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牺牲品
“你说呢!”虽说他们沈氏在滨州市也算是有头有势的,但跟邹家比,还是差了一些,所以沈柏航就想着来个商业联姻让沈氏繁荣发展。 沈以晴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凝重,“我不想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那你就跟他们说清楚不就行了。”
“我有啊,可是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这三天在外地,母亲每个晚上都打来电话说这事,令她头大。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沈辰希也不是傻子,很快明白她的用意。
沈以晴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晶亮地看着他,“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说服你爸跟我妈。”
“我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呢?”沈辰希反问她一句。
“你以后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只要不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在他面前,她可以放下所谓的尊严。
沈辰希冷笑一声,“肯替我做牛做马的不知道有多少,而你,我根本不屑。”
对上他那不屑的眼神,眼底的期待一点点的被浇灭,沈以晴紧拧眉头,“你不帮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说完转身回到屋里。
沈辰希站在那里,看着她失落的背影,神色变有些异样,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以晴,你回来了!”坐在客厅里的周琳看到她回来了,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
“嗯!”沈以晴没有看她,径直向楼梯走去。
“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我让王妈把饭菜热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吃了。”
哒哒跑上楼,不久时便传来关门的声音。
尔后,沈辰希走了进来,周琳看到他,马上迎了过来,面带微笑道:“你跟以晴一起回来的?”
沈辰希没有回应她,径直走上楼,留给她一个冷酷的背影。
叩叩——
敲门声响起,打破房间里的沉静。
刚洗澡出来的沈以晴走去开门,竟然是母亲,只见她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笑容满面地看着她,“还没睡吧!”
沈以晴没有理她,但也没有驱赶她的意思,转身坐到书桌前,收拾着上面凌乱的资料。
周琳把牛奶放在桌上,坐在一边道:“明天晚上,伯顿西餐厅,邹少爷约你吃晚饭,到时候你一定要去赴约。”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是她安排的饭局。
沈以晴没有答应,而是反问她一句,“要是我不去呢?”
周琳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由地僵了僵,但还是保持着,温声劝她道:“为了沈氏,为了我,你必须去。”
沈以晴不耐地蹙起眉头,“沈氏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压在我身上?”
声音有点大,震得整个房间都是。
周琳瞬间拉下脸,“如果没有你继父,你觉得你能够到国外留学,能够学你喜欢的专业,进入骏业建科,完成你建筑师的梦想?没有他,单靠我,你根本得不到这一切。”
“我可以把这一切还给他。”总之,她不想当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嫁给一个她不爱他也不爱她的男人。
“好,你现在就还。”周琳霍然起身,也不跟她客气。
沈以晴脸色铁青,内心顿时倍感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喉咙发紧,难受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把他给你的一切全部还给他,那我就不逼你嫁给邹少爷,甚至也不管你的死活,你在外面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周琳双目如炬地瞪视她道。
一行清泪夺眶而出,沈以晴紧了紧拳头,正当她要说什么的时候,沈柏航推门而入,“阿琳,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子对女儿说话?”
周琳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愤然出门。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沈柏航两人,气氛陷入冰点。
沈柏航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安慰周琳。
沈以晴抹去脸上的泪水,一脸的倔强,总之她是不会嫁给邹诚杰的。
因为这事,周琳不得不打电话给邹诚杰,取消了伯顿西餐厅之约。
也因为这事,沈以晴开始在孙可可家里住下,由于孙可可男朋友周日会来,不好打扰他们两人,她只好在公司附近找了套公寓住下。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某天上午,沈以晴刚走出公寓,就看见出现在楼下的沈柏航。
沈柏航一身黑色西装,缓缓地向她走来,“你妈病了,现在住在医院里。”
沈以晴心下猛地一紧,不过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你回去跟她说,我很忙,没时间到医院看她。”
沈柏航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道:“但她这次病得很严重,一直念着要见你。”
沈以晴什么也没说,径直出了小区,留沈柏航一人站在那里。
不是她不去见母亲,而是怕她以这种方式劝她跟邹家成婚。
虽然她知道邹诚杰不会娶她为妻,但有道消息说邹氏夫妇已经同意这桩商业联姻。
不管真假,只要传出,只要当事人没有出来澄清,肯定有那么一回事。
一天下来,沈以晴心不在焉的,晚上跟着孙可可到酒吧喝酒,再想想其他解决的方法,可喝到一半,孙可可就被她男朋友一个电话叫走了,留她一人坐在吧台前喝闷酒。
“那不是你妹妹吗?”好友张家齐碰了下旁边的沈辰希。
沈辰希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那丫头。
“你妹妹怎么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是不是失恋了?哦对了,我忘了她没男朋友,怎么可能失恋呢?”张家齐好奇地问道。
沈辰希起身走了过去,而她也正好要去洗手间,摇摇晃晃的,脚下一个不小心崴到,直接摔倒在地上。
膝盖最先着地,一阵生疼,疼得她忍不住拧起眉头。
她怎么这么倒霉,做什么都不成。
当她要撑起身子的时候,一双擦着油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眼前。
抬头往上望去,沈辰希那张帅气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她忍着膝盖上的疼痛,撑着吧台站起身,有些醉意道:“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