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叶清姑娘酒精中毒了
上官尘端着水回屋的时候叶清侧卧在床上,醉酒的滋味一点不好受,感觉嗓子眼里都冒着酒气,头疼欲裂啊欲裂!她承认,她是喝多了,就是在现代也没这样喝过酒啊!
“丫头,喝口水。”上官尘来到她身边唤了一声,伸手把她扶了起来,要喂她水喝。
叶清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嗓子眼都在冒火,就着碗勉强咕噜咕噜喝几口了,喝过,又躺了下来。
放下手中的碗,上官尘看她一眼,这丫头平日里瞧起来桀骜不驯的,但这睡觉的姿势,怎么就跟个猫似的,人本来就瘦弱,这一倦缩,更小了。
丫头一天天长大,早已不是当初见她的模样了,尤其是醉酒之后,这脸红通通的,像染了一层胭脂,说不出的美妙可人。伸手,他想把挡在她脸上的一缕头发拂到一边去,手触摸到她脸上,丫头的脸蛋也是粉嫩可人的,这些日子以来,她简直是逆生长了,脸上的肉多了些,皮也剔透起来。
其实,这丫头一点不难看,不但不难看,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倒觉得她现在美艳极了,尤其是这个时刻。还真是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上官尘看了她一会,见她一动不动的躺着,喊她:“丫头,是不是难受?”
她没吭声,上官尘默默叹口气,忍不住要数落她一句:“以后不许这么逞强了,你一个姑娘家,和男人拼什么酒。”现在好了,自己难受得像头猪,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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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另一个房间里,齐元在熙宗的药箱里翻了起来,什么也没找到。
熙宗人躺在床上,揉着脑袋问他:“你到底在翻箱倒柜的找什么?”
齐元扭转过身,来到他面前再次说:“你给我醒酒丸。”他看叶清喝得太多了,肯定是醉得不轻,但这熙宗却没事,就想他一定是吃了什么药,解了酒。他便想要过来送给叶清,可熙宗不给怎么办?只好自己的找了。
“给你说了,我没有。”
“老子才不信你呢。”
“爱信不信。”谁在乎呢,熙宗打算翻过身去睡觉,不看他,那么大一个人了,思想一点都不成熟,整天就会瞎胡闹,全家人惯得他像个二五百,看得他心烦。
猛然,身上一重,齐元已经压上来了,一下子骑在他身上摁住他的脖子威胁:“给不给,给不给。”
熙宗不说话,脖子被掐得有点疼,便咳了起来,齐元还在继续威胁他:给我就放开你,快点给我……
熙宗没说话,只是慢慢了闭了眼,脑袋一歪,死过去了。
齐元一怔,一惊,一愣。
不会吧,他没用多少力道啊!
伸手前去探他的气息,真没气了?
“熙宗,熙宗……”齐元脸色大变,见他真没反应了,立刻从他身上跳了下去,扭身跑出去大喊:“少爷,少爷,熙宗死了,熙宗死了。”
上官尘已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迎着齐元一边过来一边问:“怎么回事?”
听见喊声的吕隐吕蒙和吕猎户吕宁全都跑了过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熙宗怎么就死了呢。
齐元急得眼睛都红了,只差没哭出来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他要醒酒丸,他就是不肯给,我就趁机把他摁住他掐了他脖子,我真没用力,可他就没气了。”
上官尘脸色复杂,匆匆去了那边的屋,就见熙宗人正好好的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进来的人,嘴角上扬,是笑非笑。
“诈尸了?”齐元惊道一句。
熙宗看着他,就像看个白痴。上官尘也回头看他一眼,无语了。身后跟来的几个人也是面面相觑一眼,这闹的什么乌龙啊,吓死人了。
齐元回过神来,立刻大吼起来:“熙宗,你有没有意思啊?”居然玩什么装死,吓死他了,他要真被他给掐死了,这辈子他别想安心了。
熙宗说:“若是换作普通人,早被你掐死了。”他不装死,他会松手?依他的性子,会没完没了。一个农家女,也不知道哪点好了,就这么吸引他们,一个非要留下成亲,一个也是处处维护的,还和他动起手来了,不给他点颜色,他不知道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无聊。”上官尘给了两个字,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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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尘走了,吕猎户一干人也立刻退了出去,齐元气得叉腰,指着熙宗嚷嚷:“你说你无聊不无聊,还诈死,现在惊动得大家都知道了,你丢人不丢人。”
熙宗站了起来,一边朝走来一边回了句:“是你在丢人现眼。”
齐元气得牙疼,熙宗从他身边走了出去,由于他在门口站着,出去的时候还撞了他一下,差点没把他给撞翻了,气得齐元又哇哇的跟上了:“你什么意思啊!”
