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穿了[古穿今] 第25节

  林业毫不怀疑,今天的拍卖会结束后,自家的拍卖行就会成为帝都、甚至全国拍卖行里的一个神话。
  一千多件拍卖品!件件都还是精品!其他拍卖行要想赶上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别说是一家拍卖行,就算是帝都所有的拍卖行加起来,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凑出这么多的拍品。
  一想到这个,对上景家人的时候,林业脸上的笑意就又真诚了几分。
  林业亲自领着景家人和邱成耿他们在最前排的位置入座。
  前面两排位置最好,离展示台最近,林业发邀请函的时候就是按各位宾客的资产排的好,景家人和戴璐他们占了前七个位置,真正的宾客从八号位开始排。
  离拍卖会开始的时间越近,到场的宾客就越多,一波接一波的宾客陆续到场入座,对于景家这几位生面孔,大家都没忍住多打量了两眼。
  原本景晴已经想好了,今天的拍卖会自己就当是来放假了,昨天她刚考过六级,七级的曲目大半她都不会,光是抠曲谱都要花上不少时间。
  像今天这样的闲暇,之后一段时间应该是不可能了。
  拍卖会拍卖的东西景晴都见过,自己卖出去的东西,自然是不会再花钱买下来,所以她原本已经做好在拍卖会上当一个透明人的准备了。
  然而这一切,都在景晴和一双眼睛对上视线的时候化作了泡影。
  时隔半个月,景晴又见到了那张只消看一眼就能让她大失方寸的脸!
  景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她一项出来的后,她猛地站了起来。
  坐在景晴旁边的景安泓被女儿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然而等他看清楚让女儿如此惊讶的人后,他足足失声了好半晌,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太……太子殿下?”
  28、
  第28章 拍卖会(下)
  上次在商场的事情赵华兰回去后也和景安泓说起过, 当时他只以为是女儿和妻子认错人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然而此时在不远处落座的人,让景安泓想不相信都难。
  虽然眼前人的装扮变了, 可那确确实实就是太子元煊文的脸。
  不过景安泓也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殿下对自己一向敬重,要是真的是他本人,断然不会用如此冷淡的眼神看他。
  或许真的是认错人了?
  短短几秒钟里, 景安泓心中闪过很多的念头。
  景安泓抬头看向女儿,朝她摇了摇头。
  景晴站起身后就没有了动作,她攥紧了手, 借着指甲嵌进肉里的痛感,提醒自己不能失态。
  景晴提醒自己, 现在她是在拍卖会现场,在场的人非富即贵,她要是像上次那样追着人叫太子,恐怕会被人当成疯子。
  目前自家的这个情况也不宜太过显眼招来别人的注意力。
  景晴的内心充满了不甘, 再一次!明明她好不容易再一次遇到了他, 可是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陌生, 显然他的记忆中没有自己的存在。
  这段时间景晴窝在家里看了许多的电视剧, 想到电视剧里的剧情, 她心怀侥幸的想——或许、或许殿下他也像电视中演的那样,是穿越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失去记忆了呢?
  楚绣娘伸手拉了拉景晴的手,提醒道:“周围都是人, 不能冲动,大不了等拍卖会结束后,我们找人好好问一问。”
  这件事要是不弄清楚,以后大家都过不舒坦, 与其他们自己在这里瞎猜,还不如等会儿直接当面问,要是确定对方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个人,那就是碰巧两个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们也能彻底释怀。
  ——————
  元煊文今日是替爷爷来参加拍卖会的。
  拍卖会的册子送到后,爷爷十分喜欢其中的一只黄玉荷叶式花插,原本老爷子是要亲自来的,可是昨日他的咳疾突然犯了。
  轻微的咳疾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家庭医生特意交代了不能去人群密集,空气不流通的地方,所以今天的拍卖会老爷子只能放弃。
  不过拍卖会不去可以,东西不买却是不行,刚好元煊文这两日在帝都,可不就正好被抓了壮丁。
  元煊文今年二十二,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元家家大业大,这样的场合,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父母长辈参加过许多次了。
  今日的主办方倒是有些奇思妙想,会场的布置十分的新奇,让人一进来就觉得耳目一新。
  本来元煊文今日的目标十分的明确,就是爷爷心心念念想要入手的黄玉荷叶花插。
  这名字听起来奇怪,其实就是一个用黄玉雕的,瓶口是荷叶样式的花瓶,古人用来插花用的,所以叫做花插。
  拍卖行发的小册子元煊文来的路上已经大概的看过了,像黄玉荷叶花插这样的东西很多,让人甚至有些不由得怀疑这拍卖行的老板是不是遇到了一个手里收藏着大批古董装饰、摆设品的私人收藏家。
  元煊文从小就对别人的视线十分敏感,来的时候他也已经做过心里准备,依照元家在帝都的地位,肯定会有很多人偷偷打量自己。
  打量的视线确实很多,其中最让元煊文摸不着头脑的,就是旁边那疑似一大家子的视线。
  尤其是坐在最中间的小姑娘,一副失魂落魄好像有许多话想和自己说的样子,仔细一看好像还有些面熟,但是元煊文却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元煊文心中暗忖——难道是之前参加哪家宴会的时候碰巧见过?
