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挖人

  清郡中学在赣江河边,一个很宁静的所在。不过,虽然只是一座私人学校,可是一般稍微有点身份的家长都愿意把孩子送到这里来,因为清郡中学国考的升学率,一直都是赣江省的老大,江湖地位很少又被人撼动过的。当然,清郡中学也不是一般的学生能够进得来的,成绩不够拔尖的话,自然会被拒之门外。
  秦浪找到清郡中学的大门时,正是学生下晚自习的时间,门口停了大大小小的车辆。秦浪将车靠边,徒步走过去,还没有到校门,就接到了小珊的短信息,说在清郡中学保卫室的门口等着呢。
  看见秦浪,小珊高兴地挥挥手,可惜这时的人太多,很是嘈杂的。不过秦浪早就看见了这小妮子,就不明白她看见了自己为什么就不过来。
  小珊是寄宿的,主要是方便学习,早晚跑的话也是麻烦。所以也才有时间偷偷地约秦浪一起去吃宵夜。
  秦浪挤过去,看见小珊一脸的笑意。小珊今晚穿着一条嫩蓝色的牛仔裤,上面是一件薄薄的长袖衬衣,扎着一条毛尾巴。衬衣将小小的胸脯衬托得有点突出,看见秦浪不经意扫过的眼神,小珊瞪了他一眼,得意地挺挺:“往哪儿看呢,秦浪哥哥!”
  秦浪倒不好意思,汕汕地笑着:“走吧!”看小珊的意思:“还有朋友?”
  小珊点点头,这时一个高挑的女孩子出来,看见和小珊说话的秦浪,仔细地打量着:“这就是你说的哥哥,挺帅的!你好,我是小珊的朋友马韵馨,叫我小馨好了。”
  秦浪点点头:“你好!”
  小馨叽叽喳喳地:“早就听小珊一直挂在嘴边的秦浪哥哥,今日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了。”
  秦浪不介意小珊带着好友出来,一来是不想给小珊单独相处的空间,毕竟小珊现在是青春萌动期,一个不好就会深陷进去,毕竟自己和她妈妈有那么密切地深交。二来,认识一下养眼的小美女,就算是吃不到,总是秀色可餐的。
  秦浪拉着小珊的手,这时小馨说道:“我就不去了。”秦浪很奇怪,小珊也看着她,小馨附耳跟小珊说了几句,小珊羞红着脸,轻声道:“哪有啊?”
  小馨说了声“下次吧!”跟小珊和秦浪道了声“再见”就进了校内。小珊在众目睽睽之下,任秦浪牵着手,走到红旗车旁,直到进了车内,小珊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去哪里吃?”秦浪发动了汽车,问她。
  “随便啊!”小珊还是不敢抬头,秦浪轻轻地笑道:“那秦浪哥哥就随便找一家好了。”小珊点点头,直到秦浪开了车,小珊才开始抬头看前面,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瞟着秦浪,尽管秦浪已经捕捉到,但还是不想去戳破。
  到了摊点,开始点东西的时候,小珊才恢复过来。恢复了女儿本色的小珊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事情。其实小珊吃得很少,就伸了伸懒腰,说已经吃饱了。秦浪又看见那对凸出的双峰,闹了小珊一个大红脸。
  “怕长胖?”秦浪问道。
  小珊道:“有那方面的原因,还有很少出来吃东西的。今天已经加餐了,女孩子要是长胖了不好,难得减肥的。”
  “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秦浪笑道。
  小珊笑起来:“呵呵,不好的。我现在都已经90斤了,还是要注意的。”
  一米六五的个子居然九十斤,当然是偏瘦了。秦浪笑笑:“女孩子就是在意那些。不过一个人如果喜欢你的话,就不会在意你是胖是瘦的。”
  “我可不要人喜欢的。”小珊脸红了一些。
  二人走出摊点,秦浪就要抓住小珊的手,小珊迟疑了一下,主动挽着秦浪的胳膊,秦浪就感觉小珊紧贴着自己,那一边的山峰总是有意无意地被胳膊摩挲着。
  将小珊送到校门口,小珊下车的时候,突然凑到秦浪这边,轻轻地啄了秦浪一下,就打开车门逃也似地跑进了校内。秦浪就要下车,却看见小珊已经消失在黑夜的尽头:“看来是要少接触小珊了,不然周月姐哪里不好交代的。”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跟小珊那样亲密,殊不知这年头的女孩子可不是那样想的,难怪自己给小珊买手机和衣服之后,周月姐要专门打电话过问此事。
  秦浪一个人开了间房,心里想着小珊这件事,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给莎莎发了个信息,很快莎莎就打电话过来。今天莎莎不在周月家,因为遇见了一个同学,刚好从歌厅出来。
  秦浪打开门,莎莎扑了进来,被秦浪狠狠地搂住。莎莎抱住秦浪的脖子,仰着头任秦浪窒息地吻。秦浪将莎莎扔到床上的时候,莎莎那里已经很湿了,所以秦浪很轻易地进入,莎莎激烈地迎合着,和秦浪一起和谐地穿越波谷浪峰,最后软软地伏在秦浪身上,喃喃地叫道:“死了,要死了!”
