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反赌斗士的徒弟

  嘉文也没想到钱封有这么高的背景,怪不得他偷周茜手机的时候用的手法那么犀利,街头魔术师那两下子还真没法和他比。
  不过这个反赌斗士徒弟的身份也让嘉文松了口气,因为钱封“工作习惯”的关系,这小子一直眼神飘忽,永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却是在观察身边一切细微的事件。并且能够很快速的做出反应。这样的人为善还好要是真的作恶嘉文也不介意现在就查查他的底细。
  “嘉文,你平时不号称咱们回春刑警队的赌神吗?反正下午回去也没事,咱们玩一会儿?不玩钱,我就像看看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是怎么玩牌的?”
  韩浩忽然起哄,这小子抽烟喝酒追女孩都行就是不爱玩牌,不是他不想,而是知道自己水平太差,他这一根筋的性格,坐在牌局上就是给人送钱的料,所以他也算有自知之明,基本不玩。不过这也不耽误他喜欢看热闹,电视里的千术他看多了,也佩服不已,有机会当面看一场当然有热情。
  “好啊,咱们师傅那一手开牌的绝活就你学会了,我也好些年没见识了,嘉文和小兄弟玩一把。”
  张义知道嘉文的牌技都是跟他警校的师傅冯世英学来的。
  冯世英的逻辑,警察这工作绝对是百技不压身,就像外国的特工恨不得除了生孩子别的技能都学一学。
  会的东西越多关键时刻对自己的帮助越大,所以只要是品性上信得过的学员他还是真都认真的教了这门手艺。
  不过当年冯世英四个最得意的弟子,嘉文,张义还有张义的老婆刘丽等人都见识过冯世英当年做卧底的时候学的赌牌技术,只有嘉文坚持练习这方面算是出了徒。
  嘉文也是有些手痒,来回春大半年了,自己这个本事只有偶尔在家才能练习一下,也没有施展的机会。这下遇到对手也想活动活动。
  看到几个哥哥都这么说,钱封也没拒绝,尴尬的笑了笑就和几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茶楼。
  钱封看到嘉文说不上的原因有种莫名的惧怕,这和嘉文的工作还没有关系,完全是处于一种小动物遇见狮子的本能恐惧。
  茶楼老板听到于飞说要几副扑克,以为几人是要聚赌,特意给几人安排到了最里面的包间。
  嘉文和张义,韩浩,于泳,钱封五个人做了一圈。扎金花,东北最流行的赌博方式之一,一人三张牌,豹子最大,2,3,5,赢豹子。
  只认识每张扑克牌叫什么名字的于飞在一旁打杂。看着几人的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赌局,
  但是筹码只是于飞刚才随手在饭店拿出来的牙签。
  前几把开牌嘉文的手气很顺,连着赢了几把,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钱封快要出千了,大家看的也是这小子和嘉文在歪门邪道上的对局,所以也都没在意。
  牌局在钱封上了趟厕所回来以后发生了变化,钱封这小子好像可以预知每个人的牌,除了嘉文的,别人只要跟钱封对上就是输。
  嘉文和钱封笑着把其他人的筹码赢光了,开始正式的较量。
  “呵呵,怎么有种赌圣对上赌侠的感觉。”
  于泳在后面一边看热闹一边捧臭脚。
  这小子嘉文接触了两次后发现他本性不坏,就是有些愿意嘚瑟,咋咋呼呼的,但是反应灵敏。你跟他说什么事儿他当时就能记下来,并且给你个合理的回应。
  换了一副新扑克,再次发牌的时候嘉文洗牌切牌的速度明显提升了上来,扑克在手上上下翻飞,真有点赌侠的气势。钱封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嘉文的手,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这时候那个眼神飘忽的少年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副认真的表情。
  这个游戏就是找到对方出千的地方,谁先看出来对方的破绽就赢了,跟筹码多少没有关系。
