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解开心结

  “刘叔,您说什么呢?我现在只怕您的身体会吃不消,怎么会嫌弃您呢?您做的饭菜是最好吃的了,而且家里也都给我打理的很好,才能够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振兴季氏啊。”
  季晓柔知道在刘叔的心里一直都对她有歉疚,而且也多少知道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他的担心,总是怕他自己年纪大了做不好事情。可是事实上,他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
  这些天,大概真的是因为之前她问的那个五年前的问题,让他那么困扰的吧。
  “晓柔小姐,我知道了,你就快去吃饭吧,我蒸好了糕点就过去。”刘叔却还是坚持,不肯立刻和她去吃饭。
  季晓柔见劝不住,只好开口直截了当地道:“我知道您最近一直都在回避我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我那天问了您五年前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到底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也很想知道。但是我却会尊重您,也尊重我父母的选择。只要您不想说,我保证我不会再问了。”
  刘叔听到季晓柔的话,愕然地看着她,脸色变了变,然后就苦笑了一下,“晓柔小姐还真的是和你父亲一样的聪明啊,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好了,刘叔,你就和我一起去吃饭吧,不要再忙活了。不然,我一个人吃饭多孤单啊。而且,你做了那么多菜,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呢?”季晓柔甜甜地一笑,对着刘叔用撒娇的口吻道。
  她记得以前自己就是这样和父亲撒娇的,每次父亲都会拿自己没辙然后妥协,几乎百试百灵。
  果然,刘叔最终也抵不过季晓柔的纠缠,只好跟着她一起到了客厅在饭桌上坐下,两个总算是解开心结,开始好好吃一顿饭了。
  似乎,他们已经如同一对平常的祖孙一般地在相处,只不过刘叔平日里会自动自发地去帮季晓柔做很多的家务事罢了。
  虽然她已经不止一次地提议过要请一个钟点工来家里帮手打扫卫生,也算减轻一下刘叔的负担,毕竟考虑到现在他年事已高,不该再那么操劳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刘叔就是不同意,坚持家里的事情要亲力亲为,否则他就不再继续再季家待下去了。
  所以,这件事情才一直都没有再被提起,季晓柔也只好由着刘叔继续帮她忙前忙后,把家里打点的很好。
  可是,眼见着刘叔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再继续让他这么干那些体力活实在是不合适,只是她还没有想到要用什么理由才能够让刘叔答应找个人帮他。
  这件事情,也是让季晓柔觉得伤透了脑筋。看来,这件事情她最近是要好好想一想了。
  因为最近总是见刘叔似乎越来越吃力,也常常脸色很差,他确实是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家里的事情说多不多,但是做起来也很繁琐,而且刘叔又向来很较真,做事情一点容不得马虎,也就会让他自己很累了。
  吃完了饭季晓柔想帮着刘叔一起收拾碗筷,刘叔却是怎么都不肯。
  “晓柔小姐不是还要出门去谈生意吗?你还是不要再管这些了,洗这么几个碗很快的,你快去忙你的吧。”刘叔着季晓柔催促着,一边说他手上已经开始放洗洁剂,就是不想让季晓柔碰。
  季晓柔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用打趣般的口吻道:“刘叔,您真的不要太拼命,累了就好好歇一歇,这些事情不是那么急的,您不让我洗碗,也不用今晚非要洗完,明天也可以洗的。”
  她看刘叔白天已经忙了一整天,又是买菜做饭又是收拾房间,还要给院子里的花草除虫、浇水,实在是太辛苦了,这才希望他可以休息休息。
  “这么一点碗我很快就洗完了,不碍事的,晓柔小姐你快去谈生意吧,别耽误时间了。”刘叔埋头洗着碗道,似乎丝毫不在意。
  季晓柔也只好不再劝说,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看时间还算早就想着先去市中心拿个东西,是她之前送去清洗的一个皮包。那家店九点的时候才打烊,现在去刚好。
  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在那家店,看到熟悉的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些天好像消失在了自己世界里的男人——付梓阑。
  她一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那个耀眼若星辰的男人。立体的眉骨上浓眉整齐又优雅,长睫似羽,高挺的鼻梁加上紧抿着的性感薄唇,加上完美如同雕像一般的身材和一身得体的手工普鲁士西装,更是让人一眼就可以从这样超凡的气质中认出他来。
  不过,他此时却不是一个人。站在他旁边的还有一个女人,面容姣好,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材婀娜,穿着紧致的修身连衣裙,是惹火的玫瑰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风情万种。
  付梓阑转过头去和那个女人正在交谈,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那个女人微微勾起的嘴唇却可以猜出他们应该相谈甚欢。
  他们两个人挨得紧紧的,样子如同一对爱侣。
  这是一家奢侈品女包店,想来应该是要买东西送给那个女人吧。
  季晓柔想到这里,心口一窒,有一种急速在往下坠落的感觉。她的眼神近乎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到那个女人一直站在付梓阑的身侧,两个人似乎亲密无间。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付梓阑除了和自己以外,与哪个女人这样的亲密过。
  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已经爱上那个女人了。所以,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和自己见面,也没有再继续纠缠她。因为她对于付梓阑,早就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季晓柔觉得心头的痛苦越积越多,让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她有些茫然地离开了那家店,连门都没有进就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将车子迅速地开离了市中心。
  到了和人约定的咖啡馆门口的时候,她的脑海里还是浮现着付梓阑和那个女人有说有笑的画面,让她更觉痛楚不已。
  那个男人,到底把她当作了什么?玩物吗?是那种玩弄过后,可以说丢弃就丢弃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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