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平行世界
萧澈挑眉,笑看着刘云海这般防备的样子,心中觉得有趣。
避开了刘云海杀人一般的实现,才摆了摆手,玩笑道,“我说刘云海,你这个师父倒是对你的弟子太过苛刻了吧?出门玩玩又如何?”
淑贵妃只笑看着二人逗趣,见二人的年岁同萧鸿的差不多,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平白的,又有些红了眼眶。
“娘娘还要保终身子,二皇子在天之灵,也必定是会感谢娘娘的。”苏暮潇回头,柔声安慰道。
淑贵妃笑了笑,伸手轻抚苏暮潇的发丝,冰冷手掌中早已是残留了岁月的印记,当中小巧的一枚翡翠戒指,看起来格外的惹眼。
听闻那是二皇子头一回出宫时候买回来的宝贝。
“苏暮潇,你亦是要好生保重。”末了,她才轻声说道,缓缓起身,同身侧的朝珠道,“改日有时间,去给挽珠上柱香吧,她亦是不容易。”
朝珠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微微颔首。
苏暮潇看淑贵妃已然走入了内间,却看刘云海和萧澈两人倒好像还在斗嘴一般,便走上前,压低了声音道,“娘娘都要休息了,你们怎么还这样大声说话?”
“阿知,你可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去通州过节?”萧澈听苏暮潇如是说来,赶忙回过头去,严肃地说道。
刘云海瞥眼,冷眼扫过苏暮潇,又看了看萧澈。
苏暮潇一愣,半晌没回过神来,对上刘云海杀人一般的眼神,有些不敢开口。
“好了,三皇子,你就莫要再和刘云海大人和阿知打趣了。”朝珠从里头走来,服侍淑贵妃去休息了,才走出来,只抿嘴笑看着他们二人。
说罢,一把拉过了苏暮潇,道,“端午佳节,娘娘还想让阿知在宫中同过呢。”
二人的脸色大变,惊讶看着笑眯眯的朝珠,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却已经异口同声地开口,“不可!”
二人说罢,却又同时相视一眼,些许不屑地别过头去。
苏暮潇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半晌,却噗嗤一笑,不知为何,心中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萧澈望着苏暮潇笑,心中一动,倏地,脸色也缓和了许多,道,“阿知,别犹豫了,随本王一同去通州吧。”
“若是去通州看龙舟,倒也不错。”苏暮潇笑着说道,末了,却回过头去看着刘云海,道,“师父不去吗?”
萧澈蹙眉,只听罢这句话,脸色便有些沉下来,看来苏暮潇的心中到底还是惦记着刘云海的。
“胡闹。”刘云海敲了敲苏暮潇的脑袋,无奈地说道,心中虽然几分高兴,只是如今长安城中事情还繁多,则能就此抛下。
“可是端午也不过是两日之后,通州到此的路程也不过一天……”苏暮潇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撇撇嘴,也知道刘云海的事情繁多。
如今已经是快到了三伏天,自是要给王上准备三伏贴不说,别的官员也保不定会讨要一二,听府中的小药童说,每到三伏三九,总是刘云海忙碌的时候。
这么想来,她反倒是不让人安生的了。
刘云海垂帘,却看苏暮潇少有的这般神色,神色微微动容,反倒是颇为不忍。
“娘娘说了,若是你们要去通州,她可派车带着你们过去。”朝珠在又道,手中正捻着淑贵妃的令牌,朝着二人摇了摇,“这件事情,毕竟也是刘云海大人功劳。”
苏暮潇听罢,确实越发的不得,抬眼眼巴巴地看着刘云海,瘪着小嘴,一双眼眸望着刘云海。
刘云海哑然,轻咳一声,盘算了两日,才颇为无奈地敲了敲苏暮潇的脑袋,道,“此事我们回去再说。”
明摆着,就是不想让萧澈知道他们二人去不去。
萧澈翻了个白眼去,见刘云海是这般小心翼翼,他这个王爷当得,未免也太没有气势。
三人辞别了淑贵妃,一同朝着后宫的门外走去。
刘云海打发了苏暮潇先行,同萧澈走在后头。
萧澈无奈,随手脱去了那朝服的外披,解开了头上的头冠,颇为好笑地望着刘云海,道,“你如此防备本王,可是默认了本王确实有本事能把苏暮潇带走?”
“只是想和王爷说一说旁的事情罢了,王爷误会了。”刘云海瞥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却看萧澈星眸熠熠,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正是最引人注目的时候。
听罢此言,萧澈挑眉,摆了摆手,示意凌风在后侧看着人,才道,“戚公子,你又想告诉本王什么了?”
“这两日守住军营,只怕是萧衍过两日便要去怀化将军的军营之中了。”刘云海淡淡地说道,却看方才萧衍慌忙的神色,大概也能猜出几分。
萧澈撇撇嘴,却听到怀化大将军这个名号,心中便有些不喜,道,“你可是知道怀化大将军是何人,宸妃的哥哥,他最是讨厌我的,怎么会听得我的话?”
“只是让你带着人在外面防备罢了,又不是让你去找怀化将军。”刘云海道。
“那军事布列图岂不是有可能会落入了萧衍的手中了?”听罢,萧澈颇为担忧地说道,皱起眉头,“若是他逃走了呢?”
刘云海瞥眼,却看萧澈如此神色,只讥讽道,“难不成王府中的侍卫,就只有这些本事,就连萧衍也对付不得吗?”
此话几分戏谑,倒是让萧澈语结。
末了,他才冷哼一声,似是不服气道,“本王只是觉得的你小题大做了,到底是和将军说一声的事情。”
“防患于未然,倒是永远都不如人赃俱获,王爷,你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刘云海淡淡地说道,半晌,已经到了府邸后门。
抛下一句话,看苏暮潇正站在门口朝着他们二人招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萧澈哑然,心中虽有几分不服,可也不得不承认刘云海的话是对的。、
抬眼,静看刘云海笔挺瘦削的背影,那双手隐匿在宽而长的袖子之中,月牙白色的长袍清冷,墨色长发飘摇。
只是隐匿的那双手,谁又知道到底是杀人于无形的手,还是救人于危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