熙宗不理他,走到了树那边,上官尘正坐在树下的,吕隐也正坐在他面前问:“清儿是不是喝多了?她还好吧?”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那丫头就是喝多了,几斤酒下肚,那酒有多烈他们喝过的人都知道。
上官尘点了个头,吕隐看出来他在担心,忙又安慰他:“你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熙宗这时走了过来:“我去看看叶清姑娘。”
上官尘也就站起来了,熙宗便跟着他一块过去了。
此时的叶清,和之前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熙宗走过来看了看,上官尘再次看她时已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她嘴唇发紫,呼吸不同寻常,他忙唤了几声:丫头,丫头你还好吗?
叶清没回应他,熙宗微微蹙了眉,说:“她这是酒精中毒,陷入昏迷了,随时可能死亡。”言尽,拿了粒药丸和上官尘说:“给她服下,我去煎药。”
上官尘微微一怔,心里蹭蹭上火,酒精中毒,搞什么鬼,没敢怠慢,忙把药丸往叶清的嘴里塞,拍了一下她背,令她吞了下去。
“丫头,丫头。”他又试着叫了几声,这丫头没给一点反应,齐元很快也跑了进来,刚在门口听见他们说的话了,他也是又慌又急的,看了看这昏睡不醒的丫头,他自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忙安慰上官尘一句:“你别急你别急,熙宗在这儿,他一定可以搞定的,我去催他快点。”齐元拨腿跑了出去。
知道叶清酒精中毒了,吕猎户吕蒙吕隐吕宁都匆匆跑了过来看个究竟,对于酒精中毒一事,他们可从未遇上过,毕竟大家也很少喝酒的,逢年过节喝上几口,也绝不会醉的。一时之间,谁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上官尘边上坐着,开口安慰他们:“不碍事的,你们不要担心,熙宗是大夫,他会有办法的。”
“快,去看看熙宗那边要不要你们帮什么忙。”吕猎户又忙吩咐一声,跟着往外走了。
熙宗这时正在自己的屋里把药都从药箱里拿了出来,齐元一旁盯着,催他:“你快点啊!”
“出去。”熙宗抬也不头的送他两个字。
“我说,人家正等着你救命呢。”干嘛又不给他好脸了。
“像只八哥似的没完没了,被你吵得思绪都乱了,出去。”
他像只八哥?齐元呆了一下,很想骂回去,但想想救人要紧,先不和他计较,立刻乖乖的准备退出去,忽然被熙宗喊住:“你立刻去镇上的医馆一趟,买些药材回来。”
“啊……”
“这是方子,快去快回。”熙宗扔了个方子给他,纸落在地上了,齐元看了看,二话不说,捡起来就跑了。
终于把这只烦人的八哥打发走了,熙宗嘴角噙了些许的笑,听着马蹄的离去后,他走了出去,去了灶房,过了一会,端了碗汤走出来,去了上官尘那屋。
“把这汤碗给她服下。”熙宗把碗送了过来,递给他。
上官尘伸手接了过来,一手把叶清扶起,拿勺子给喂了一口,陷入昏迷中的人哪里有半点反应,汤直接从嘴角全流出来了。
熙宗转身走了出去,合上门。
汤他已经送来了,能不能喂得进去就不是他事情了。
吕猎户一家人都在外面守着,看他走了出来忙上前询问情况,熙宗也就说:“没事没事,等药喂下去了,人也就醒来了。”
没事就好,大家松了口气。吕宁例外,叶清死活与她何干,就算死也是喝酒喝死的,看看这是什么女人啊,尘哥哥的眼神也太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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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尘又喂了两回都没有成功后,他便不敢再糟蹋这碗汤了,默了一会,到底是自己先含了口汤,准备嘴对嘴的过滤到叶清的口里。
一身的酒味也就算了,满口都是那烈酒的味道,这样的味道,他并不喜欢,但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一口又一口的把汤嘴对嘴的过给她。
好在成功了,等一碗汤差不多喝完了,上官尘自己的眉宇拧得更深了一些,坐在一旁直直的盯着她的动静,而此时的叶清也好不到哪儿去,自从她躺在这张床上昏睡过去后,那就像和谁干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架似的,全身都像被碾过了,好不难受,嗓子眼里冒火,想喊喊不出来,浑身无力,想打抬不起手臂,只有挨打的份。