  第二天一早,秦浪要送莎莎去组织不上班,莎莎不同意,主要是怕周月姐看见。昨天一个人吃了独食,心中还是怕周月姐有想法的。再说秦浪不需要这么起早,自己打车过去也方便的。
  秦浪很想跟她说小珊的事情,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毕竟那是和小珊的秘密,一旦被周月知道,肯定是要被问的,那时小珊的尴尬可想而知,在她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就会如大厦般瞬间崩塌,甚至会影响他的人生。
  不过秦浪还是没有睡早床的命,海苛的电话打过来。二人经历过昨天的短暂尴尬之后,海苛迫于唐台长催得紧所以尽管很早,电话还是催了过来。其实不是很早,不过对于秦浪来说确实已经很早了。
  秦浪接通了电话,经过小小的停顿后,海苛说了唐台长的意思。这件事秦浪还没有想好,不过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了。既然有人敢在自己头上拉屎,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否则今后就别想再赣江省混了。
  说实话海苛打这个电话,也有自己小小的私心。唐台长是电视台的实权人物,如果他拜托的事情海苛能帮他办好,在唐台长心中的分量自然不一样。今后的签约时间也许会延长,还有可能被直接调入电视台,这是每个人的想法,就是海苛也不例外。
  她以为秦浪的拒绝是因为自己对秦浪提出做女朋友的想法保持沉默,惹恼了秦浪,所以心中很是不安,再说不是第一次见面吗,女孩子也是需要矜持的。听秦浪没有回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就要挂了电话。秦浪开口道:“上午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我跟唐台长还有见一面,时间你订好了跟我回话!”
  海苛不知道为什么秦浪会转变,但还是感到惊喜。秦浪是个公子哥儿式的人物,就是两大实权人物也不放在眼里,当然是因为有程明坤书记撑腰,如果不是程明坤,秦浪也许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不过,在国内,往往就是因为有了背景,人才会变得深不可测,交往也就出现了层次。不过秦浪既然已经转变,海苛还是很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
  说实话,海苛是美丽的。尽管是美丽的,但是不是所有美丽的东西秦浪都会收入囊中,那是不现实的,秦浪不是不知道。就算秦浪是无良的无赖,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奢求,毕竟家中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另外想小佳姐、小芬姐都是自己的支柱,自然不会去触犯众怒而致使眼前得到的一切灰飞烟灭。但是看见美女,调侃是有的,秦浪本就油腔滑调、油嘴滑舌的没个正形,所以海苛拒绝了,秦浪就没有真的要怎么样的想法。这世上,好女孩还少么?可以说多海苛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的。
  不过秦浪知道海苛的工作境地,所以既然对方是电视台的实权人物,少不得借这件事帮帮她了。至于那两个公子哥,还入不了眼,自己真要对他们怎么样,就不是这种手段,也不是这个态度了。
  唐台长唐垌是一个很胖的人,不过好在个子接近一米八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山,以至于坐下来的时候秦浪都听见藤椅发出吱吱呀呀地抗拒声。海苛很安静地坐在一边,与昨天秦浪见到的第一印象很有点出入。或许是她太在意了这件事的缘故,患得患失的感觉很明显。
  唐垌看着秦浪,打量着这个被市委书记和宣传部副部长头痛的县长,感觉有点滑稽。不过秦浪的背后可是省委书记,就不得不以谦卑的身段来和秦浪沟通了。