  “小封,说实话,你刚才怎么赢了他们仨的我是没看出来。就这两下子一般的赌徒可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嘿嘿,师傅交的一些小动作而已,文哥,你这洗牌的手法配合强制记忆吧,我可没你这么好的记忆力,你这两下子我是学不来了,我的活都在手上。”
  冯世英的赌牌手法要配合对牌面的瞬间记忆力,所以他的四个高徒才只有天生记忆力过人的嘉文学了过去,并且有青出于蓝的趋势。
  不过钱封能够看出嘉文的手法的轮廓,其实他已经赢了。因为只要和嘉文赌博的时候影响他的判断,比如用强光装的无意间晃一下他的眼睛。或者庄家洗牌的时候撞他一下,保证嘉文的判断就会出问题。
  不过今天的牌局胜负都无所谓,所以嘉文也没停手,而是一直在分析钱封的手法。
  “小封,咱们也别墨迹了,我们一会儿还得回队里,你就说这把你和我的牌谁大吧。”
  嘉文干脆一把定输赢,自己洗的牌自己当然心里有数,就看钱封的判断了。
  一般人都会认为洗牌的人会给自己一副好牌,其实则不然。
  赌博的时候要的是对方下注才能赢钱,很多时候出千都是让对方十个二十的赢钱,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才让对方一把输个几百上千。
  不然上去就是赢,对方没了心气,玩几把就萎了,不敢下注,是赢不了大钱的。
  钱封好像一时也不能确定,犹豫了一会儿笑着跟嘉文说道。
  “文哥,你这手艺也不错啊,说实话我就知道你手里有个a。另外两张牌我没看清。”
  “呵呵,我这手法是当厨子练出来的,玩牌上还是靠强制记忆。”
  最后嘉文也不说结果,毕竟两人不是论输赢,翻开两人的牌,嘉文的确有两张a。而钱封是一副同花,钱封赢了。
  “我说两位大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了吧。怎么忽然就翻牌了?”
  韩浩在一边看的抓心挠肝的羡慕不已。
  哪个男人没有一个赌侠梦呢。
  嘉文先给大家解释里一下,自己的手法其实最简单,每次切牌的时候都是用拇指和无名指夹出自己想要的牌放在自己需要的位置就好。
  难点一是要记住自己需要的牌的位置,二是手的力度要恰到好处,大了容易把别的牌带出来,小了容易夹不住。
  不过用嘉文的话说。
  “赌徒想当个好厨子难,好厨子想当赌徒却容易的多,就应为这种对轻微力道的把握,每次做菜的时候放多少重量的盐,如何看火候抓准时机放料出锅等等都是跟洗牌切牌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一看嘉文摊牌了,钱封也没藏私,他本就是反赌大师的弟子,揭露赌博的丑恶嘴脸是他的工作。
  这小子嘿嘿笑了笑,指了指几人身边的一个物件。
  “我用的手法跟文哥差不多,一个是记牌,一个是看牌。我这看牌的手段多一些。”
  说着伸手摸了摸于泳胸前的大金链子下面的吊坠。
  “在跟人玩牌的时候你要是带这东西就跟明牌差不多了。”
  嘉文一看在钱封的位置找好角度的确能看出于泳手里牌的轮廓,只是要能分辨出是什么牌却是一个功夫活。
  “还有刚才我上厕所的回来后在韩哥身后的玻璃茶杯里倒满了浓茶,加大了它映射画面的能力。
  至于张哥,拿到好牌就乐,坏牌就一脸的愁眉苦脸的,这种人在赌博圈子里就叫大肥羊。”
  “哈哈哈,行,有你小子的,那嘉文手里的a你是怎么看见的?”
  张义听完钱封埋汰他也没在意,反而很开心的跟他开玩笑。
  “文哥的牌还得多谢韩哥在他身边放了个烟盒,只是文哥看牌的习惯很好,看一下就放下,而且三张牌压的很密实,所以我就看到个a。”
  嘉文没想到钱封的眼力这么好,韩浩只是佩服,张义却是想跟钱封学几手绝活,不指望多牛逼,偶尔跟亲朋好友嘚瑟一下的水平就行。
  结果这时候张义的电话响了,还是慕容雨打来的。
  “你们跑哪去了,回来吧,省厅派去调查刘老八的高手出事了,还得重新计划。”
  张义挂了电话看了看嘉文和钱封。
  “省厅的高手挂了,要不咱们把钱封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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