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愁眉苦脸

  惦记着那边院子里头许久没有生火,家里吃食都不齐全了,且今天又是谢依楠和宋乐山刚从县城里头回来,也理应吃上一个团圆饭。
  因此曹氏便提议晚饭便在老院里头,大家伙一起吃。
  谢依楠与宋乐山也就答应了下来。
  晌午的馅饼,晚上的时候搁在锅里头重新煎了一下,谢依楠买回来的鲜鱼,宋乐山做了一道糖醋鱼,外加曹氏与郭氏炒的腐竹,大葱回锅肉以及酸辣藕片,配上熬得喷香无比,谢依楠最是喜欢吃的红枣大米粥。
  一家人围在一个桌子上头,其乐融融的吃起了晚饭。
  许久不曾吃了团圆饭,这回难得的团聚,大家都高兴的很,尤其宋成有还特地将自己一直舍不得喝的高粱酒拿了出来,和宋乐山与宋乐顺兄弟两个人,小酌上两杯。
  “顺子也就罢了,到是山子,少喝两杯。”在饭桌上头,曹氏没忘记提醒:“今儿个忙叨一天,怕也是累了,喝多了怕是不好。”
  更重要的是,听人说这要孩子的时候,喝酒什么的最是不好,也最是不容易有孕的,现如今宋乐山与谢依楠还没有孩子的,若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孩子迟迟摇不上的话,岂不是成了宋成有的罪过。
  自己老婆子惦记的什么事,宋成有最是明白不过,只让宋乐山倒酒的时候,给自己倒的浅一些,不要那么满。
  只是这说的是好的,可一高兴起来却是什么都容易望。
  这父子几个人说起话来,越说越高兴的,这酒也是极其容易停不下来的,这一杯接一杯的,几个人便有了微微醉意。
  “娘让你少喝一些酒,你到是不听。”回去的路上,谢依楠拧着眉道。
  “无妨,我的酒量你也是晓得的。”宋乐山笑答,攥紧了谢依楠的手。
  “你的酒量我到是晓得,只是这喝了酒,身上到底有些酒味。”谢依楠不太喜欢酒味,现在闻着宋乐山身上淡淡的酒味,只觉得有些心烦意乱的。
  “哦?”宋乐山能感受得到身边小娇妻这不同寻常的烦躁不安,忽的停了下来,将谢依楠一把搂在了怀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更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那为夫回去之后,便仔细洗漱洗漱,不让你闻到一丁点的酒味,如何?”
  磁性十足的低沉男声,以及那在耳边似有似无的热气,无声无息的便撩拨了谢依楠的心弦,只觉得骤然之间,心跳便慢了一拍。
  “嗯……”谢依楠点了点头,微红着脸应答。
  可这头还没有点完,便觉得脖子处,忽的一阵热气。
  早已有人将她紧紧搂入身上所披的披风之下,意图用热情无比的爱意,将她浓浓的包围。
  原本凛冽的冬日里头,那几乎要将她融化掉的热意,让谢依楠的手尖有些发颤。
  “这里,不行……”谢依楠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整个人站立不稳,只勾着宋乐山的脖子,低声喃喃。
  虽说是寒风凛冽的冬日,又是晚上的,外头并没有什么人,即便是有人,也根本瞧不见两个人在做什么。
  但这样的事情,谢依楠实在是觉得羞人的很。
  “嗯。”宋乐山在谢依楠的耳边低声答应。
  接着,是唰的一下,宋乐山将身上的披风尽数裹在了谢依楠的身上,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家走去。
  房门几乎是被他撞开的,甚至连将门栓拴上也顾不得,便已是拉下了床上那厚厚的幔帐。
  嘶……
  谢依楠闭了眼睛,身子弓起,紧紧抱住了宋乐山的脖子。
  与他成婚,已是有一年半的时间,圆房也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但这每次的温存,都足以让她心中欢愉,宛若是初次时,畅快中带着些许的紧张,有着怦然心动,难以言明,似有丝丝电流从心上流过时的感觉。
  是快乐的,美妙的,享受,且期盼的感觉。
  谢依楠喜欢这种感觉,只是她并不知晓,宋乐山比她更甚,只想沉醉其中。
  直到夜半,那月亮都已经落了下去,这屋子里慢慢的旖旎气息才有了渐渐消退之意。
  大冬日里头,两个人竟是大汗淋漓。
  尤其谢依楠,原本坐了大半天的马车,下午又陪着说了许多的话,这会子已经是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蜷缩在宋乐山的怀中,捻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前额发。
  “累了?”看怀中的人已经倦意十足,宋乐山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嗯。”谢依楠闷声应答,声音已是含糊不清。
  “那便睡吧。”宋乐山扯了被子,给谢依楠盖上。
  虽说这会子她后背上刚才所出的汗还不曾完全褪去,暖炕里头的火也烧的极旺,但到底是大冬日里头,若是着凉的话,便不是什么好事了。
  轻轻地拍着谢依楠的后背,哄着她入睡,见谢依楠呼吸均匀,已然入睡时,宋乐山这才又起身,打了热水过来,给熟睡中的谢依楠擦洗了一番,收拾了一下,才躺回她的身边,抱着她入睡。
  翌日,日上三竿,两个人才起床。
  宋乐山到灶房里头煮了碗清汤面条,窝了两个荷包蛋,糖心的,配上爽脆的酱菜,喊谢依楠来吃。
  谢依楠答应了一声,却是坐在妆奁前面,迟迟不动。
  “怎么了这是,愁眉苦脸的。”宋乐山摆好了碗筷,见谢依楠不曾过来吃饭,走了过去。
  站在谢依楠的身后,双臂自谢依楠的肩处落下,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抱中,更是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还不是你害的。”谢依楠嘟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昨晚之事,过于激烈,以至于谢依楠脖颈之处,有着星星点点的红印。
  印记不大,但谢依楠皮肤白皙,却是瞧得分明,乍眼瞧过去,触目惊心的,且这样的印痕,只怕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怎么回事,少不得要打趣两句。
  宋玉兰到是不知晓这其中的事情,大约不会打趣,只是她是对所有事最容易好奇的人,看见这样的东西,定会问这红印究竟是什么东西,怎样来的。
  说不准,还会大呼小叫的让旁人来看,认定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要带谢依楠去瞧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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