好在这汤在不久之后就起了作用,叶清醒了过来,闭着的眼微微张开了些。
“丫头,你醒了。”
她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耳边已传来上官尘的声音了,叶清抬眼看过去,上官尘就坐在她床边。
叶清看着他,他眼里好像有着什么担心。
她想了想,自己好像是喝了些酒,然后躺尘尘屋睡觉了。
不过,这一觉醒来后,感觉身上好受多了,脑袋也不那么疼了。
叶清欲要坐起,上官尘已伸手扶她起来了,她不由得先笑了,问:“你该不会一直坐在这儿看着我吧。”
上官尘看着她,她显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酒精中毒死了,眉宇间不由得皱了起来,叶清看着他,他这什么表情?害羞?也不像。
“你刚才差酒精中毒,几乎要死。”
“靠,真的假的啊!”叶清一下子瞪圆了眼,不会吧不会吧,她叶清死于酒精中毒,这也太丢人太不光彩了吧!
上官尘的表情看起非常严肃了,回她:“真的,以后不要再碰酒。”
叶清看着他,忽然低了头,双手捂了脸,她叶清一世英名一世英名,说什么她酒精中毒差点要死,她怎么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呢,但看尘尘的样子不像说谎,他也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谎吧?
上官尘这时站了起来,毕竟大家都挺担心他的,他应该去说一声,告诉大家叶清醒过来了。
过了一会,吕文一家人都进来了,吕文喊她:“清儿,你没事吧,头还疼不疼?”
叶清慢慢抬起头,摇了摇头:“没事,不疼。”
吕蒙不由得要教训她:“清儿,你不能喝就不要逞强,熙宗说你差点死掉,大家都吓坏了。”
吕宁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你是男人啊,男人也没你喝得这样多。”
吕隐忙说:“行了行了,清儿没事就好,让她再休息会,咱们都出去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他听着都吵得慌,刚醒过来的清儿会不嫌吵?看她小脸都皱成一团了。
叶清实在是觉得有点尴尬,太不好意思了。
吕隐这样说了,吕文也就道:“行,清儿你再休息休息。”这般,一家人也就出去了。
叶清无力的躺了下来,挠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喝酒的时候豪情万状,那是一个威风潇洒。”尘尘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叶清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躺着不动,她无力为自己辩解什么,反正她就是因为喝酒而酒精中毒了呗。
也听说过喝酒猝死的,这样的事情她心里多半是鄙视的,这种人她称为酒鬼,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非要喝那么多,来个猝死,爽了吧!万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丫头?”乍见她不言声了,上官尘又唤了她一声,声音有些急切,以为她又怎么着了,上前一把拽下她捂在脸上的手,就见她这表情从未有过的古怪……
是羞怯?还是……反正不太看得懂。
“怎么了?”上官尘忙询问。
叶清再次坐了起来,叹了口气,回了句:“没事,就是觉得姑奶奶这一世英名尽毁。”酒后失态是最最丢人现眼的事情,忙又问他:“尘尘,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上官尘默了一会,她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一个男人在对一个女人说:爷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但我会对你负责的。
最终在叶清的复杂表情的注视下回了她两个字:没有。
“没有就好。”叶清松了口气,忽然呵呵笑了两声,欲从床上站起来。
“你再躺会吧。”上官尘伸手摁了她一下,没让她起来。
“不用了,我没事了。”就算躺也不能躺他屋啊,这里也是吕隐的屋,虽然尘尘是她的未婚夫,但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她在这屋躺着,像什么话!
