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逆袭

  一个小土妞逆袭的故事!
  沈兵觉得樊燕这个女人的确太具传奇色彩了,少年时便是这样,但有一个问题是,一个从山村里来的女孩怎么可能会突然转变呢?答案也许正如柳青所说,在樊燕的身后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
  这个人又会是谁呢?沈兵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下,从现有的资料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那么,一个人的突然转变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遇到了一件影响到他一生的事情。
  在那几年中,樊燕总共遇到了三件大事,父亲意外身亡,亲如姐妹的刘丹被送走,母亲再嫁。这三件事哪件事会影响到她的一生呢?
  沈兵想不出来,但他知道,樊燕即将遇到人生中第四件大事。
  果然,柳青说到了那次煤气中毒。
  “樊燕父母出事的那天,她正好在你家?”沈兵问道。
  “是的,在这之前,我和她准备参加一个小演出,合唱,于是她就来我家了,玩得很晚,然后就打电话说不回去了,电话那头,她父母好象不太同意,樊燕还是央求我母亲跟他们通电话,这才答应樊燕住我家的。”柳青回忆道。
  “樊燕央求你母亲跟她父母求得情?”
  柳青点头,但看上去不太肯定。
  “你和樊燕的关系一直很好吗?”沈兵追问道。
  柳青犹豫了一下,脸上颇现尴尬之色,说道:“其实我们的关系一般,当时在班里,她是女神,我只不过是个丑小鸭,平时说话也不多,但因为那次演出,她主动找到我,说要和我练一个二重唱,说真的,我真有点受宠若惊,立刻就答应了,不过后来她父母就出事了,还没到演出的时候,樊燕就被送到福利院,也转了校。”
  “她回来看过你们这些同学吗?或说后来和你们有过联系吗?”
  柳青木讷地摇了摇头:“和我从来没有联系过,也没听说她联系过其它人,樊燕就跟在我们眼前消失了一般,直到后来她打那场官司的时候,我才知道,樊燕竟然嫁给了隍都最有钱的人,距她离开也差不多有十年了。”
  樊燕曾想借用李富贵的力量销毁自己过去的档案,这样的女人当然不想与过去有什么联系,所以她再没有出现在同学面前也在常理之中。
  “你刚才说,同学们都猜测樊燕身后有个了不起的人,有什么证据吗?”沈兵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问道。
  柳青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有,谁都没有看到过樊燕身边有什么和我们不一样的人,在学校,樊燕人缘极好,所以和她在一起的同学很多,但出了校门,她就喜欢独来独往,显得很神秘,不过有几次,有同学看到她坐公交车走的。”
  沈兵愣了一下,坐公交又有什么不对呢?
  柳青急忙说道:“学校离她家很近,根本不用坐公交车,另外,她去北城也很奇怪,据我们所知,樊燕只有一对父母,也没有基它的什么亲戚朋友,真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也许真是去见那个幕后的神秘人去了,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沈兵实在想不出来,于是又问了柳青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这才告辞离开。
  在李眉影的帮助下,沈兵找到了樊燕的中学同学,却感到也没有什么收获,但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些似是而非的疑点存在,比如说那个了不起的幕后人,也许正是他(教)会了樊燕的生存之道。
  樊燕去同学家过夜,当天晚上,父母就煤气中毒而亡,这件事听起来多少有些巧合,但问题巧合也许只是一种安排。
  “不能把任何一个巧合遗失掉,”沈兵想起肖指导讲课时的样子,“偶然的推动力一定是必然,两者是相互渗透的!”
  沈兵在脑海中又将所有的事情串了一遍,他越发地觉得,在樊燕的身后一定存在着这么一个引路人的角色,否则,以十二三岁的孩子智商,她怎么可能在半年内就扭转了全班同学对自己的态度呢?
  当然,这也许和樊燕天生丽质以及自发的努力分不开,但那个大姐大的问题又是如何解决的呢?
  在研究犯罪心理学的时候,沈兵深知,欺负弱小这件事,对于很多人来说会形成一种惯式,基本不会轻易改掉的,其受害者会一直受害下去,除非欺辱者遇到重大事情。
  沈兵突然想到了这名大姐大,也许从她那里更能了解樊燕的过去。
  开着车,见着路边的行人,街道,商场,还有车站。
  沈兵猛然想起了柳青所说的,有人曾数次见樊燕独自坐上了公交车,那么,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要单独前往?
  这是一条被忽略的线索,沈兵立即兴奋了起来,他急忙拿出手机来,输入了柳青所说的樊燕少年时曾多次独自乘坐的那条线路。
  虽然沈兵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他总觉得,线路沿途的某些地名说不定能给自己一个暗示,或者是樊燕过往生活中熟悉的地方,或者樊燕曾经历的事情与某地方有丝缕的关联。
  线索查了出来,沈兵到底还是失望了,沿途的每一个地名好象都和樊燕没有什么关系,显得是那么陌生,令沈兵根本联想不起什么来。
  沈兵暗笑自己,也许太急于求成了,这种撞大运的手段竟然都用了出来。
  车又向前开了一段路,变得拥挤了起来,原来有施工的,马路自然变窄了。
  沈兵没有办法,只好慢慢地等着,隍都从旧城向新城改造的过程中,修路受阻的情况时有发生,你不得不去忍受。
  看着不远处尘土飞扬中的工人们,沈兵着实有些羡慕!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劳力者,有劳心者,表面上是分工不同,实际上多少还是有一种阶级感的,劳心者往往自认为比劳力者更优越,但当他们遇到难题的时候就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变成一个只会干活的机器一样。
  沈兵现在就有点这种感觉,他希望自己只去做,而不要去想。
  说着不要去想,沈兵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十多年过去了,隍都城已经变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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