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4 章 坦白从宽

  沈牧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梅世贵始乱终弃、乱搞小三的行为时,灯光披在他的身上,好像给他加了一道神圣的圣衣,光彩夺目。
  书凡一声冷哼,鄙夷道:“你家里养着五六个女人,比世贵更渣。”
  沈牧顿时急了,说:“可不是五六个女人,是四个女人,两个小屁孩,她们两个不能归算在女人之列。”
  “哼,有区别吗。”
  “当然……”
  沈牧要和书凡来一场论道争辩,梅俊彦咳咳两声,说:“好了,先把世贵弄醒,我问问他。小凡,你放心,他要是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首先就饶不了他,不把他扒皮抽筋的,我就不做他老子了。”
  这个够毒的,沈牧都吓了一大跳,心说梅世贵八成是您踢皮球捡回来的吧,这么狠。
  书凡要进去拿醒酒汤,梅俊彦看向沈牧。
  沈牧很是无奈:“老爷子,你咋知道我有这个手段。”
  沈牧把手按在梅俊彦的胃上,灵气激荡,将血液里面的酒气尽数分解开,化成一身的臭汗流了出来的。
  酒精出来了,梅俊彦就醒了,看着小心翼翼,准备离开的沈牧,再看看一脸严肃的老爷子,和略微有些诧异,手上端着一碗药的书凡。
  他吓得跪在老爷子面前了:“爹,我错了,虽然我还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错事,可您也不能让书凡拿药毒死我啊,我下面没有弟弟,和书凡也还没结婚啊。”
  梅俊彦一脸冷漠,心说这都什么狗屁东西,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给我站起来。”
  梅世贵乖乖起来,沈牧看他的样子已经大概猜到了,这家伙八成是知道什么事情东窗事发了,在这里装傻卖呆,妄图逃过一劫呢,然而,这两位,斗争经验并不比他少。
  沈牧看好形式,果断站在正确的那边,站在大义上职责梅世贵:“抗拒从宽,坦率从严,我看你还是快点说了吧,免得身受皮肉之苦,哼哼。”
  梅俊彦很无奈的捂住额头,沈牧还真不愧是梅世贵的小兄弟,这种事情,还是选择帮他。
  书凡也看出沈牧的心思来了,所幸抱着膀子看戏。
  他们这样子,沈牧反而不好意思了,退到一边说:“你们处理,你们处理。”
  梅俊彦让沈牧站在他旁边,表情难得的严肃:“世贵,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事情。”
  梅世贵在强大的组织面前,还是低下了罪恶的头颅:“我认错,我知道我做了渣男,我对不起书凡,对不起梅家,对不起父亲你。”
  梅俊彦痛心疾首,然后扔了张纸在梅世贵面前。
  梅世贵一目十行看完,整个人都傻了:“她怀孕了?有我的骨肉了?”
  梅世贵傻吊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先是看看父亲,面无表情,再看看书凡,阴沉似水。
  蓦地,梅世贵挺直了胸膛,说:“父亲,书凡,这件事情,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是那个女人和孩子,请让我处置。”
  梅俊彦不说话,就是同意了,书凡看着梅世贵,也不说话,实际上,梅世贵这两年在外面干的荒唐事情不少,但是搞出下一代,这还是第一次,所以,饶是一向机敏的梅世贵也慌了一下。
  等他回过神来,梅世贵说:“她是个可怜人。沈牧,你替我送她去打胎。”
  “啥?”沈牧也傻了,怎么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情呢?这关他毛线事情,让他带着人家去打胎?还是当着你父亲,和你未婚妻的面说出来的,你小子良心是不是被你自己吃了。
  更让沈牧没想到的是,梅俊彦点点头,竟然表示同意。
  另一旁的书凡也点点头,说:“沈牧去是最好的。”
  “靠,你们坑我啊。”沈牧这才悲催的发现,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呢。
  “投资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们家有矿。”
  牺牲了自己某些方面的东西,沈牧赢得了梅家的两个亿投资,而他,则在第二天,戴着黑帽子,黑墨镜,黑口罩,全身打扮得跟黑客帝国似的,带着和梅世贵做了错事的女人,悄悄的摸进了医院。
  “哎呀,你是什么人?”
  沈牧赶紧捂住那护士的嘴,小声说:“别害怕,我不是坏人,那个,你告诉,哪个部门是管打胎的。”
  小护士立马鄙视起来,随手一指:“那边。”
  沈牧带着女人,到了小房间内,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看沈牧,再看看女人,问道:“你们,这是来干什么的。”
  “她,她打胎。”
  医生冷哼一声:“偷情的时候知道爽,现在后悔了吧。”沈牧这副尊容,不可能让人想到其他地方去。
  沈牧着急了,急忙解释说:“孩子不是我的。”
  “哦……”医生眼中的悲愤,换成了怜悯,视线也从沈牧的脸上,转移到他黑色的帽子上。
  “她也不是我老婆。”
  医生惊讶了一下,随后更加鄙夷了,而且还往后退了一步,嗯?她这是想到了什么?
  孩子一月有余,可以顺利打掉,随后医生安排手术,还有其他各种东西。
  等了有半个小时,里面的小车出来了,医生和护士都很镇定,想来,他们是做过太多次这样的手术了。
  沈牧正这么想,忽然从门外偷偷摸摸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都不到二十岁。
  年少啊,错误啊,作孽啊。
  做完手术的人需要休息,哪怕是小手术也一样。女人躺到病床上,首先就开始叫骂:“说好的无痛呢,疼死老娘了。”
  “那都是广告,不能相信呢,要看疗效。”
  女人一脸狐疑:“怎么,你好像很熟悉的样子,难不成你也做过?”
  沈牧白她一眼,关上门出去出去给女人买了两份汤,第一份是鸽子汤,大补的。
  在进病房,女人已经睡了,枕头边上有泪痕,看起来,她也不像是她表现那么坚强。
  沈牧把鸽子汤放在小桌板上那一刻,他分明从女人的眼中读出了感动。
  他把东西放下后,赶忙坐在了另外一边,这种感动随时可以转变为感情,他可不敢接受。
  女人是坚强的,自己一口一口的吃着,一边吃,一边落泪。
  沈牧叹了一口气,递过去纸巾:“喝汤清淡着好,你眼泪滴下去,汤都咸了。”
  女人笑了一下,指着另外一份汤问道:“那是什么汤?”
  “哦,我听人说吃什么补什么,所以给你弄了一个猪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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