不过,叶清眼眸一动,忽然又悄声问他:“尘尘,你是不是特别的紧张我?”刚只顾着丢人现眼了,现在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尘尘好像很紧张她的样子。
“废话。”他又给了她两个字。
叶清咧嘴笑,拍拍他的肩膀,那姿态就像安慰小媳妇似的:“放心吧,我没事的,下次不会这样让你担心了,我保证。”
“……”上官尘闭了一下眼,又盯着她看了看,明明是一个姑娘家,这身体里怎么就好像住了一个爷们似的。
叶清往外走,看样子是真可以了,她脚步也稳了,不似之前走路歪歪扭扭了,上官尘也就跟着她一块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看见大家又都坐在了屋前那棵树下在做牙刷,熙宗也在,就是少了齐元,叶清想了想,悄声问了句身边的上官尘:“是不是熙宗救我的?”
“嗯。”
又欠他一个人情,叶清暗暗磨牙,她不想欠人家人情,尤其是这个熙宗的人情,这家伙对她好像有敌意似的,再则……
“熙宗是不是没有醉?”她又悄声问了问上官尘。
“嗯。”
叶清抬步,朝熙宗那边走了过去,这家伙明明喝的和她一样多的酒,怎么就没事?
“清儿,你怎么不多睡会啊?”见她过来了,吕文询问一句。
“没事,我没事了。”叶清一边回道,转口又谦意的说:“让大家担心了,抱谦抱谦。”
吕隐说:“一家人,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这叶清姑娘看起来与人很好相处,但有时候确实会让人感觉她与人保持着一些距离,若不然,她也不会说出这种疏离的话来了。
“不说不说了。”叶清又笑着应了下来,只是转而对熙宗说:“熙宗啊,我又欠你一条命,我真得谢谢你了。”
“要谢,就谢上官兄吧,我是为他才救你的。”这家伙处处透着不留情面,耿直得让人想揍他,叶清也就呵呵一笑:“尘尘嘛,我们之间大恩就不言谢了,我都记在心里了。”
吕宁暗暗翻白眼,很想骂她不要脸。
“诶,尘尘,之前咱们是不是从河里捞了个人上来。”叶清不再提感谢的话,转而岔了话题。她脑子里有这个印象,好像是从河里捞了个人上来,但也不知道是酒多做了梦,还是真的。
“嗯,王民死了。”上官尘回她一句。
吕隐也给她解惑:“说是酒多了掉河里淹死的。”
吕蒙赶紧也说:“清儿,你以后千万不要喝酒了,也千万不要去河边。”万一也喝多了,去河边又没人留意,掉河里也淹死了怎么办。
提到这事,吕宁噘了嘴,说:“以后可怎么办啊,河里都死过人了,咱们还能去河里淘米洗菜吗?你们还敢去河里洗澡吗?”
吕隐满不在乎的说:“怕什么啊,该干嘛干嘛,一个死人而已,咱们庄上死人多了,难不成大家都不住在这个庄上,都搬走啊!”
话是如此,但在河里淹死的,那感觉不一样啊!吕宁还是觉得发怵。
叶清往河边去,上官尘跟了过来拽她:“你回去再歇会吧。”
“没事,我看看。”叶清硬是要往河边去看,把他拽自己的胳膊的手拍开,站在河这边,就能听见王民家那边传来的哭声,家里的男人死了,对于王民家肯定是一个灾难。
喝酒害人啊!叶清心里默道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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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宗,熙宗。”齐元这时骑着马回来了,只是跟着他一块回来的还有一些官兵,以及庄上的村民。
“咦,叶清姑娘你醒了啊?”被派去买药材的齐元惊喜的喊了一声。
“嗯,醒了。”叶清走了回来,又扫了一眼后面的人:“他们谁啊?”
“你仇家啊……他们都来找你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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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家伙回来冀北十二庄的路上,刚好遇着了这帮人,这帮人正在打听叶清住在哪,齐元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路上的时候顺便了解了一下,齐元也就知道这些人是叶清的仇家了,就是早上的时候去镇上买了些酒的功夫,又招惹了些人。
既然人家要找叶清,他也就好心的给指了一下路,直接领回家了。
叶清走了过来,看了看前来的人,脸色不好,指了其中一个:“原来是你啊,你想干嘛?”
