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4章 建

  两人泾渭分明,互不干涉,瑾己吃东西,虚王疗伤。
  宁舒走过去对瑾己说道:“你跟我走。”
  瑾己有点迷茫,不过还是跟在宁舒的身后,虚空也跟着过来了,朝宁舒问道:“我们到底什么出去?”
  “你连这个地方都没有走过,就要走其他的地方,这周围的情况你清楚吗?”
  虚空沉默。
  “你知不知道这周围有很多的沼泽,非常危险?”
  虚王沉默。
  宁舒:“而且这边还有一条冥河,沾到冥河水,就会被腐蚀,如果你一无所知,可能会跳进去洗澡。”
  宁舒说着,拧着眉头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虚王,“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有去周围走一走?”
  虚王越发沉默了。
  “连方寸之地都没有摸清楚,你就要走虚空,指望我给你做向导,万一我有心要坑你,把你带到危险的地方去,你都一无所知。”
  宁舒啧啧了两声,毫无想道的职责,反而倒打一耙把虚王指责了一遍,弄得虚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脸色黑黑的,明明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就是找不到反驳的脸,看似非常有道理,可是……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反正虚王心里是哪里都不对劲,只能转移话题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宁舒也懒得在向导这件事纠缠,说道:“我要建造一个屋子。”
  “屋子哦,给我也造一个。”虚王理所应当地说道。
  宁舒摇头,“不可能,我只负责做你的向导,可没说要给你建造房子,想要住房子,自己动手。”
  虚王顿了一下问道:“我,我不会造房子。”
  好心虚,好没有底气。
  宁舒:“不会也该帮忙,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帮忙想要住房子,这是不可能的。”
  虚王更加底气不足了,“好,好吧。”
  宁舒带着两人朝森林去了,宁舒挑选适合建造房子的树木,然后指着一棵树对瑾己说道:“去啃这棵树,啃断吧。”
  瑾己黑人问号脸:????
  就连虚王都有点莫名其妙。
  宁舒说道:“你牙齿厉害,物尽其用。”
  好像是赞扬,但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瑾己没办法只能开始咔嚓咔嚓地咬树,木屑纷飞。
  我去!
  虚王看着都觉得腮帮子疼,牙更疼了。
  一棵棵树应声而倒,宁舒扛了一棵树,见虚王还站着不动,挑了挑眉毛说道:“还站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扛东西呀。”
  虚王的身体停顿了一下,在宁舒的眼神下,还是过来蹲下来将整棵树扛在了肩膀上。
  这么一看,什么虚空之王,就是一个落魄皇帝。
  接下来就是开始造房子,房子很简单就好,遮风避雨就行。
  宁舒将瑾己和虚王指挥得团团转,渐渐有了房子的雏形了,接下来就是要盖上茅草遮雨。
  接下来就要弄床,睡觉的地方。
  忙里偷闲,瑾己赶紧往嘴里塞点东西。
  虚王累得暴毙,看到宁舒的小嘴一直叭叭叭,一点都不想听吐出来的字眼。
  忙碌了很长时间,房子终于造出来了,也有睡觉的地方,嗯,可没有棉被之类的东西。
  这要去哪里找呀,宁舒想了想,从身上找了值钱的东西,意识进入了绝世武功之中,进入了一个小世界中。
  挑选的小世界居然是个古代世界,这让宁舒有点失望,从外面看,小世界都是一样一样的。
  里面的情况又看不见。
  还想拥有席梦思,各种舒服的枕头,还有美丽馨香的床单。
  在古代,这些东西可买不到呢,就算有舒服的东西,那也是贵族用的,她身上这块玉可买不了多少东西。
  要不先找个地方,将玉佩换成这个世界的货币。
  宁舒看了看周围,尽是山林,就没有看到人烟。
  换肯定是要到大城市去换一些好用的,漂亮的。
  自古以来,好东西都是要大价格要花钱,非富即贵才能享受到。
  宁舒顺着一条路,现在她只是一缕意识,虽然意识看起来跟实体没有什么区别,好像在这里,他的力量都不能使用呢。
  她现在就是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孩子。
  宁舒正在走着,隐隐约约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办喜事,但其中又有拖长了声音的唢呐之声。
  像是呜咽一般,给这一份喜悦平白了一份怪异。
  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远远有一行办喜事的队伍,红色的轿子摇摇晃晃的。
  办喜事之人身上穿着的都是粗布麻衣,脸上没有笑嘻嘻的模样,反而有种难言的恐惧。
  不像喜事,虽然不至于像送葬那样悲伤的气氛,但同样的也没有成亲的喜气。
  宁舒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队伍,透过红色的简陋的花轿,看到里面的新娘,一声简陋的红色喜服,但身体却被绳子捆着,嘴里塞着布条,不能发出声音。
  这是强娶吗,这明显就是新娘不愿意啊。
  这么直接绑上了花轿,也太粗暴了。
  队伍越来越近了,队伍的气氛是凝重的。
  宁舒这么一个白嫩嫩的小孩站在路边,突然出现,怪突兀的,让一行人都盯着宁舒。
  宁舒也非常诧异,据她目力说得,这周围都是连绵的大山,根本就没有村庄,这是把家里的闺女嫁到哪里去呀。
  翻山越岭的。
  估计就是天黑了都没有办法翻过这几座山吧。
  大概是宁舒实在太怪异了,一个小孩子出现在这里,队伍停了下来,朝宁舒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
  宁舒眼睛咕噜一转,哭唧唧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一醒过来就在这个地方了。”
  送嫁队伍里的人都盯着宁舒看,眼神莫名,看着麻木贫瘠的眼神让人非常不舒服,这种打量让人非常不舒服。
  仿佛打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待宰的猪羊,甚至连活物都算不上,是一个物件。
  宁舒不是很着急买床,买花棉被,这会有点好奇这一队送嫁队伍,好奇把这个新娘送到哪里去。
  被绑着的新娘浑身散发着哥绝望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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