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50. 小婊砸(1)
在赖弥生决定接任务的时候,佘翼就笑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了一张纸,甩在了桌子上,赖弥生扫了一眼,就看见了最上面的“屠城黑金”四个大字。赖弥生拿起那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屠城黑金,元朝产物,一个元朝将领曾经使用了这把刀西征,在攻到欧洲边界的一个城市时,遇到欧洲人的拼死抵抗,在三天三夜的强攻之后终于将那座城攻下,那将领下令将全城的儿童全部集中起来,在他们父母的面前用这把刀把他们的人头一个一个砍下来以示警告,据说当时就有十几位母亲当场哭死,后来自杀的人数更是达到了一千四百多人,这把刀给当时的人们带来的难以想象的痛苦,他们就以生命的形式给那把刀下了诅咒,不久后那支攻城的军队就在一次战役中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屠城黑金上面带着的可不仅仅诅咒,在漫长的岁月当中,附着在上面的怨气已经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积攒成了恶灵,那样的恶灵,一旦出世,少不得会伸手要几条人命来祭奠一下自己,博物馆信的是唯物主义,自然不会去防备这么一把刀,甚至还有几个专家兴致勃勃地围着那屠城黑金,发誓要找出这把刀的出处,似乎围着它能让那刀开出朵花来。屠城黑金虽然出土了,但就目前看来,似乎还没有彻底苏醒过来,必须在苏醒之前切断才好。
佘翼伸出一只手,弹了弹那张纸:“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到时候去特工局找副局长要一个瓦罐,把恶灵装进去就好了。”
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都说是s级任务了,如果是一个瓦罐就能解决掉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成为s级任务?
赖弥生看着佘翼的眼睛里充满了防备,佘翼笑了,果然是和玉藻前待了一段时间的人类,这性子,开始多出了些那只老狐狸的味道。
“瓦罐确实可以收了那恶灵,不过,需要狐狸的帮助。你必须让玉藻前献出点东西才能启动瓦罐中的法阵,而且,瓦罐启动了之后,你们也会进入到瓦罐当中,恶灵会和瓦罐融为一体,你们进去的话会把你传送到一个属于恶灵的世界当中,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你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哦,还有,只有唤醒恶灵才有机会把它和瓦罐融在一起,而唤醒那只恶灵,最重要的便是你的血。”
赖弥生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佘翼的陷阱当中,如果说需要她的血,这不就意味着整个中原局只有她一个人能完成这个任务吗?赖弥生忍不住握住了自己地手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才会觉得,那个地方在隐隐作痛。她看了一眼佘翼,他的脸上挂着毫无愧疚的笑意,一瞬间有点恼火。
她的血是特殊的,这一点佘翼又不是不知道!只要稍微割开一点,就能引得十方妖物过来,各个都是想着要吞噬他的。如果一不小心的话,到时候自己要对付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恶灵了,还有十方妖怪……
“越危险的任务才越有脸叫玉藻前过来帮个忙,而且,这点事情对于那只老狐狸来说,顶多是花点时间的事情而已。那只狐狸在任务上多花点心思的话,就不会去找那个女人了,这是一个多好的事情啊!双赢!”
佘翼说的话全都踩在了赖弥生的点上,让赖弥生的心脏跟着佘翼飞扬的眉毛猛烈地跳动着,又听到佘翼继续说道:“同样身为男妖,我很能理解玉藻前的魅力,你就承认了吧,靠近玉藻前的时候,你一定会慢慢地被他的皮相吸引住的,一旦沉进去的话,难以自拔。既然喜欢的话,那就是会要枪,那女的就算是玉藻前的妻子,那也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早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就算是脸,那也不是从前那张脸了。就说说你吧,你的长相甩那个女的八条街,完全有机会一战,你甘心就这样放弃了吗?”
赖弥生虽然也是这么想着,但是心里依旧有过不去的坎,总觉得自己如果厚颜无耻地插进去,感觉上就像是一个登堂入室的小三一般,虽然她看着别人成为小三,内心毫无波澜,但是如果自己做了小三的话,那就觉得有点不对了。佘翼那么说,完全是踩在人的黑暗处说的,一下子就让赖弥生黑了脸,毕竟她自认为还是没有佘翼说的那么黑,于是只是抱着那张纸就离开了,也没有给佘翼一个好脸色。
佘翼目送着赖弥生离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心里暗道:不过是区区一个人类,就敢给他甩脸色,看来人类的唯物主义教育、平等观念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才会让赖弥生一个区区的死了也不会影响这世界运转的小人类给自己摆脸色……不过,谁让他还需要利用着这个小人类呢?这个小人类可是自己拿捏住玉藻前那只老狐狸的钥匙,你看看,哪怕是玉藻前离开了中原局,但只要赖弥生还在的话,那么玉藻前和特工局的联系就不算是被斩断了……他必须留着玉藻前,那只狐狸的能力,必须为神界所用。
但,即便是佘翼是那般看待赖弥生的,对于赖弥生这种非宗教人士、没有人神有别这种观念的人类来说,自然是不会想得到佘翼有这种阴毒的心思,她一直都是把佘翼当成了导师兼朋友,只是今天才意识到,对方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朋友,对自己说出来的那些话,听起来是在怂恿自己,而且还有点在损自己……
是的,赖弥生是有玻璃心的,受得了陌生人对她翻白眼,受不了自己认为的朋友质疑自己的人品。
可是她现在在在做的不就是这样的事情吗?为了让玉藻前少去找那个十八线的小明星而接下了一个任务……
赖弥生捏着手中的纸,脸上的表情拧巴着,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婊子!”不知道在说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