确实是被她打过的马二虎,早上在菜场的时候直接被打得脑袋都流血了,这口气他怎么可能会咽得下去,里正立刻就派了官兵过来,缉拿叶清来了。
马二虎盯着眼前的叶清,一个小姑娘家,也太目中无人目中无人了,全身上下充满了谁惹姑奶奶,姑奶奶就对谁不客气。
狂妄,嚣张。
马二虎无法忍受一个农家女浑身上下充满了这样的气息,立刻指着她喊:“把她给我抓起来。”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等抓回去,非折磨得她跪地求饶叫爷爷。
马二虎话落,后面的官兵立刻拿着刀剑冲了上来,一个农家小姑娘,官兵是真的没有放在眼里的,叶清蹭的窜了出去,电闪雷鸣之势啊,非常迅速的把冲到前面来的几个人给拿下了,让别人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嗷叫一声扑倒在地,齐元这小子早就手痒了,在叶清冲过去的时候已与她并肩作战去了,两个人以一敌十的姿态干上了,吕蒙吕隐刚要一块冲过去,被上官尘挡了一下:“由他们去吧。”
普通人,不适合与这些官府中人发生冲突,刀剑无眼。
吕隐有些手痒,但上官尘不让他们去,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了,前来围观的村里人也是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也不知道吕家怎么又招惹到官府了,本来还想巴结他们家的,现在看来得再次远离这吕家了。
这边一通好打,派来的官兵无一例外,全都被打趴下了。
马二虎又惊又怒,指着叶清:“你们敢和官府作对……你们给我等着。”他匆忙上了马,要回去再搬救兵了,这些刁民,还治不了他们了。
官兵们来去匆匆,狼狈而去,看热闹的村民围了上来,一个说:“你们家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惹到官府了?”
“你们老惹是生非,我们可不敢和你们说话了。”
“走吧走吧。”大家嚷嚷着散去。
吕隐无语,指着这帮人说:“瞧瞧瞧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之前见到我还热情四溢的。”现在又这样了。
吕文说:“不怪他们,都是一群没见过识面的村民。”
“哟……”吕蒙吕隐吕宁都看向他爹,怎么说得好像他见过大世面似的啊?
吕猎户立刻不吭声了,低头摆弄牙刷,他还是老实干活吧,言多必失。
又惹到官府了,叶清心里也是不安的,毕竟吕猎户家也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
上官尘这时说:“还要劳烦熙宗再跑一趟县城去找下赵县令。”一个小镇上的里正罢了,由赵县令出门便可解决了。
熙宗也就站了起来:“好,这事交给我来办。”
“齐元,你陪熙宗一块过去。”
“好。”齐元答应一声,转身去牵自己的马,吕隐忙过去帮忙把另一匹马也牵了过来交给熙宗,他翻身上了马,二话不说,策马走了,齐元立刻跟着他一块去了。
有个皇子在身边,果然好办事,但是,欠人家嘴短啊!
叶清默默叹口气,吕宁忽然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这有事就找赵县令帮忙,赵县令和那熙宗公子多大的关系啊?整个家里面,她比叶清知道的内幕还要少,更是懵得很,好歹叶清一直以为熙宗才是二皇子,也就没什么疑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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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天色还尚早,熙宗和齐元一块策马去了县城,一路上熙宗都没有说话。
熙宗不说话可以,但身边明明有个认识的人可以说话却不能言声,齐元就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策马跟着熙宗喊:“你怎么不理人啊,我又哪得罪你了。”
“你得罪我?不敢……”您可是皇室上下都宠得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了,向来只有别人得罪他的份,哪有他得罪旁人的份。
齐元翻了个白眼:“你这阴阳怪气的就没意思了哦。”
他冷淡的回了句:“我向来都不是个有意思之人,你最好不要和我说什么,免得一会又得罪了你,不知如何收场了。”
齐元就怕他这个调调,立刻投降:“好好好,是我不对行了吧,我给你道谦。”
“哎呦,别……这要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啊……”
这里就他们俩人,在这穷乡僻壤之处,传给谁听啊!他连自己外甥的仆人都当了,都不嫌丢人了,还怕嘴上说句软话吗?立刻也学着他阴阳怪气的调调:“哎呦哟,瞧瞧瞧……”
“哎熙宗,等等我。”齐元立刻策马直追,就听那边传来一句:“齐晨一日不回京城,你一日不要和我说话。”
“……”还威胁上了……齐元哪吃他这一套,他说不许说话,他就乖乖的不说话了啊?
