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跟渣男跑了[快穿]_225

  他心中冷笑,折合了空间线,带着秃毛鹰走了进去。
  秃毛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恐怖的漩涡和震耳欲聋的诈响惊走了半条命。
  宁致比秃毛鹰要镇定多了。
  他抬眼巡视了一圈,但见四下风沙肆虐,瞧不见一个活物,远处闷雷之声滚滚,一声比一声响彻云霄。天空乌云滚动,黑的如同搅拌的浓墨,云层里有紫雷翻滚,盘根错节,宛如一条条肆意的游龙,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一条条地劈向悬在高空中打斗的一红一白的两道残影上。
  两道残影皆是一顿,白色残影见机似是想逃出雷劫锁定区域,红色残影霎时化为一头娇小的狐狸,灵敏迅捷地把一条条紫色惊雷引至白色身影身边。
  那白色身影屡次被紫雷击中,一身精美华服不过片刻就成了残缺的布块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他怒不可揭的昂天长啸,“弈君!你个阴险的小人!”
  宁致眉心一抽,难怪弈君压抑修为迟迟不渡劫,感情是想让那玉欢来替他挡劫。
  玉欢动了怒,祭出他的本命法器噬魂伞,噬魂伞甫一打开,宁致便感觉有一道吸力在拉扯他的神魂,他折合空间线,走进时空,压在身上的天地之势和拉扯之力霎时消失,秃毛鹰喘了口气,哇的一声大叫起来,“王后,你差点把我害死了。”
  宁致没理会他的抱怨,微抬着下巴问秃毛鹰,“他手上的是什么法器?”
  秃毛鹰循声望去,但见漆黑的上空立着一个人影,人影的头顶罩着一把旋转的白伞,在乌云下尤为醒目,随着白伞转动的速度加快,一个个或黑或透明的神魂其其飞向噬魂伞,他惊道:“这是噬魂伞,专吸收生灵的神魂,玉欢在雷劫之下造杀.戮,他、他他不会是想与王同归于尽吧?”
  秃毛鹰一说完,半空的玉欢也开口了,“你不叫本尊好过,本尊也不会放过你。”
  话毕,雷劫仿若受到挑衅一般,停止了发动,风沙越来越大,墨云堆积的也越来越厚。
  宁致感觉道空间在震动,又见墨云形成了巨型龙卷,夹杂着霹雳炸响,叫人看了不寒而栗,心道这雷劫怕是要把上方二人劈的魂飞魄散方罢休啊。
  果然,酝酿完毕的云层里降下一条粗如水桶、且紫中带金的惊雷。
  惊雷一现,威力之大,竟是生生把天空撕开一道口中。
  宁致只觉空间一阵扭曲,眸色一沉,飞快折合空间线,来至上空二人之处,冒险伸手抓.住被天地气势锁定的无法动弹的小狐狸,刚拉进空间,耳边一炸,宁致喉头一甜,只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碎了,耳边听不见一丝声响,眼前也一片漆黑,可他愣是咬紧牙关,用神识在扭曲的空间线里折合了一条线,迈步跨出这片区域。
  ……
  正器宗。
  刚出关的江千星收到了两道传讯符,一道是师父六日前留的,说是出宗门一趟,另一道是师兄千海留的,说他回来了。
  江千星迫不及待地给大师兄回了道讯息,收拾好自己,赶到大师兄的洞府,先问了大师兄这次历练的情况,最后才踌躇的问道:“大师兄,可有我朋友的消息?”
  “我喊你来,便是为了此事。”千海从储物戒取出一块玉简,迟疑了一下,神色复杂道:“小师弟,你看过后千万别冲动。”
  江千星心中立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小心的问道:“大师兄,是我朋友出事了?”
  千海摇头,把玉简递给江千星。
  江千星迫不及待的把玉简贴在额头,鲜活的画面犹如现代的电影,一帧一帧地放映着他宁哥与一阴柔邪魅的男子并肩站在一黑猿身上。
  他心中长吁了口气,放下玉简,心中有些酸涩,还夹裹着些许嫉妒,但一想到宁哥还活着,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宁哥不就是勾搭了一个男人么,不要紧的,只要宁哥无事就好。
  而且他宁哥喜新厌旧,谁知道这男人能跟宁哥好多久?他才是跟宁哥来自同一个世界,这份羁绊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这么安慰了自己,心中的嫉妒才散了些。
  “你没事吧?”千海不知道小师弟心系那位朋友,见他面色不太好,只当小师弟是放不下昔日的好友之情,如今这朋友自甘堕落,竟是与魔道那边的青魔君搞到了一起,心中为小师弟不值,“小师弟,别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江千星来到异界两年左右,几乎没怎么出过宗门,对外界的了解皆是通过师父和师兄姐的讲解,自然没看出来那阴邪男子便是‘魔修’。
  千海道:“你朋友他与魔修走到一起,今后你们……”话还没说完,晴空忽地炸起一道惊雷。
  千海脸色一肃,快速走了出去,看着南边方向,嘱咐了江千星一句,随即去了宗门大殿。
  江千星才踏入修仙两年不到,加之宗门没有合适暗灵根的功法,修为自然不高,也就看不出天边频频传来的响雷是何含义,只当是哪里打雷了,传到了这里。
  他拿着大师兄带回来的玉简,打算回去再看一遍,刚回到洞府,胸口忽地一闷,还来不及去抓捕心中那种异样感,眼前一晃,凭空掉下来一个人。
  他本能的想去接住来人,不想凭空又变出来一衣衫褴褛、很是狼狈的红衣男人,比他更快地接住来人。
  红衣男人扭头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洞府打开。”
  江千星心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可当他目光触及红衣男人怀中那人苍白的脸时,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什么都听不见,只凭本能行.事。
  他神色恍惚的把人带进洞府,还没来得及说开口,身子一轻,人便被挥到了洞府外,脚似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膈的他步伐不稳,酿跄了几步,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响起,“吾要为宁宁疗伤,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哎哟,哪个天杀的踩了你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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