个人迅速瘦下去,夏紫茵按照他的肩头,眼泪滴在他脸上,“我是夜晚歌,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夜晚歌!”
  银炫冽双眼皮轻微颤了下,夏紫茵心口一抽,低头贴住他的耳际,“银炫冽,我是夜晚歌,我来看你了,你看我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银炫冽只觉得置身于一个冰窖中,四周都是刺骨的寒冷,他伸出手,想要大声喊她的名字。可是无论他怎么喊,夜晚歌也不再理会她。银炫冽心急如焚。
  夏紫茵见他眼皮接连跳动,她一咬牙,低头便吻住了他的唇,“是我,”她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假扮自己是夜晚歌,她贴住银炫冽的唇,“银炫冽,我是晚歌……”夏紫茵说出这句话,心口也在滴血,可她没办法。
  银炫冽眼皮动了动,最后两个字入耳,他顿觉周身的寒气消失,他双唇动了动,“晚歌……”
  边上看着的医生一怔,夏紫茵忙起身,冲着他喊道,“继续电击!”
  医生忙上前,夏紫茵紧握住银炫冽的手,“银炫冽,你不能有事,我是晚歌,我还在等你……”
  银炫冽于昏迷中下意识的攥了下手,他眼眶湿润,期待太久的东西他不敢奢望能重新得到,但至少,不要再失去……
  “小姐,请你先出去,病人现在已经有意识了,医生需要抢救!”护士将夏紫茵请了出去。
  夏紫茵站在门外,朝里面望去。一派忙碌的景象,几名医生正围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神情都很严峻,护士们轻手轻脚地在摆弄着救护仪器。夏紫茵心中祈祷着,少主千万不能有事。
  一夜的折腾,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医生们不敢疏忽大意,一直观察着银炫冽的情况,他们也不敢跟夏紫茵说得太多,怕她接受不了,交代病情时只叫她不要太担心,这话说得也很勉强,只是说了总比不说好。
  远处的天空微微发白,令人绝望的夜晚终于要过去了。
  夏紫茵一夜没睡,守在重症监护病房外,看守的手下过来跟她换班。她刚刚站起身,走廊另一头忽然一阵骚动。夏紫茵听到声音,立刻回头望去,不由愣住。
  有几个人正快步朝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棕色大衣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五十出头的模样,面目沉冷,他身后跟着数名黑衣人,就连院长、副院长也跟在后面。而走在他左右两边的人倒是夏紫茵认识的,一个人眉头紧皱,神情肃穆,另一个捏着手绢不停地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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