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_11

  当然等夜里睡一张又窄又短的床,还只能盖一张本来就不厚的毯子时,紧张又尴尬的就变成了荆照秋。不紧张不紧张,不就是睡一张床嘛,又不是一张床就一定会发生什么,我不紧张。
  内心不断腹诽的荆照秋紧张地翻个身,对上易之虞睁大的眼睛,心里漂着的小船终于翻了。
  荆照秋没话找话:“床有点小啊,被子也有点。”
  易之虞不说话,默默地搂住荆照秋,惊得荆照秋差点推他下地。
  “冷。”易之虞言简意赅解释。
  这话听起来好像没错,冷,所以抱在一起取暖,没毛病。可为啥荆照秋就觉得这么不得劲儿呢,还有这小子怎么抱那么紧,他快喘不过气了。
  荆照秋又开始找话:“你不是傻的吗?”易之虞没进门,荆照秋就听说了,好像新娘有点傻。能进门,就是图能冲个喜。谁知道新娘怎么是个男的,荆家大少也不知道吧。
  听说新婚当晚就病重,三天去世。易之虞从生辰八字吉利立刻变成了家门不幸的扫把星。要不是顾及颜面,早就弄死新娘了。还被饿过,明明看起来有点傻的啊。难道变高变大智商也能升高?
  “不是。”不明情况,所以装的。
  “你假冒的新娘?”
  “……我不记得了。”快跟不上荆照秋思维了。
  荆照秋问:”“你觉得住的怎么样?”他这个假少爷都住不下去,这位身份似乎不一般的真少爷应该也睡不下去吧。
  易之虞搜紧荆照秋,舒服的手感让他有点舍不得撒手,荆照秋身上暖洋洋的,有种秋天的阳台下晒太阳的猫儿暖和的味道。
  “我觉得挺好的。”发自内心的。
  ……意料之外的回答。
  荆照秋下定决心:“我们另外买一处院子吧。”
  “有钱?”易之虞下意识阻止,现在这样挺好的,他喜欢这样睡。
  “买,没钱也买。”
  大不了,把金镯子给卖掉,他掂量过,镯子成色做工都非常好,一只都有三两足金,工艺精美,五六十两应该能卖得。要是还不够,看能不能把分到的田转卖。老实说,他不会种地,易之虞……刻在骨子里的富贵少爷就更算了吧。
  “钱不够,分到的地我们转卖或者租给别人好不好?”荆照秋只起看易之虞,目光里竟有几分主人未发现的哀求。
  易之虞不说话,静静看夜里荆照秋不明朗的脸,这种神情很好地取悦了他。买。钱。这两字应印在他脑子里。易之虞庆幸,幸好他不是君王,否则迟早有一天会烽火戏诸侯只为佳人笑。
  “好。都随你。”
  本来如果卖地不违规的话,买屋的事稳了。然后第二天,荆照秋的卖地计划遭受严重打击,即将面临失败。
  问:清晨起床,发现昨夜搂着自己和自己一起睡的高大男人年轻十岁变成纤细美少年是什么体验?
  荆照秋的回答是:妹啊,玩我的。
  不过老实说,纤细美少年长得可真嫩,怪不得扮成新娘妆没一个人怀疑,最多就是胸平了点。
  “我们今天也许分不到地了。”荆照秋如是道。
  易之虞眨眨眼,张口是少年未变声的音色:“抱歉。”
  原来的衣服明显大了,把衣服往上折了好几折,还是不合身。本来的衣服是荆照秋以前做大了穿不上的,配上易之虞的少年身板,整整短了二十寸有余。
  “另外买新的吧。”荆照秋扶额不折腾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回来。
  一两银子买的毯子还没丢,易之虞无师自通地没说过价格,直觉告诉他,知道价格后荆照秋会炸。等日后荆照秋念叨他是败家子的时候,易之虞就会知道他是多么有远见了。
  “怎么向其他人解释,这算大变活人吧。”荆照秋苦恼地看着他,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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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黑……木匠,在这里。”荆照秋招手,让易之虞跟上。带路的本地人黑山报的就是这里,两人走进去,进门就是在做凳子的一个白胡老先生。老先生光顾着看凳子,也不理人?
  “老大l爷,请问黑山是这里吗?”
  白胡老先生停下活抬起头,露出一张和黑山一样黑的脸,这家人姓黑真是太贴切了。
  “黑山?”老先生怀疑地看着两人,才用木棍敲敲地面,冲着里面喊,“黑山,有人找你。”
  “来了,来了!”黑山忙不迭跑出来,边跑边问,“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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