  “今天我也是受人所托,承蒙秦县长看得起,给唐某一份薄面。不过,唐某也知道,秦县长是看在海苛小姐的份上才跟我见面的。”唐垌开门见山,看了旁边的海苛,女人啊通常是男人的软肋。
  “海苛跟电视台的签约已经多长时间了,合同期还有多久?”秦浪一开口,竟然是关于海苛的,竟把海苛和唐垌弄的面面相觑的。
  不过唐垌可是人精,立马反应过来:“海苛小姐主持的这档节目,说实话当初在台里有不同的看法,是我力排众议坚持让海苛小姐留在台里的。这我不是要在海苛小姐面前表功。昨天是第一期,台里也很重视,在初期二十多个候选人物名单中,海苛小姐对你秦县长很是看好,当然她的看法也算是说服了我的。昨天节目直播后,很多观众打来了电话,很有可能海苛小姐还会邀请你在一次做客。可见,当初我支持海苛小姐还是没有看错人。秦县长你知道的,现在的入职不像以前,在这个竟争的时代,一个人没有几斤几两是难以被用人单位接收的。海苛小姐与我台签订的合同是半年,算是对海苛小姐的考验期,也是需要她自己证明自己的时间,同时也是她与电视台磨合的时段。不过从这期节目来看,续约应该不是问题。”
  “海苛小姐也没有兴趣去江南省?”秦浪看着低着头的海苛。海苛不明白为什么秦浪和唐台长聊的不是昨天的事情,而是关于自己的合约问题。对于秦浪的发问,正在发怔的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直到二人不说了,这才反应过来:“去江南?”
  秦浪点点头:“江南省电视台计划明年上星,现在已经在筹划着几档有影响的节目。目前他们看好的是综艺类节目。我觉得海苛小姐比较适合,只要你愿意去江南,你需要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秦浪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当着唐台长的面挖人。唐垌虽然不明白,但是一转眼就明白过来:“秦县长是想海苛小姐去江南?虽然我们赣江省电视台还没有上星,但那是迟早的事情。再说了,有唐某在电视台,只要海苛小姐一直有这样的表现,我会给他很大的发展空间的。”
  “海苛小姐只要肯去江南,我们会送你去香港,观摩学习那里的主持人的经验,还会根据海苛小姐的创意和思路设置对应的栏目,也就是说完全给你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秦浪知道江南卫视上星后,很快又两档节目会吸引全国观众的眼球,那就是《浪漫约定》、《欢乐大本营》。这两个节目都是模仿港台节目,并开始把综艺节目带入内地的,所以对于新闻格式化已经很久的电视台,无疑给观众一种清新、愉悦的感受。所以节目一开播,很快就成为家喻户晓、喜闻乐见的节目,江南省电视台的收视率节节攀高。
  尽管秦浪私下认为江南省电视台的《浪漫约定》是模仿了胡瓜、高逸平主持的《非常男女》节目,就连观众最后抉择的时候支持人说“请按钮”、“请按键”也只有一字之差。同样《欢乐大本营》也是沿袭了《冠军家庭tv秀》的风格。但是不容质疑的是,通过江南卫视的开播,综艺节目的模仿之路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在各大地方台。以秦浪的经历,为海苛打造一档合身的节目不是难事,再说了江南省可是自己的根据地,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秦浪的,所以秦浪才敢这么说。
  秦浪这么说,倒把唐垌搞懵了,今天不是来说正事的吗,怎么秦浪说的都是海苛的事情,难道是这小子看上海苛了?唐垌不确定,看向海苛,发觉海苛扭捏着,满脸绯红,感觉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海苛目前可是赣江电视台的,第一期节目出来,观众反响很好的,可不能被秦浪给挖到江南台去了。
  海苛也不明白秦浪为什么要说起自己的事情,秦浪这样一说,海苛可就有点不自在了。自己与秦浪不过是昨天才认识,秦浪这样做,难道真的想让自己成为他的女朋友,并公然跟唐台长提这些,让自己夹在中间岂不是很为难吗?再说了,这些秦浪为什么不事先跟自己商量,自己不还没有同意做他的女朋友吗?
