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空袭的威力
“我知道在野战军的序列中,有专门的坦克师和机械化步兵师,而你所统帅的第十师是纯粹的步兵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坦克和装甲车的存在。”李品仙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徐像谦笑道:“李师长身在卫戍师,不知道野战部队的编制结构也很正常。事实上我们的确是纯步兵师,但也拥有一个坦克营和一个机械化步兵团的配备,另外还有一个机械化辎重团,我们的重炮团也有卡车等机械化设备,只有三个步兵团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步兵,当然他们也有少量用于侦察部队的装甲车,以及携带山炮和步兵炮等小口径火炮的车辆。”
“这叫纯步兵师?那么坦克师和机械化师是什么装备?”李品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徐像谦道:“机械化步兵师有一个机械化炮兵团、一个机械化辎重团和一个坦克团的编制,此外还有三个机械化步兵团,以及一个摩托化步兵团。这些部队除了侦查连使用装甲车以外,坦克与我们一样是奔狼1型,机械化步兵团使用卡车和少量装甲车,摩托化步兵团只有部分桶车,其他都是摩托车。”
“这样说来机械化步兵师完全无需用脚走路,就能够实现远程行军,那样速度不是快得出奇?”李品仙问道。
“当然了,不过这些部队与坦克师比起来就差远了。坦克师是野战军最核心的部队,其战斗力极强。一般每个坦克师都有两个坦克团,装备最新的奔狼2型坦克,两个机械化团的装备与机械化师差不多,此外还有一个自行火炮团和一个牵引重炮团,另有两个机械化辎重团。”徐像谦说到坦克师也不掩饰语气中的羡慕和向往。
李品仙却已经彻底震惊了,这样的部队还有什么是无法击败的吗?想想自己的卫戍师,之前配备了大量火炮和机枪,他自己还志得意满的认为已经成了绝对主力部队。现在对照野战军的装备,让李品仙志得意满的卫戍师简直成了叫花子。
看着李品仙哀怨的眼神,徐像谦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徐像谦笑道:“老兄不用太震撼,这样的军队配置全世界独一份,现在西特军敢说世界陆军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要不然我也不会放弃在卫戍部队继续升职的机会,跑到野战部队里甘愿继续当个师长了。”
徐像谦说得一点都不错,他原本就是卫戍师的师长,上次对陆荣廷的作战中他立有大功,本来可以调派到任何一个省担任卫戍军司令的。可是他执意调到野战军,结果只能是平级调动,现在还只是个师长。
根据最新的军规规定,野战部队已经分为了三等,除了山地师和新出现的雨林师不装备机械化装备,也不进入评级以外。步兵师就成了三等部队,二等部队是机械化师,坦克师才是一等部队。想要提升部队等级,改换更好的装备,那是要用军功来换得。徐向前现在所想的,就是将自己的步兵师提升到第一等的坦克师,那样才是他所希望的样子。
李品仙愣了一会儿随即醒悟了过来:“现在许崇智撤兵了,咱们是不是去北边?”
“去北边?做什么?”徐像谦问道。
“根据情报,粤军的一个师正在向梧州城前进,我们要去打败他们啊。”李品仙说着又补了一句:“那边兵力薄弱,似乎只有一个卫戍团的驻守兵力。”
“不用咱们动手,另外一支特殊的部队已经出击了。”徐像谦满不在乎的说道。
徐像谦所说的特殊部队,其实就是调入粤西省参战的空军第五轻轰炸机师。这个时候全师的一百多架轰2型轻轰炸机,已经在师长傅国栋少将的率领下,飞越了梧州城的城墙,向着正在行军的革命军扑去。
空军没办法减少伤亡,所以上级也并未对此多做要求,傅国栋少将得到的命令只有一句话:“击退粤军的进犯。”
对于上级的这个命令,傅国栋少将的理解是只要不全歼即可。所以这次出击,第五师不但全员出动还携带了满负载的炸弹。因为是攻击步兵,所有轰炸机携带的都是二十五公斤小炸弹,每架飞机携带了二十八枚。这么多炸弹在身边爆炸是何等壮观,估计革命军感受过后会印象深刻的。
革命军从未预料到会遭遇空袭,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空袭应该如何躲避,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第五师的轻轰炸机临空时,不少行进中的革命军战士还仰头看着新鲜,不知道这些巨大的铁鸟是什么东西。
很快这些革命军战士就知道铁鸟是什么东西了,在傅国栋的一声令下,一架架轰炸机压低高度,采取低空水平轰炸的做法,对着行进队伍扔下了海量的炸弹。
密集的爆炸声接踵而至,犹如节日里的爆竹声一般紧密,爆炸的烟尘在逐步向着远方延伸。当连串的炸弹落在地面上,将一长溜的步兵笼罩在烟雾之中,他们终于着慌了。革命军战士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他们所能做的只是抱头鼠窜,依照身体的本能乱跑。
这些士兵并不知道,在空袭中乱跑反而会死得更快。航弹落地爆炸的时候基本上只有弹头触地,弹身都是垂直于地面的。当航弹被起爆,其中的炸药被点燃,航弹外皮就会在能量的冲击下化成致命的破片。一旦被这些破片命中,人体肯定会被打个对穿,就算是非致命的地方,也会受到重创。所以在空袭中的正确做法就是找个高一点的遮蔽物卧倒,借以尽量减少受创面积。
可惜革命军从未接受过正规的防空训练,他们所能依靠的只有本能,而在这个时候本能恰恰误导了他们。在革命军士兵乱跑之中,航弹的威力被发挥到最大,大量士兵被弹片击穿而倒地,他们其中的许多人会在极度痛苦中渡过数个小时,直到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