  景安泓都不适应一个顶着太子殿下脸的人对自己态度如此的冷淡,转念一想,他就不由得更加心疼女儿了。
  眼下人多眼杂,景安泓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坐在七号位的邱成耿换了一下位置,自己坐到了七号位去。
  元煊文就坐在八号位,景安泓在七号位落座后,离他就只有一个胳膊肘的距离。
  景安泓也是极力的克制了自己,才忍着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仔细想想,在没确定对方就是穿越过来的太子殿下之前,他们一家也不能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事情,这不但违背了管理处的规定,还是一种极其不理智的行为。
  景安泓不放心的偏头看了女儿一眼,确定她好好的坐回位置上没有轻举妄动后,他才放下了心。
  为了试探对方的身份,景安泓率先开口道:“这次的拍卖会还挺有趣的哈?”
  元煊文也是愣了两秒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
  因为景霖看起来是一副正直和善的样子,加上他主动开口,为了礼貌,元煊文也微笑着颔首回道:“是的。”
  这次拍卖会好东西确实不少,元煊文自己也有好几样想要拍下的东西,只等着等会儿东西拿上来时举牌竞价了。
  景安泓有心想要旁敲侧击的多了解几句,偏偏林严这个时候走上了展示台。
  景安泓知道这意味着拍卖会已经要开始了,见身旁人一副专心听林业介绍的样子,他只能暂时按捺住开口攀谈的心思。
  林业上台说完一通介绍和宣传的话后,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
  第一件拍卖品是一只白玉缠枝莲敞口瓶,这是景安泓他们房间里的装饰品,品相在一堆玉器里倒也能排个前十,拿来开场倒也适合。
  司仪示意大家仔细看工作人员手里的花瓶,配合着展示台前投影出来的视频,360°的展示了拍卖品的所有细节。
  “我们的第一个拍品是晚唐时期的白玉缠枝莲敞口瓶,相信在场的宾客也已经提前了解过了,我们今天的拍品绝大部分都是晚唐时期的古董,国家最权威的鉴定机构鉴定过的,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大家可以放心的出价。”
  这次的拍卖品里,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景家送来的,为了吸引女宾客,林业还从库房里调了几件女性喜欢的首饰,
  古董首饰受欢迎的也就是玉石制品了,其他珠钗玉环虽然也偶尔能够收到,但是买来回家收藏的人却并不多。
  相比那些平日里不太容易佩戴的珠钗玉环,还是现代的珠宝首饰更受那些名媛贵妇的青睐。
  各种贵重华丽钻石项链,蓝宝吊坠戴在身上,既好看又能彰显身份,是名媛贵妇的心头好。
  今日林业拿出来的就是两只品相极好的玉镯,一对帝王绿的翡翠耳坠。
  随着司仪的一句竞拍开始,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 。
  敞口玉瓶起拍价六百万,经过几轮竞价后,最后以一千一百万的价格成交。
  之后又陆续展示了好几样拍卖品,除了一个黄釉暗云纹盘没人出价流拍了外,其他的拍卖品都以一个对景家人来说格外高的价格成交了。
  最开始楚绣娘奶开着手机计算机在算呢,一千一百万、五百六十万,三百七十万,两百万,等小十样的东西拍过后,她就已经彻底放弃计算了。
  反正拍卖行那边会有详细的记录,等拍卖会结束后,他们就知道自家这些东西到底卖了多少钱了。
  元煊文随手翻了翻手中的小册子,确定接下来的拍品就是自己今日的任务花插后,他本就坐得挺直的后背不由得又挺直了两分。
  这只黄玉荷叶花插样式是今日的瓶罐中样式最特殊的,想要的人还真是不少,价格想来也不会低。
  五百万的起拍价不算高,第一轮就有五个人举牌竞价。
  其实拍卖会开始后,景安泓和景家人一直都在偷偷地看元煊文,态度明显到反应一直都不算灵敏的戴璐都发现了。
  这整个宴会厅里,所有人都在看台上展示的拍卖品,只有景家几人在看一旁的元煊文。
  景安泓更是在元煊文举牌竞拍的时候,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喜欢这个花插?我家里还有比这只成色更好的荷叶花插。”
  身旁的人突然出声,元煊文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以为景安泓是为了销售自己家里的东西,这样事**情以前也发生过更多次,当时他也没有多想,直接开口问道:“要多少钱?”
  听对方说起钱,景安泓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愣愣的开口道:“什么?”
  见景安泓一头雾水的样子,元煊文提醒道:“你说的那个成色更好的花插。”
  景安泓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他当即摆了摆手,想也没想的说道:“哦,你说那个啊,你要的话不要钱,送你了。”
  29、
  第29章 拍卖会(终)!
  景晴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让以往一向聪的元煊文再次没有能及时反应过来。
  元煊文有些不敢信自己的耳朵,此时台上的黄玉花『插』已经了两千万的高价了。
  可是刚才对方确实要把一个成『色』更加好的玉花『插』送、送给自己?
  元家作为帝都的老牌富豪,元煊文懂事后, 倒也不是第一次遇这种事情。
  不过依照过往的经验,对方要是提出白送东西, 百分之百就是另有图。
  依照元家在帝都乃至内的影响力, 随便一句话,就是一个莫大的机遇。
  对于这种攀附上来的,元家从上下, 都是同样的态度, 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绝。
  可是不知道为何,元煊文看着眼前的, 莫名的觉得亲切,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和以往的那些不同。
  他的眼睛里没有那些复杂的欲念,眼神既清又坦『荡』,送东西的话从他口中出来,就好像是随手送了一件不怎么值钱的东西给亲近的的一样。
  自从见这家, 元煊文处处都觉得为何, 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一家,可是他们却好像认识自己一样。
  元煊文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客气的解释:“元家的事情我没有话语权的, 以我也帮不上您的忙,那花**按高出市场价一成的价格给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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