  “这不大好吧?”唐垌没有想到跟秦浪见面,秦浪竟然说的海苛,正事却一句也没有提到。
  “好不好,唐台长应该清楚的。不过,还请唐台长考虑一下,因为我觉得海苛小姐很适合做主持人的。”秦浪站起来,跟二人点点头就离开了。
  尽管唐垌有点气愤,但是更多的是无奈。秦浪不说正事就走了,让他很没面子。不过,他知道秦浪的背景,连柳华、卓方舟都摆不平的事情,当然就不指望他能够改变秦浪。
  唐垌赶到柳华的办公室,把秦浪的意思说了。尽管柳华和唐垌一样地气愤,不过也只是在办公室发发闹骚而已,并不能当着秦浪去说。
  由于海苛是主持人,节目档期是固定的,一个月两次。就采访的对象,一般也是节目组选定的,不需要她操心。怏怏地回到住处,打开门仿佛看见秦浪在自己家里,突然明白过来,这是秦浪在以这件事要挟电视台为自己开绿灯。现在可是唐台长有求于他的时候,这个机会当真是难得的。如果真是这样,难道秦浪真的希望自己做他的女朋友?秦浪对自己真的是一见钟情?心中除了羞涩还有点点的甜蜜,海苛的这个夜晚,自然是不平静的了,怎么也睡不着。
  马明成下午回江南省,秦浪上午结束和唐垌的谈话后,就直接去了宾馆,中午和程明坤一起陪马明成吃饭后,就和程明坤一起送马明成。
  秦浪坐进了马明成的车中“上次于书记过来时,说了等你回江南省时,跟你见上一面的。”
  “见我?”秦浪很是诧异。自己的背后站着老爷子,于大江不是不清楚,当然是因为工作中难免会和马明成发生冲突,产生矛盾和隔阂,所以可能是提前打个招呼而已。
  “六月份小佳姐生产时会回去的。”秦浪道:“于大江的工作应该不是太难配合的。你做你的,他做他的,我还是那句话。省委和政府虽然是两套班子,但是目的还是一个省。他能上位,你的好处也不是没有。低调不是说明没有能力,而是将目光放远。另外,江南省近期可能还会有一些工作去做。一是环境保护的问题,因为长期的靠山吃山,森林被无度地采伐,很容易造成植被和水土的失衡。江南省历来都是七八月份进入汛期,在降雨量充沛的时候,最容易造成自然灾害,所以有阶段地减少森林的采伐应该引起省政府的高度重视了。第二件事也与这个有关,那就是水利设施的完善问题,避免因为洪水的问题而造成更多的人无家可归。想想如果一场洪水造成几十亿的损失,造成上万人的无家可归,还不如先期采取一些措施,能把损失降到最低,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幸事。我知道,您是一个想干实事的人,需要集团支持的地方,你跟小芬姐说就是。现在不是小蝶姐她们在当家吗?自己老爸有需要,我是不会吝啬的,不用跟我说的。”
  马明成感激的看着秦浪,秦浪道:“不用感激我的,小蝶姐跟了我,现在没名没分的,我都觉得对不住她,这点不算什么。你把小蝶姐养大,二十几年的恩情,可是一辈子也还不了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客套话就不用说的。自从分税制推行后,地方还是有很多的余钱的,至少比较以前是富裕了不少,自主权也多了些的。在位的时候,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就是退休了,还是会被老百姓记得的,那时的感觉可不一样的。”
  秦浪笑着,仿佛已经体验到退休后的情形似地。
  看着马明成的车辆消失在公路的尽头,秦浪才上了程明坤的车。
  “都跟你马伯伯说了些什么?”程明坤似乎很有兴趣,当然马明成过来的意思还是有点明显的,就算不说程明坤还是深有体会的。
  秦浪把自己的话说了,程明坤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浪。秦浪道:“不信?”
  程明坤笑道:“哪会不信?你不说这番话我才不信呢。”
  “其实,不光是江南省,赣江省也是一样的。”秦浪记得98年洪水,最严重的重灾区就是江南省和赣江省,当时年副总理已经就任国务院总理,专门乘直升飞机抵达灾区,看望救灾第一线的官兵、群众。华夏地大物博,经济上才开始起步,可正是这个原因,国家难得把有限的财力投入到完善水利设施和河道的修缮中去;也正是这个原因,国家才经过数十年的论证,上马三峡项目。
  秦浪知道,三峡项目的上马,跟发展核电一样,随时揣的都是一个火药桶。但是有些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事情的两面性是自然的,不过两者相权取其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不然,秦浪也不会跟程明坤提修缮春来县境内的赣江流域的设施。
  到了宾馆,程明坤问了肖辉的情况,秦浪只说好着呢。程明坤也想得明白,秦浪可是老爷子认可的孙子,肖辉是老爷子的孙子,二人的事情自然是不用太操心的,否则秦浪也不会把肖辉弄去春来。程明坤跟秦浪小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秦浪也取了自己的红旗车,相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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