“行行行,不是说好了吗,等齐晟一成亲,我立刻就劝他领着小丫头回京。”
熙宗彻底不再搭理他,他要再多说一句,他会像个八哥似的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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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熙宗来说,去赵县令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自众赵县令得知这二皇子战神来到他们这小小的县城,还在一个穷乡僻壤住着的时候,便有点夜不能眠了,也不知道这二皇子要住多久才走啊!他一日不走他就一日寝食难安。
这不,衙门之中,赵县令盯着手里的公文都有点心不在焉了,直到门口忽然有人走了进来,他身躯一震,这也没有人通报一声,这人就神出鬼没的进来了,就和上次一样一样的。
“殿下。”赵县令已经腾的站了起来,欲要迎了出去,那熙宗抬步走了进来,齐元随后跟上,门从身后掩上。
熙宗直接坐在了赵县令的位置上,今个他来,并没有换什么衣裳,还是那身的粗衣粗布,他刻意端了个姿态往那一座,瞧着有几分的慵懒,随意,可那骨子里散发了出来的气势依旧压人啊,皇室的尊贵,那份高高在上让普通人在他们面前,自觉就低人一等,赵县令不敢大喘气。
再则,赵县令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认定了他是二皇子,也就端得恭敬万分了。
“殿下,您这次来,不知有何吩咐?”
“齐元,你来说。”熙宗吩咐了一声,一旁的齐元也就得恭恭敬敬的上前说了。
“赵县令,是这样子的,沙溪镇的里正您得好好说教一番了,这沙溪镇的安全实在太乱了,颠倒是非,为官不公啊……”
齐元说教了一番,这对赵县令来说就是小事一桩,立刻连连应下:“殿下放心,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熙宗点了点头:“记住了,本殿今天来过的事情,你要彻底烂到你肚子里去,走漏半点风声,唯你是问。”
“是是是。”赵县令连连应下,熙宗也就站了起来,本想甩下袍袖,可惜他的袖子极短,刚到手腕,并非他平日所穿的衣袍,根本甩不开,便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一句:“不必送了。”
齐元立刻跟着他走了出去,守在院里的衙门侍卫看了看,也不知道这俩人是谁,怎么就从里面走出来了,但见赵县令紧跟了出来,远远望着,一脸的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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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这事,两人再次策马而回,看看到也是近黄昏了,路上的时候齐元喊:“熙宗,要不咱们去张老板饭店吃完饭再走吧,不然,这么早回去你又得跟着干活了。”虽然那丫头做的也不错,可到底不如酒店的菜式多啊!在这乡下也待了些日子了,一顿丰盛的佳肴没吃过了,他想得慌了。
熙宗默了一会,齐元的话显然戳中了他的心窝了,到底是答应了:“带路。”
齐元立刻高高兴兴的带路前去了张万福的饭店去了,张万福这会功夫正好在店里,这几天生意好得不行,还没到饭点,店里就来了人,到了饭店就更不用说了,几乎坐不下了。
看着这店里生意兴隆,张万福心里也甚是高兴啊!齐元和熙宗进来的时候他刚好瞅见,立刻迎了过来喊:“齐元,熙宗公子,楼上请,楼上请。”
他的朋友嘛,能与皇室搭上关系,那说起来也是贵客,张万福何等精明的一个商人啊,当然是要请到好位去坐了,楼下是大厅,人来人往的,普通人都坐到这儿了,但楼上有包厢,有钱些的会进包厢。
齐元看了看这店里人来人往的,笑着问:“这生意瞧起来好的嘛。”
“多亏了叶清,现在店里的生意又好起来了。”
提到叶清,就像提到了自己家孩子似的,齐元立刻笑呵呵的说:“叶清嘛,那姑娘是个聚宝盆,聚宝盆,谁结识是谁的福气。”
“对对对。”说到这个张万福与齐元甚是投机,两个人立刻就着叶清的事情说开了,熙宗对于他们的话题显然不感兴趣,进去后直接点了菜,伙计一旁听着,逐个记下后立刻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又有伙计前来上茶。
自家老板都在里面陪着,可想而知这两位看起来衣着普通的人并非一般人了,伙计们也都是有眼力架的,赶紧把茶水上了,菜也是第一时间往这桌端了上来。
吃饭的时候张老板这才又问了起来:“你们两个怎么这个时候来县城了?”
