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无力的阻止
他要离开了，离开z城，季晓柔的手无意识的攥紧，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觉有什么东西梗在喉间，将所有话语堵在里面，怎么也开不了口。
那面对渣男贱女时的伶牙俐齿，仿若因付梓阑的一句话在这一瞬间慌了神失去了方向。
季晓柔感到心闷闷的痛着，眼前的光彩支零破碎，慢慢变成了黑白，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白的映像中。
在这一刻季晓柔那籁以生存的冷静开始崩盘，连季晓柔自己都不太清楚，是在何时付梓阑变得这般重要。
也许是在那一次次的陪伴中，也许是在那一次次的救赎中，又或者是脱胎换骨时睁开眼的那一瞬间。
这些季晓柔都不清楚，季晓柔只是很明白的知道，这个叫付梓阑的男人，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自己余生的目标。
季晓柔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想笑着却忍不住鼻尖传来的酸涩感，只能任由眼内涨涨的。
季晓柔清楚的听到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喊着，“留下他，留下他，留下他。”
季晓柔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让他走了，如果就这样再也没有了联系，自己是一定会后悔的。
可季晓柔也很清楚的知道，若真的是因为自己让付梓阑放下自己的计划，未来的季晓柔也一定会后悔的。
季晓柔自己很清楚自己是喜欢付梓阑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季晓柔比其他人更舍不得破坏付梓阑的计划。
更不用说付梓阑根本不会因为一个外人而选择放弃自己的计划，放弃自己的计划。
虽然很不想承认，季晓柔却知道，自己对于付梓阑的大计来说，只是个不足起眼的外人罢了。
季晓柔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阻止付梓阑的计划，季晓柔也清楚复仇结束之时便是自己与付梓阑没有交集的时刻。
可当这一刻真的到了，在付梓阑告诉季晓柔自己要离开的这一刻，季晓柔甚至有一种冲动，一种想开口告诉付梓阑，她季晓柔喜欢付梓阑的冲动。
可是哪怕到了最后，这种冲动依旧只是那一刻的冲动，季晓柔很明白，即使，季晓柔也很讨厌这种明白。
季晓柔望着付梓阑，想开口挽留，想开口告诉付梓阑自己的担心与不舍，可是季晓柔也清楚的知道付梓阑的决定，没有人能够阻止。
最终脑内那一切的狂风暴雨全都化作一句简单的话语，“你打算去哪？又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这等着你回来。
季晓柔悄悄的在心底补上了一句话，那句身为季晓柔本尊不敢说出来的话。
付梓阑站起身看着季晓柔，沉默了片刻，无视了季晓柔的问题，反问道，“你要跟我一起走吗，报仇是条不归路。”
跟我一起走吗？明明是一个问句，季晓柔却好似在里面听到了肯定句的语气，在这一刻，刚刚堵在季晓柔心口中处的郁闷一扫而空。
此时，对于季晓柔来说，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季晓柔都感觉心里暖暖的。
就好像在一无边无际的沙漠中，突然找到了一泓泉水，即使知道有一半的可能会是海市蜃楼，却还是想去堵那剩下的一半机会。
季晓柔突然察觉到这话不对劲，一开始季晓柔被前面那半句砸中了脑袋，而忘了注意后面半句。
此时季晓柔的脑子清醒过来，却发现后面半句的不对劲之处，付梓阑用了报仇这两个字眼。
季晓柔一开始以为付梓阑说的是楚思思俩人，后来才发现自己的仇已经算解决的差不多了。
此时的季晓柔更在意的是楚思思口中的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现在的季晓柔无仇要报。
而付梓阑这边，季晓柔一开始只是以为付梓阑是要去外地发展自己的公司，完全没有朝着报仇的那方面想去，季晓柔没想到在付梓阑的心中有着一个名叫报仇的火种。
而现在付梓阑心底藏着的那一团火已经开始燃烧。季晓柔不敢确定这团火会不会没燃烧了敌人，而先将付梓阑这个主人给燃烧了。
季晓柔很清楚付梓阑的强大之处，同样也清楚付梓阑的弱点所在，付梓阑的弱点太明显，季晓柔怕这是敌人的圈套。
季晓柔忍不住的替付梓阑担心着，明明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季晓柔想着的是用命去向前冲，可当这些事发生在付梓阑身上时，季晓柔想的却是将付梓阑死命往回拉。
季晓柔明白现在的自己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傻傻的自己，经过这一场复仇，也深刻的明白，复仇给季晓柔自己带来的并不是快乐，更多的反而是孤独，无边无际的孤独。
季晓柔不想让付梓阑陷下去，朝付梓阑开口问道，“你要找谁报仇？”
付梓阑无视了季晓柔的问话，一直紧盯着季晓柔，再次问起刚刚到问题，“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季晓柔知道以付梓阑的性格，他不想说自己是无法逼迫付梓阑说出来的，要想知道就只能靠自己去猜测。
季晓柔低头开始回想着最近发生在付梓阑身边的一切，与邓家的合作，与赵明旭所发生的矛盾，与楚思思的较量，与钱子江的选择，季晓柔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越发清晰。
赵明旭的身影在脑内多次闪现，季晓柔一下子像抓住了点什么，抬起头盯着付梓阑的眼睛，开口问道，“你要报仇的对象是不是赵明旭？”
付梓阑听着季晓柔的问话，微低头望着季晓柔的眼睛没有说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季晓柔了解付梓阑，季晓柔明白付梓阑不会对她撒谎，才会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用沉默证明了季晓柔的猜想。
季晓柔不是不支持付梓阑去报仇，可只要想到赵氏的实力，季晓柔就很为付梓阑担心。
哪怕季晓柔知道付梓阑现在正在跟邓家合作，但身为三大家族之一的邓家又怎么会那么简单的就选择与付梓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