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节
温一诺点点头,头疼说:“我当然知道啊,可是被岑氏集团的骚操作搞得我们特别被动。”
“呵呵,你已经更被动了。”傅宁爵说着,把手机上的热搜给温一诺看。
温一诺顿时眼睛瞪得溜圆,跟黑暗里的布偶猫一样,几乎要发出蓝光。
“这是……怎么回事?!我家的别墅群已经开始预售了?我怎么不知道?”
温一诺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那条热搜,从最上面一条点进去。
原来是萧芳华那个建筑公司的官方账号发起的,还艾特萧裔远的ai远诺公司,表示这是她“亲弟弟”的生意……
温一诺眼神有些微妙。
她下午明明拒绝了萧芳华,还把她拉黑了,难道转头她去找萧裔远,萧裔远就答应了?
萧裔远答应萧芳华的时候,都没跟她说一声?
温一诺心里渐渐气上来了。
真是拿了结婚证就把她不当一回事了吧?
说都不跟她说一声,就跟他姐姐一起搞起预售了?
温一诺会这么想,是因为以她对萧芳华的多年了解,觉得她是对萧裔远特别言听计从的人。
萧裔远不同意的事,萧芳华一定不会做的。
她没想到这一次,萧芳华居然胆儿肥了,完全是在岑耀古的怂恿下自说自话自导自演了这一条“预售热搜”。
傅宁爵在旁边看见温一诺的脸色都变了,忙说:“他们真的瞒着你开始预售了?这个公司是萧裔远姐姐的?就是那个嫁给岑耀古刚给他生了个小儿子的女人?”
温一诺缓缓点头,很是郁闷地说:“……有底气了,可以对别人的生活颐指气使了。”
这是在抱怨萧裔远,还是在抱怨萧芳华?
傅宁爵心里一喜,忙说:“别理她,瞎掺和什么劲儿。”
两人一起往电梯走去。
温一诺忍不住对傅宁爵说:“她到底是远哥的姐姐,她下午给我打电话,我烦了她,把她拉黑了,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远哥面前说我。”
“你和萧总已经是夫妻了,他们是姐弟,再亲近,也比不过夫妻吧?”傅宁爵自己没有亲兄弟姐妹,对这种感情不是很了解。
温一诺也没有亲兄弟姐妹,不过她跟萧裔远青梅竹马,也是知道萧芳华和萧裔远的姐弟情深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也不能这么说,我和远哥才领证,他和他姐姐多少年的感情了?如果现在出事,他肯定更信他姐。”
两人说着话,电梯到了一楼大厅。
他们从电梯里出来,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
傅宁爵问她:“你买了车了吗?”
“还没呢,远哥来接我。”温一诺没精打采地说着,和傅宁爵一起出了傅氏大厦一楼的旋转大门。
萧裔远的特斯拉就在大厦门口的车道上停着,等着温一诺下来。
他靠在车头,手里拿着一支烟,刚刚抽了几口。
看见温一诺和傅宁爵一起从旋转大门里走出来,傅宁爵俯身过去说了什么话,温一诺笑得很开心。
看上去竟然有些般配。
萧裔远扔掉手里的烟头,心里有些烦躁。
第360章 你能耐了
温一诺现在没有自己的车,但是她其实可以开张风起的大切诺基。
那车有种粗犷的飒感,温一诺很喜欢,可萧裔远怕了她的开车技术,暂时不想她开这种车。
所以她现在上班下班,还是跟着萧裔远的日程走。
他上班的时候送她上班,他下班的时候接她下班。
萧裔远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甚至还略显殷勤地朝她伸出手,招呼一声,“诺诺。”
温一诺也尽量保持着脸上神情不变,笑着对傅宁爵说:“小傅总,谢谢提醒,我知道了。”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能帮的一定会帮。”傅宁爵故意夸张地对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温一诺抿嘴笑了,朝他摆了摆手,和萧裔远一起上了车。
萧裔远朝傅宁爵扯了扯嘴角,算是打了招呼,也没说话,脚下一踩油门,特斯拉唔地一声响,绝尘而去。
傅宁爵看着远去的特斯拉,勾唇笑了起来。
此时车里面的气氛却没有刚才在外那么和谐。
温一诺和萧裔远一进到车里,两人不约而同沉下脸。
车开走之后,温一诺拿出手机,在萧裔远面前晃了晃,不悦地说:“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怎么不经我同意,就跟你姐开始预售别墅了?我们连建筑公司都没搞定,图纸也没有,建多少个别墅都不知道,怎么就开卖了?!你们姐弟联手,要把我挤出局是吧?”
