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我和猫妖有个约会(15)
黑狼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浅忧压下又要吐出的血,扭头看了樊子衎一眼,笑道:“谢谢。”
樊子衎期待的心沉下,他是清楚,这是小花在道别。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回忆起与小花一起生活的点滴,她的一颦一笑浮现在眼帘,令他忍不住想要拼一把。
站起身,向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却被人抓住衣摆。
“子衎,你不要走啊,救救我!”闫芳飞哭求着,刚刚是她命大,躲过一劫,可也不敢再留在这儿,谁知道荒山野岭里会不会有野兽将她吃了。
樊子衎对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彻底厌恶,若没有她挑拨离间,小花又怎会和他失了心。当即抽出衣摆,头也不回地离开。
闫芳飞绝望地大叫:“樊子衎,你不是男人!!!”
声音在安静的森冷里回荡,却没有人回答她。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惧怕,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向山下跑。
浅忧其实并没走远,让黑狼带着自己远远跟着,帮闫芳飞处理掉想要吃她的野兽,一直护着她来到山脚下,找到村落。
“小花,这女人太坏了,你为什么不杀了她?”黑狼很郁闷,那么坏的女人不杀就算了,还要保护她,真是不开心。
“杀了她害得我们手上沾染孽障不说,还太便宜她啦!”这女人坑得原主那般惨,浅忧才不要轻易放过她呢!
对于她的决定,黑狼从来不反驳,当即乖乖听话。
闫芳飞终于找到人烟,顿时哭得不能自己,在深山的日子实在太吓人了,她每时每刻都怕会被野兽吃掉!
“姑娘莫怕,有我家那口子在不会有野兽的!”大婶笑得很和蔼,还做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给她吃。
闫芳飞担惊受怕了好几天,只有野果果腹,早就饿得前胸贴肚皮,看到面条眼睛一亮,礼仪涵养全丢到一旁,端着碗疯狂地往嘴里塞。
大婶笑着说:“慢点吃,别噎着。”
等一碗面条下肚,闫芳飞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终于感到不好意思,对着大婶说:“谢谢大婶救命之恩,等我回到家里,一定让父亲报答你。”
“哎呀,这说的是啥话,救人都是我应该做的啊!”大婶嗓门很大,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着,指着屋里,说,“姑娘也累了吧,快进屋睡一会,等我家那口子回来,马上送你去县城。”
闫芳飞一听,防备全部卸下,乖乖进了里屋,躺在热炕上。
有可能是紧绷的弦松开,亦有可能是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饱饭,终于回到安全地方,她感到脑袋渐渐发沉,头一粘到枕头,便睡着了。
大婶一直关注着房间里的动静,确定她睡着以后,就让七岁的儿子去叫当家的回来。
“急急忙忙的将我叫回来做什么!”男人粗声粗气地骂道,“我那副牌好着呢,眼看着就要回本了!”
“回本,回本,等你回本得猴年马月了!”大婶狠狠地敲着男人头,将他拉扯到门口向炕上看一眼。
“哎呀,哪里来的漂亮姑娘啊,这长的,真标志。”男人一脸垂涎,显然动心,摩拳擦掌地想要进去,被大婶狠狠揪住耳朵。
“干什么,干什么,老娘还在这里呢,你就想偷吃!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我刚才检查过,这女人还是雏,送到青.楼老鸨那里,我们也能卖出一个大价钱!”
男人犹豫一番,在金钱和美色面前,很快选择了前者。他最近欠下一大笔赌债,有了这个女人的卖身钱,一定可以还清。
被下了迷.药的闫芳飞在睡梦中被运走,卖到青.楼里。
醒来时,她哭着喊着要逃跑,每次都被老鸨的手下打得半死,渐渐也怕了,不敢再跑,乖乖地任由摆布。
她的长相虽然比不上小花这种绝世美女,可比一般人要美上很多,从青.楼里一露面,便勾去很多人的魂儿,初.夜很快被炒到天价。
闫芳飞从开始的抵抗,到渐渐的麻木,最后和每个青.楼里的女人一样,挂着笑脸,每天迎接着不同的男人。
等她好不容易攒下一笔钱,想从恩客中寻一个能赎出自己的,没想到却被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书生骗去全部的钱财,还沦落成青楼里的笑柄。
等闫芳飞人老色衰时,没有人再光顾她,她被老鸨赶出去,沦落到街头,凄惨死去。
浅忧从她被卖入青.楼那一刻开始,便跟着黑狼回到深受山,两只感情越来越好,一起修炼,一起度过余下的时光。
而樊子衎到底还是找到他们,厚脸皮跟着隐居在他们的隔壁,对浅忧直接表白:“小花,我喜欢你。不强求你一定要接受我,只要能让我跟在你身边就行。”
浅忧愣了,实在不懂自己什么时候让樊子衎喜欢上的。
这事令黑狼气愤不已,当晚压着她直接要了好几次,直到她晕过去才罢休。
第二天,黑狼跑去威胁樊子衎:“小花是我媳妇,你离她远点!”
樊子衎面无表情地自己做桌子,“你不好好对她,我可是要抢过来的。”
“你做梦!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没机会!”黑狼气呼呼地骂着,想和他抢媳妇,没门!
樊子衎冷冷地看他一眼,仿佛想到往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没再说话。
浅忧不知如何处理他,赶也赶不走,只能成为邻居一起隐居在深受山中。
这具身体受过太重的伤,已经很难再养好,浅忧不再距走好几百年的寿命,只再活了30年,便残破得渐渐不行了。
她被黑狼抱在怀中,床尾坐着沉默不语的樊子衎。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最后叹口气,“我死后,你们也要好好活着。”
这句话耗费了她最后的力气,说完便阖上双眼,再也没有醒来。
“你可听到小花说的话了?”樊子衎定定地望着黑狼。
黑狼面容悲恸,目光之中满是伤心欲绝,答非所问:“画皮画虎难画骨,不管你怎么学,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