“办点事,等吃过了就回去了。”话锋又一转,转得那也是一个毫无缝隙:“张老板,你有时间,也去我们那坐坐,几天不见你,还怪想得慌。”
“……”熙宗瞧他一眼,他想得慌?想人家一个大老爷们?毛病吧!
张万福连应:“好好,一定去一定去。”他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店,在别的县城也有分店,最近都在逐个试那些调料,所以忙得很呢,便脱不开身了。
不管齐元说这话是真是假,他还是挺高兴的,齐元又来了句:“来的时候吕宁还特意让我来你这看看。”
“真的啊……”张万福甚是高兴,没想到这丫头还想着他呢。
“那能有假吗。”齐元说得像真的一样,他觉得吧,是该给这个丫头找个男人嫁了,免得她心里老念着自己家齐晟,齐晟是叶清那丫头的,不能给她。
他知道这张万福对吕宁有点意思,也觉得吧,这张万福挺合适的,家里钱多,配吕宁那丫头绰绰有余了,就是不知道那没脑子的丫头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张万福一个高兴,立刻就说了:“你们先吃着,我让店里多做些菜,一会你们回去的时候,带回去给家里人吃。”又补充一句:“我也跟你们一块过去看看。”
“好好。”齐元立刻应了,待张万福走了出去,他禁不住咧嘴直笑。
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张万福,但除了张万福,还真不知道把这吕宁推给谁才合适啊!
熙宗凉凉的瞅了他一眼,这才开了口:“你什么时候成了媒婆了。”一个个的他都要插一脚。
齐元凤眼一瞪:“你才媒婆呢,我这是日行一善。”
熙宗给他一个嘲讽的眼神:他还日行一善了,这分明就是点了一对孽缘。
齐元悄声说:“你没看见那丫头看咱们齐晟的眼睛都是冒星星的,整天因为齐晟对咱们叶清姑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还是赶紧把她嫁出去吧。”这样就不用妨碍到齐晟与叶清姑娘的幸福了。
熙宗给了他一个冷呵呵的笑:“这心操得够多的了,你怎么就不操操齐晟别的心,他一个皇子流浪在这破地方和一个农家女成亲,你真以为带回京城后会有待见她。”到时候还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眼前他们两个好着呢,难得齐晟有喜欢的姑娘,他也刚好中意这姑娘,便乐意看他们成亲。两个人就这事是谈不拢的,熙宗索性也就不搭理他了,齐元也就忙着吃起了肉,等俩人吃个差不多的时候,张万福过来了,问:“都吃好了吗?”
“张老板,你还没吃吧,你也吃点再走吧。”
“不用不用,我晚上不吃,晚上减肥。”
“啊……”齐元盯着他:“减什么肥啊,你又不胖。”
熙宗给他一个眼神:“睁眼说瞎话。”
“哎你怎么说话来着。”齐元冲他嚷开了,他说人家不胖怎么了,他这不是为了安慰张万福吗?一个大男人,减什么肥啊,男人嘛,有钱有权就行了,又不是女人,非要貌美如花。
熙宗拨腿就往外走,齐元气不过的拽着他胳膊要教育他:“以后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插嘴?你这样子让我面子往哪搁。”他一句睁眼说瞎话,让他很为难的知道吗?
让他说话的时候他不说,不该他说话的时候,他偏要多嘴。张万福看着这齐元嚷嚷着下了楼,这俩人是一个闹一个笑的,他目光中反流露出一些羡慕之色,脚下也立刻快走了几步,笑呵呵的跟着一块去了。
在他的身边,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和他闹和他笑,所有的人都是因为利益而存在而交往,吕猎户那一家,充满了让他向往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