萧裔远的脑海里,温一诺和傅宁爵言笑盈盈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按捺住心底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皱眉道:“你说那个预售热搜?我已经拒绝我姐,没有跟她的公司签约,而且那些打电话来询价的我都让秘书婉拒了,让他们等着我们发公告。”
“你还要跟她的公司签约?!”温一诺更生气了,“如果不是她的原因,我们怎么会这么被动!——现在别的建筑公司都不投标了!真是好手段啊萧芳华!”
温一诺其实知道这不是萧芳华的主意,而是岑耀古的主意。
可是如果不是萧芳华是萧裔远的亲姐姐,岑耀古的这些伎俩根本不会成功,他们早就澄清辟谣了。
他们现在是辟谣不是,承认也不是,颇有点两头不是人的感觉。
萧裔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瞥了一眼温一诺紧绷的脸,沉声说:“反正这条热搜跟我没关系,我也没有发布预售的消息。”
“真的没有?可是你姐姐今天找过我,就是谈这件事,被我拒绝了,还拉黑了。她是不是又去找你了?然后说服你了?”温一诺怀疑地看着萧裔远。
刚结婚的小夫妻,还没来得及建立一条名为“信任”的纽带。
在他和他的亲姐之间,温一诺觉得萧裔远会选择的是他姐。
因为对她而言,如果萧裔远跟她的家人发生冲突,温一诺觉得自己也会选择家人,不会选择萧裔远。
每个人都是用自己的想法来揣度别人。
这种做法,对也不对。
但是在各种矛盾激化到一起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客观镇定,特别是当那些伤人的话是从自己爱的人嘴里说出来。
萧裔远当然是否认,他还不知道自己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品吗?
这件事铁定是岑耀古鼓捣出来的,他姐姐耳根子软,瞿有贵那种贱人她都能跟他在一起七年,更别说岑耀古这个驰骋商场多年的老狐狸了。
但是他没直说是岑耀古的缘故,只是坚持说:“我不知道,我也没同意。这件事我姐有错,我代她向你道歉,我会跟她说清楚。”
“说清楚?真的只是你姐的问题?你别不是看我生气了,就把责任推你姐身上吧?”温一诺眯起双眸,对萧裔远的信任一点点在动摇。
毕竟事实摆在她面前,容不得她继续躲避当鸵鸟。
萧裔远拍一下方向盘,恨不得抓住温一诺的肩膀使劲摇一摇,把她脑子里那些不信任全部抖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冷笑说:“诺诺,你还真是丈八灯台,照得见别人,照不见自己。你对我不信任,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呢?你以后能不能离那个傅宁爵远点?”
“为什么啊?他是我上司,你是让我不跟他说话,不跟他交流?你觉得可能吗?”温一诺嗤了一声,十分地不屑一顾。
萧裔远抿了抿唇,说:“他是你上司而已,你们需要那么亲密吗?”
“亲密?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温一诺今天因为萧芳华的事,本来就一肚子气,只是强忍着而已。
没想到她还没发脾气,萧裔远倒是来找茬了。
现在萧裔远先责备她,她也不忍了,立刻反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亲密了?我是跟他拥抱了,还是接吻了,还是上床了?”。
萧裔远也是心里泛酸,一时没想明白就冲口而出的。
见温一诺居然丝毫没有体会他的心情,还说得更离谱,也恼了,“……你这是让我捉奸在床才会承认错误?你不觉得到那个时候,已经太晚了吗?”
温一诺顿时就炸了,“你还想捉奸在床?!你是想弄根链子把我锁起来吧?!你跟女员工说说笑笑,我有说过一个字吗?你忘了你也有跟别的女人并肩看月亮的时候吧?!”
萧裔远的眉头越皱越紧,深邃的眸子里浮起一层薄怒,他哑声说:““我对公司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你以为我这样白手起家的人,可以跟那些富二代一样想怎样就怎样吗?——一个天天板着脸不近人情动辄发脾气还能让下属死心塌地事业成功的老板,只存在你看的那些弱智总裁文里!”
“不许羞辱我的总裁文!”温一诺严正警告他,“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不仅跟别的女人并肩看月亮,你还在别的女人面前说我没礼貌呢!”
萧裔远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愕然半晌说:“你这是无中生有了,我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并肩看月亮?还说你没礼貌?”
“诺诺,你怎么这样了?为了吵架就可以编造事实?”
“我编造事实?!”温一诺真是气了,“萧裔远!你敢做不敢当!——那次岑夏言和叶临泽的婚礼,你不是和岑春言在会展中心外面看月亮!”
“被我抓到还不承认!还在岑春言面前说我没礼貌!”
那一天的事,虽然因为萧裔远的温柔体贴,让她当时不在意,可那股怀疑和气愤的种子还是埋了下来,在她心底生长。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会漫天盖地长出来,将属于萧裔远的那一片天地盖得严严实实。
萧裔远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双唇抿的更紧了。
“诺诺,想不到你也会无理取闹了。那天是叶临泽纠缠岑小姐,我正好出来看见了,帮她解围而已。——还并肩看月亮,你就只看见这些?”
温一诺想起那天也是叶临泽提醒她看好自己的男人,别被人挖了墙角都不知道,顿时更确信了自己的看法,冷笑说:“是啊,叶临泽确实不是个东西,既没能力,又没手段,可他却能先跟姐姐谈恋爱,然后跟妹妹结婚!”
“你真的认为以姐姐的手段,她如果想争取叶临泽,叶临泽能逃得过她的手心吗?!那个妹妹有一丝机会吗?!”
“岑夏言和叶临泽这对半路夫妻什么时候是岑春言的对手了?!”
“你才是被人蒙蔽了!女人装柔弱演戏,也只有你们男人才看不出真相!”
萧裔远扯了扯嘴角,知道温一诺在吃醋,可是他并没有多欣喜,淡淡地说:“行了,你别有罪推定。叶临泽是什么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你不是很看不起他吗?因为他,三亿姐差一点出事,你的胳膊都差点被人砍断了,你都忘了?”
“现在为了打击岑春言,就连叶临泽也成了可以原谅的道具人?”
“诺诺,你公平一点,理智一点。岑春言做了那么多年的大集团高管,能力手段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可这不等于她在感情上就不会受伤。”
“萧裔远!你特么是在为岑春言说话?!你在我面前为一个我看不顺眼的女人说话!”温一诺气得只喘气,捂住胸口,只觉得被人刺了无数箭,脸色都白了,“谁才是你老婆!你搞清楚没有!”
“我不是在为她说话,我是在劝你理智客观一点。你不能羞辱付出了真心的人,不管男女。”萧裔远横了她一眼,“还在我面前讲粗口,温一诺,你能耐了。”
“我就讲粗口怎么了!我就是江湖气重!我从小跟着我大舅跑江湖,没有富二代白富美的能力手段风度眼界!——怎么了?你后悔了?!”温一诺的情绪几乎到了临界的边缘。
而且她一直知道萧裔远对她和张风起的天师这一行有偏见,但是她没有怪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